责怪嫣然近水楼台?”
纪嫣然声音中故意带出几分妩媚诱惑,简直勾得人骨子里发痒,元宗素来清心寡欲还算好的,项少龙和嬴政都忍不住捂住了鼻子,生恐鼻血流出来,项少龙更是心里暗骂:本来男人就偏多,女子之间还玩什么暧昧,简直浪费资源。结果瑶光下一句话说出来,项少龙差点就咬到自己舌头。
“哦?近水楼台先得的……不是月神吗?”
尼玛!!!还能不能过了!!!
项少龙给这两人的太极打得内心重伤。
谁说古代女子羞涩内向的?
快出来,他要谈谈人生!
等到几人回过神来,纪嫣然和瑶光已经达成了某种心照不宣的协议,总而言之嬴政得了一位新的师傅,而墨家巨子元宗和太傅项少龙出入王宫的时间将会大大增加。
待瑶光将此事告知秦王嬴子楚后,嬴子楚果真半点没有阻拦,反而欣喜若狂地封了纪嫣然做太师。
太师教文,太傅教武,这么一来,三公之位就仅有太保空缺了。
从这一日往后,每每嬴政前往国师府学习,总会见到纪嫣然与瑶光形影不离,他心里略有些不舒服又说不出原因,而等到两人真正开始给他讲课之后,他更是连那点心思也想不起了。
纪嫣然以“才女”之名扬名七国,并不仅仅是文采出众,琴棋书画、医卜星相均有涉猎,阴阳家所学本就包括堪舆风水,单以这方面而论,瑶光也自承不及。更令嬴政惊愕的是,这一位温柔婉约的纪才女使的剑却凌厉狠绝,乍看如绵里藏针,但只要给她抓住一丝机会便是雷霆暴起,杀机尽显。
有一日嬴政去了国师府,听到里面不时传出“叮叮”之声,走进内院才看到两人执剑相斗,一招一式精妙无双,变化之间巧妙精微,直使人目不暇接,两人的剑术风格全然不同,一者激进,一者灵动飘逸,但这般短兵相接之后,时而一剑从要害周围划过,仅仅差着分毫,那般惊险竟是美得惊心动魄。
片刻之后,两人双剑一触又即分开,纪嫣然懊丧地收起长剑,恼道:“总有一日我会忍不住在斗剑时使出阴阳术来。”
瑶光笑道:“并无不可。王子政已来了,纪才女不妨来说说阴阳术。”
嬴政上前拜见二人,口称“先生、太师”,而后道:“今日我听说一件事,不敢耽搁,立刻来见先生。”
瑶光疑惑地问道:“何事?”
嬴政看了纪嫣然一眼,对方笑吟吟地回望,他迅速收回视线,见瑶光并无屏退旁人的意思,就直接回答:“父王前几日查我弓马进度时似乎有些不满,今日召见了王翦,似是有意让王翦教我骑射。”
“王翦……”瑶光稍加思索,就想起王翦是秦朝著名的武将,其家族多出将才,遂笑问:“王子政不喜王翦?”
嬴政摇头,“我已有项太傅,若是王翦受命来教我骑射,将置项太傅于何地?”
于情于理,他一点都不想让一个陌生人来代替他的师父!
瑶光微微皱眉,随后笑道:“王子政可知,教习太子、王子武艺的除了太傅还可有一人。”
嬴政惊讶地摇头。
纪嫣然忍不住笑着插话:“政王子这可是关心则乱啊,太傅之外还有少傅,负责辅佐太傅、监督王子学业,正如太师之外可有少师……政王子或许会多一位老师了。”
“原来如此,还有少傅之位……”嬴政松了口气,道,“我还怕父王会让项太傅与王翦比赛骑射以争太傅之位,这样一来就最好了。”
三人这就开始了这一天的课程,先是瑶光讲解诗书,后是纪嫣然指点琴技,之后瑶光再教剑术,纪嫣然在一旁抚琴或是吹箫。
到了傍晚,瑶光上前递给嬴政一块布巾擦脸,殿外忽然有人声传来。
不多时,有个内侍进来传达了一个口讯。
秦王有意于七日后举行王翦与项少龙二人的骑射剑术比试,以定太傅少傅之位,请几人前往观战。
待人走后,嬴政怒道:“我已有项太傅,为何王翦还要争太傅之位!”
纪嫣然浅笑不语。
瑶光静静地看着嬴政,等到他冷静下来才开口道:“王子政,你知道太师、太傅究竟职司为何?”
嬴政答道:“教导王子文武。”
瑶光摇头,轻声道:“太师与太傅本该教导太子……而今秦国有成蛟王子和你两位王子,但纪才女与项太傅均只教你一人,你可知晓,这固然是一种无上荣宠,也会招来各路视线。成蛟王子在秦国根基深厚,你所依仗的却只有华贵夫人与秦王的恩宠……如今这太傅之位,未必是王翦想要争,而是王翦不得不争。”
“不得不争?”嬴政愣住了,心里犹如一团乱麻,想了好一会儿才稍微理出头绪,迟疑地问道,“先生的意思是,这是支持成蛟王子的那些人出的主意?”
瑶光一笑,道:“如今项太傅只教你,但若是王翦当了太傅,也许就是只教成蛟王子了……项少龙固然不会弃你不顾,但教导你的人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