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头一行人离开以后,金峰和方鸿英就忙于准备第二天的事情。
方鸿英说:“小金,明天你跟着慕容师去,什么都要听他的。不管他是什么目的,他现在应该不会害你。”
金峰说:“你觉得他到底是什么目的?”
方鸿英说:“说不准。”
金峰问:“你现在应对洪大同,有几成胜算。”
方鸿英说:“看今晚的状况,最多也不会超过三成。”
金峰问:“那是因为洪大同有太极玄石。对了,既然洪大同是靠太极玄石才能驱动卦阵,那么他就没有办法在自己住的地方布阵了。”
方鸿英说:“按照道理应该是这样。但是洪大同这个人不同一般,或许他还有其他的办法。《天残地缺》这样的东西他都弄得到,或许还有些东西我们根本就不知道的。”
金峰问:“你觉得洪大同自己试天残地缺吗?”
方鸿英说:“你没有注意他的左手只有四根手指头吗?小金,今晚你还得给我护法。我想今晚比白天还要关键,如果出了意外,或许我就废了。”越是到关键时候,方鸿英越是谨慎。
晚上十点半,金峰带着方鸿英悄悄地上了顶楼。所幸已近冬天,天气较冷,大多数人把自己关在房子里看电视,没有人在这个时候上顶楼数星星。
晚上没有月光,星光也被低沉的冷空气遮住了。冷风阵阵,金峰不觉裹紧了衣服,但方鸿英似乎并没有丝毫寒意。方鸿英盘坐如钟,闭眼调息,准备完成天残地缺的最后一阶段。方鸿英坐在通往顶楼的小门门口。他必须要保证没有任何人上顶楼,而且不能够有过大的声音。
晚上十一点,少阳之气始生。十点的夜气和十一点的夜气在金峰感觉没有什么不一样,但是一进入到十一点,方鸿英便有了特别的感觉。方鸿英只着了一件衬衫和一件外套,但是并不觉得冷。当时间进入到十一点时,一丝温润之气由头顶沁入,慢慢下行。方鸿英知道这就是少阳之气,必须得用少阴之气来导行。阴阳调和才能保证运行的顺畅,不然,虽然是少阳之气,但如果任其自由运行,而且没有少阴之气调和,慢慢地在天灵之处郁结,最终会让自己气脉错乱,后果不堪设想。
方鸿英从容应对,利用意念从丹田之处将少阴之气引出,慢慢上行,与少阳之气一接触,立马融合在胸腔的位置形成了一个无形的气旋。这个气旋越转越快,随着少阳之气和少阴之气越来越多地融合,气旋的密度和广度也在慢慢增加。方鸿英开始觉得有些不堪重负,胸腔特别是心脏似乎要被撕裂了一般。方鸿英知道,阴阳一接触,就会产生无穷的力量,这份力量如果不能控制好,只会对自己有害。他深吸一口气,集中意志,把意念集中在胸腔的气旋上,慢慢导出气息,阴阳两股气息已经融合,随着方鸿英的意念运行于各气脉。这样运行一小周天,阴阳两股气息就完全被控制了,方鸿英将少阴之气埋入丹田,将少阳之气封存天灵。因为少阴之气沾了少阳之气,不再那么阴沉顽固,丹田之处暖意阵阵,让方鸿英觉得精神十足。少阳之气因为沾了少阴之气,也不再那么热烈活泼,安静多了,即使封存在天灵之处,也不会对人体产生伤害,反而让方鸿英觉得头脑清醒,感觉系统灵敏万分。他似乎可以感觉到周围百米之内少有的小飞虫振翅的声音。
如此进行了两个小时,方鸿英的体内储存了大量的未知力量。直到夜气之中的少阳之气慢慢消失,方鸿英才缓缓睁开双眼,缓缓舒了口气。
两个小时在金峰感觉上来似乎有两年之久。金峰一边慢慢观察方鸿英的状态,一边谨慎地观察四周的变化。他既担心有人突然闯入打扰到方鸿英,又担心方鸿英运气出现问题。这两个小时就是在提心吊胆战战兢兢地度过的。直到方鸿英站起身来,他才惊喜地跳起身来跑到方鸿英身边询问结果。
“怎么样,方大哥?”
方鸿英微微一笑,说:“很顺利。”
方鸿英这一笑,让本来觉得有点寒冷的金峰突然暖和了许多。方鸿英经过晚上这最后一环节之后,比起白天的改变更加明显。方鸿英本来微白的两鬓已经恢复到年轻时的漆黑状态,脸上的皱纹也平整了。这天残地缺的力量让方鸿英足足年轻了二十岁。看来洪大同不仅仅是靠吸收他人的寿命来为自己续命,这天残地缺也能让人返老还童。
金峰喜滋滋地说:“方大哥,你年轻了二十岁。”
方鸿英说:“是吗?”但是随即又陷入了沉思。
金峰说:“方大哥,你在想什么?”
方鸿英说:“我真的年轻了吗?”说完便急步下了楼,回到金峰的家里冲进了浴室。
金峰紧跟在后头。
方鸿英两眼紧紧盯着浴室中镜子里的自己,里面的自己既然就是自己三十来岁的样子。虽然已经道行大增,但是在此变化面前,也不由地动容了。看着镜子中三十岁的自己,想起过去的种种生活,三十多年来,为了复仇,自己整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本来有着大好前程的自己几乎就成了一个乞丐了。现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