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尝命来。”跪在地上的一个六旬老妇扯着蔡华伸的裤脚,若不是质料一流,恐怕裤子已经被撕烂了。
“我说这位大婶,你见过这么年轻的校长吗?”蔡华伸哭笑不得,把头发染白就是校长了。
“把你们校长叫来——”家属们厉声如鬼叫,震得十里八乡为之动容。
蔡华伸走出重重包围圈,决定再去管一件闲事,算是尽了自己做为一个学生的职责。
校长躲在办公室里,大气不敢出,见人如见鬼,穿着大棉袄还是冷得直哆嗦。
“校长老头。”蔡华伸一进门,毫不拘谨地打一声招呼。
“你!你来干什么?快把门关上。”校长急道。他记得明明把门锁上了,这才想起蔡华伸的看家本领是偷内衣的。
“你躲在这里不是办法吧?好歹出去解决事情。”蔡华伸给他赏一根中华,以表敬意。
“不错,他说得对,这事情发生了,你总是要面对的。”门外传入一声娇喝,原来是郑佳洁。
蔡华伸一见她就狂抛秽眼,暗送秋波。
郑佳洁噌地红了脸,跟害臊无关,她是不会害臊的,只是旁边坐着的是她老爹呀。要是他们的苟且之事被校长知道了,那是要扒皮的。当然蔡华伸也留了后招,校长在怡红院留下的铁证,仍然存在他的网络硬盘里。
“你让我怎么面对?这短短一个星期,就死了两个学生,我看呐,我这个饭碗是保不住了。”校长焦头烂额地咬上烟头,这才意识到女儿就站在面前,急忙把烟丢进垃圾筒里,指着蔡华伸怒道:“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别在学校里抽烟,你不知道抽烟有害身体健康吗?赶紧给我丢了。”
蔡华伸气不打一处来,这可是中华烟呀,十几块钱一支,居然丢进垃圾筒?更加恼人的是他贼喊抓贼。
“好,算我活该。”蔡华伸懒洋洋地灭了烟。
“你别站在这里了,快去帮我报警吧,把那些人全部轰走。”校长把郑佳洁轰了出去。
那头前脚一出,徐主任又溜了进来,急忙跟校长商量对策。
“现在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赶紧破案,找到凶手再交给家属们凌迟处死,你们不就没事了嘛。”蔡华伸阴险地笑着。
“我查查!查你个大头鬼,难道你去给我查?”校长骂道。白痴都知道那些学生是自杀的,有什么好查。要怪,就怪他的教育方针出了问题,学生的抵抗力太低。
“此言差矣,我要是能查出来,你怎么样?”蔡华伸挺了挺胸,胸有成竹。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校长随意回道。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我要是帮你查到凶手了,你给我提前办个毕业证。”蔡华伸终于露了真面目,原来此行是准备提前毕业来了。
这些念书的日子,他早就受够了,要不是怕家里人不答应,他早就丢了那些破烂的书本。
“怎么?你想读书了?”徐主任插话道。
徐主任算是校长的第一把手,平时什么事都不干,就负责修理学生。不过蔡华伸他一向不敢惹,在蔡华伸面前,他只是一个孙子。
“没你什么事,校长,你给个话,刚才说的算不算数?”
“算数算数,那你去查吧,帮我把门关上。”校长烦躁地挥一挥手。在潜意识里,即使这小子能随随便便帮他找个替死鬼,他也会感激不尽的。只是他有件事情怎么想也不明白,原本计划好今天派人去安慰家属,尽量不惊动媒体,居然一下子来了这么多记者,简直是要命。
人家跳楼,我当缩头乌龟,这是什么道理?当校长真难。
如果他知道是蔡华伸给陈欣月打了个电话,走漏了风声,那就真的可以提前毕业了。但休想拿毕业证。
这天夜里,蔡华伸躺在宿舍的床上,苦思冥想,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在用什么邪术,这个人一定是个变态,专杀女学生。但他怎么也无法把这种分裂人格联想到王笛老师身上。问题是那个烟头又作何解释呢。
他决定去找王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