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古柳村村后的田坎上,远眺牛头山,一柱峰和天剑峰那两座牛犄角笔直地直直地穿向云霄中去了,仿佛登天的天梯,特别醒目。大自然鬼斧神工造就的牛头山那惟妙惟肖的牛头造型使多少目睹过牛头山的人浮想联翩啊!
那天,古源邀冷威还有龙山三个人置身在泛着鹅黄色光芒的阔大的麦地里,他们站在田坎上,轮流用望远镜远望着山岭起伏,巍峨高峻的牛头山。好在天气还晴朗,早晨的云雾已经散去了大半,被严寒捋去了枝叶的林木,光秃秃地像被冻僵了似的,孤寂地挺立在山地中。
“冬天的牛头山荒凉了不少。”龙山说。
“是啊!大半山林都在严寒中显得那么萎靡,不过没有冬天就不会有万物复苏重新焕发活力朝气的春天。也就不会有山林草木的欣欣向荣。”古源说。
“好像有人!”正在拿望远镜望山的冷威忽然一句话惊得古源赶忙从他手里接过望远镜顺着他指的方向望了过去。“真的有人啊!是不是又是……”古源受惊大呼道。
“不好!”古源的话立马使他们三个人神经紧张起来。“走,我们赶进山里去看看,是什么人在干什么。”古源边说不等龙山冷威有所反应就小跑着朝牛头山跑去了,龙山冷威也不示弱待瞬间反应过来也紧紧跟了上去。
有了望远镜就是好,离老远就能把牛头山的一草一木看个清清楚楚。古源不免生出了对那两个夜行人的一点好感,祸兮福所伏,福兮祸所倚!还是古人说得好啊!要不是那两个贼人做出贡献,古源还得花钱买望远镜,遭窃是祸,得到望远镜和照相机无疑又是福。感谢窃贼,感谢他们的望远镜,要不然今天单靠眼力就不会发现还有陌生人上牛头山。一路疾步而去,多半个小时之后古源三个人就显身在了牛头山的丛林中。
三个人上了牛头山找了好一会也不见个人影。冷威怀疑是不是刚才眼花了?随即又否定了心思。因为不光他看到,古源也看到了,两个人四只眼睛还能看走样?三个人都坚信牛头山有山外来客。
“山大林深。我们能发现对方,也不排除对方能发现我们啊!是不是看到我们三个人来了人家躲起来了?”龙山肢体强健。头脑也并不简单,他的话立马得到了古源冷威的响应。
“要是真的躲起来了,这么大的山一时半会可不好找啊!”冷威眼观六路,无奈地说。
“也倒是。”古源东望望西瞧瞧,希望能发现一点上山人的蛛丝马迹,但是又搜寻了半天,都快走到挡路石跟前了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就在三个人合计改变搜寻策略的时候,忽然,有一个人从离他们不远的一个枯草丛中显身了。“冷队长!”对方竟然看着冷威叫了一声。
“哦!?钟馆长!”冷威脱口而出。
看来冷威认识对方。古源悬在心口的一块石头才算落了地。“你们认识?”古源问冷威。眼前被冷威称作钟馆长的男人戴着眼镜,身材瘦小面容却十分清秀一派书生气。之后他很热情地走近冷威跟冷威聊了起来。
“你怎么也来牛头山了?”钟馆长问冷威,“不是发生了案子吧?”
“不是。”冷威和气地回话道,“休假闲着约了朋友来牛头山看看风景。”随后冷威把钟馆长跟古源和龙山相互作了介绍。古源这才知道对方姓钟名古,是县文化馆的副馆长,专门研究全县风俗人情和地方史志的专家学者。
古源心里咯噔一下,想,看来钟馆长也盯上了牛头山的宝藏啊!越来越多的外来人盯上牛头山可不是件好事,明眼人都清楚来这不失为别的,全都是怀着不可高人的目的的。不过还好,钟馆长是政府学术机关的人,倒是不必要怀疑其有图谋不轨之举。
初次认识了县里的学者,古源少不了问些钟古一些关于牛头山的历史话题来。
“你相信明末那场发生在古柳村的战争吗?那是是传说还是史实?”古源问钟古。
“我相信那是真实存在过的一段历史。举手投足间尽显学者风范的钟古回答古源。虽然现在还找不到任何实实在在的证据证明那段历史是真实存在过的,但是我一直坚信那段历史的真实性毋庸置疑。”
“哦!”古源还是第一次见一个学者会如此言辞凿凿态度坚决地宣称他相信那段历史。
“我不但相信那段历史,我还相信那段历史发生的过程中一个埋藏宝藏的也一定不是一个子虚乌有的传说。”沉默了一回,钟古忽然说出的话让古源不得不对钟古刮目相看。虽然他和钟古才是初次见面,但是他已经对眼前这位体态看起来羸弱的学者产生了好感。虽然他一再提醒自己在探秘寻宝的过程中绝对不能随意地对一个外来的陌生人产生好感,但是他从跟钟古短时间的接触中,感到这个人还不错。不过还得好好熟悉一下,至少要打探清楚他是不是一个真正的学者,还是披了学者的外衣暗地里搞不法活动的。钟古把话撂到这个份上,可以看出他的心胸还是蛮坦荡的,像个正派的学者。古源此时对于钟古独自探访牛头山的目的已经猜出了八九不离十。站在古柳村村后的田坎上,远眺牛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