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星期六的下午,林娜第一次见到乔文,而这一见终于使她产生了要彻底验证自己心中一直珍藏的那个迷。其实,这并不是林娜第一次在且末买玉器,之前她也去过不少的玉器店,但就是没有来过乔文开的这家“和田白玉”玉器店。这个年代,为了她自己的工作,给帮她忙的人送些小礼物再正常不过了。
当时,林娜和她的好友刘慧敏走进“和田白玉”时,只见柜台前站着一个年轻男子,看上去约有二十多岁。原来店主名叫乔文,他的年龄并不大,但人长得矮胖敦实,玉面方耳,颇有些老板的派头。林娜原本想先看看柜台里的玉器,再和老板搭话,但感觉到那男子正在用异常诧异的眼光看着她时,就又忍不住抬头望了他一眼。这时,乔文才陪着笑脸向她二人问道:“二位想买件什么?”
刘慧敏答道:“先看看再说。”
乔文说:“好吧,你们随便看!”
接着他又对刘慧敏说:“你是且末人,我们见过几次面,好像在工行工作,我和你们行长是朋友,对吧!可是,这位漂亮小姐是……不会是且末人吧!”
还没等刘慧敏开口,林娜则显出一副不高兴地样子,反问道:“谁说我不是且末人?我是生在且末、长在且末,现在又在且末工作,还不算且末人吗?”
乔文客气地说道:“哦,对不起,你这么年轻,可能是刚从学校毕业的吧,所以我不太熟悉。”
这时刘慧敏解释道:“她叫林娜,是大学刚毕业的,今年刚分到我们银行上班。”
听罢她的话,乔文突然像是被震惊了一下,脸色也“唰”的一下由白变红。刘慧敏说完话就又低头继续看玉器,这一变化虽然没被她觉察到,却被敏感的林娜发现了。同时,在她的脑海里也很快掠过一个令她兴奋的念头:眼前的这个小老板莫非就是从前与姐姐相好过的那个男人?
镇静下来的乔文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气色,他对林娜说:“林小姐长得很像我从前的女朋友,而且姓名也相似,她叫林茹。不知林小姐是否和她有家门关系?”
听完乔文的话,林娜几乎已经肯定他就是姐姐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的那个男人。但是,她并没有急于要挑明这层关系,而是佯装不知。她现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对他说:“老板,我不认识什么林茹,我们家就我一个孩子。再说,天下姓林的人很多,长相、姓名免不了会出现许多雷同的,就是同名同姓的也多得是,你说对吧!”
他点头道:“这倒是。”
在认定乔文就是姐姐以前的男朋友后,林娜的心里如释重负,精神突然轻松了许多,心情也豁然开朗起来。有了这种感觉,她便打定主意就在这家店里买东西,而不计较价钱有多贵。这个时候,在心理上林娜处在明处,而乔文却还蒙在鼓里。
林娜指着玻璃柜里的一件糖白玉手把件,对乔文说:“老板,把这件拿来看看!”
乔文便伸手从里面取出那件玉器给她。
接着她又让他拿来几只手镯边看边挑。旁边的刘慧敏也要了几件玉器,帮助林娜仔细挑选。她们的目的主要是想为行长和他的妻子每人赠送一件礼品。经过精心挑选,反复比较,二人最终选中一个糖白玉挂件和一只青白玉手镯。
拿着挑选好的玉器,林娜问道:“这两件东西总共多少钱?”
乔文微微扬起头,说:“你们看着给吧!”
其实,在林娜二人挑选玉器的过程中,乔文又仔细打量了一遍林娜,发现她越看越像林茹。她的那种语气、声音、模样和各样神态,简直就是林茹的翻版。于是,他在心中也早已对她产生了某种特殊的好感,便也不想在价格上同她讨价还价。
林娜不同意,说:“哎,那怎么行?东西是你的,多少钱就是多少钱,怎么能随便给呢?”
站在一边的刘慧敏则毫不客气地说:“这样好呀,林娜,由咱们给多好,随便给多少不就行了!反正玉器老板都不缺钱,怕什么?”
乔文马上说:“可以,可以,给多少都行!”
林娜见状有些急,就正经对他说:“不能这样,老板,你好歹说个数字嘛!”
于是他说:“那好吧,挂件和手镯各给五百,共一千块,怎么样?”
林娜说:“太便宜了吧,老板,比标价低了很多。”
因为她们经过了反复对比,二人都清楚地知道,那两件玉器至少也值三四千,所以林娜觉得店主要价太便宜。
乔文坚持说:“就给我一千块吧,行啦!”
林娜说:“再给你加五百,总共给你一千五,好吧!”说着,她从手提包里取出一沓钱,数了数,递给乔文。他欲不收,但她还是硬塞给了他。
刘慧敏开玩笑说:“我们多给了你五百,乔老板,今天你应该请客,怎么样?”
乔文忙痛快地说:“好呀,那没问题,请两位大美女吃饭还有啥说的!想到哪儿吃,你们说?”
林娜却不同意,说:“那怎么行,初次见面,就让人家请客,多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