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么神奇,但是也有可能比这还神奇。据我所知,我们身体的神秘力量并不能产生很大的物理效应。当然,我所知的也比较少。生命体是一个很神秘的东西。你记得我说过,光是打麻将是死不了人的,还得另外一种东西,这种东西我叫它命场。这是我自己取得名字,还没有专家专门为这个东西取过名字。具体说来,是需要一个祭台。但是控制这个祭台就需要极大限度释放自身的‘态’。只要对方释放了这种力量一定会留下痕迹。而铜是除玉之外最能感应到这种痕迹的东西。”
“所以你就找到了那间房子。”
“是的,我找到了那间房子,但是那里没有我要找的人和东西。对方一定感应到了什么不安全因素躲起来了,但是我相信东西一定还在那里,因为祭台一旦设定了,就会产生一种神秘的场作用力,是不能随便收走的,甚至移动也不行的。但是我没找到。所以我就想到了你。”
“我?为什么?”
“准确来说不一定是你。只要是你父亲的子女都可以。因为那个祭台是为你父亲而设的,我想我没有找到那些祭祀之物,是因为对方施了障眼法。这个只要使用遁卦就可以做到。但是这个障眼法对你没有用。近亲身上的‘态’有着极大的相似性,或者说是遗传性,在你父亲的祭台之内,你的‘态’可以破除一切障眼法。”
“但是我去了,你也没有找到。”
“是的,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你走了之后,对方找到我,从他的话语中似乎还有一个主祭台,东西应该在那个主祭台。”
“主祭台?”
“对,就是你找到我的那个地方。但是那里不像是完成杀害你父亲任务的主祭台。记得我说的既济未济卦么?在那个房子里,对方已经在完成另一个层次的任务了。”
“所以你现在也不知道他所说的主祭台在哪里?”
“是的。”
“对方为什么要杀死我父亲?”
“因为他想长生不老。夺取你父亲的‘态’来补充自己的寿命。”
金峰听得瞠目结舌。长生不老,真的可能吗?从方鸿英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夸张的成分。
“是真的,我见过他了,他真的做到了。”
“为什么是我父亲?”
“这个我还不太清楚。但我知道你父亲不是第一个,更不是唯一的一个。他每隔十年就会选择一个对象。”
“最后一个问题,”金峰咬牙切齿地问:“他是谁?”
方鸿英顿了顿,深沉地说:“你应该问,他是什么?”
太华残本
方鸿英盯着金峰的眼睛说:“现在,你应该问,他是什么?”好一会儿,他才把视线从金峰的脸上移到窗外,思绪回到了三十多年前。
方鸿英还记得三十年前的首都没有眼前这么多高楼大厦,没有这么宽敞的道路,没有这么漂亮的街市,更没有这么多匆匆往来的汽车。当然,那时候的方鸿英认为这世上也没有这么多复杂的尔虞我诈。
“方鸿英,尚教授叫你马上去他办公室。”
正在埋头苦读的方鸿英被同寝室的严鸣从忘我的读书境界中拉回了现实。严明刚从教学大楼回来,看来尚教授找自己找得很急。可能是好事。方鸿英正在钻研细胞再生学,尚教授是燕京大学医学院的副院长,是国内医学界的泰斗式人物。方鸿英前不久写的一篇关于细胞再生学的论文得到了尚教授的肯定,尚教授还说要推荐发表在国内一流专业刊物《医渊》上,看来这次尚教授找自己应该也是关于这个事情。
方鸿英急忙穿戴整齐,赶往主教一楼。
尚教授已近古稀之年,他身着白衣大褂,稀疏而银白的头发根根飘逸,两眼炯炯有神,宛如一位老神仙。只要是在学校,他都这么打扮,他跟自己的学生说,他之所以时刻穿着白衣大褂,是告诉自己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作为一个医生,就应该要处处以一个医生的身份看问题。尚教授无疑是学生心中的偶像,他既教学,又在附医就职,据他人说,尚教授在手术台上救人无数,备受世人敬仰。
尚教授的办公室在主教一楼的最上层,办公室一共两间房,一间是尚教授用来办公的,一张办公桌,几把椅子,两张茶几,除了墙上挂的人体血脉图,没有其他的装饰。里面一间是尚教授的书房,有一个大书架和一些简单的仪器,还有一张军用床,尚教授有时就在办公室里过夜,看书,做一些简单的实验。大的实验要到百米外的实验楼才能操作,但是一些简单的实验,尚教授就会在他的书房里试验操作。方鸿英走进尚教授的办公室时,尚教授正在埋头苦读。
这样一个在专业上已经登峰造极的人物,时时刻刻还不忘读书,仅凭这一点,就足以让所有的学生对他五体投地。方鸿英静静地坐在尚教授对面的一把椅子上,尚教授也没有发现他。方鸿英不敢出声,他不敢打扰尚教授的思维。或许,尚教授此刻正在思考一个很有价值的问题,如果正处于思维的最佳状态,外界的打扰会让他丧失一切灵感。这样的事情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