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暮雪一身韩版的修身风衣,乳灰色,西式领,胸前六个水晶钮扣,气质不凡,里面是纯黑的露肩内衣,下身竟然是黑丝袜上阵,脚穿黑色长筒靴,整个儿模特造型。由于她的风衣遮了半截大腿,蔡华伸暂时没有发现里面是什么,不出意外的话,里面应该只有一条内裤。
认识她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造型,要命啊。如果时间倒退半年,蔡华伸会丢个银子下去,然后再弯下腰去捡起来!
“干嘛穿成这个样子?”蔡华伸色咪咪地观摩着她魔鬼般的身段,咪着眼道。
“我本来就是穿成这样的,你叫我出来,想说什么?”白暮雪阴着脸,正眼不看蔡华伸。
蔡华伸沉思着,信她才有鬼。
白暮雪这身打扮,根本就是故意的。从医院里回来的时候,蔡华伸和静的打情骂俏,简直伤透了她脆弱的心。半年前,一见面就是吵架,半年后,想靠近他比上青天还难。如果不是监狱里那个西门京“拉红线”,蔡华伸就不会无比奋勇地英雄救美,她也不会无可救药地喜欢上这个风流种。刚才一接到蔡华伸来电,她就像抢盐一样从床上跳起来,刻意打扮一番,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蓝球场上奔跑着几个热血青年,哪一个不是曾经对白暮雪垂涎三尺可怜虫?吟瑟集团跟剿狼会的传奇,也已经被渐渐地淡忘了。
且看那几个挥汗如雨的小伙子,一见梦中情人身边站着个头发长得像厉鬼的英俊之人,当下就认了出来。
“画神大哥,你们俩!修成正果了?”有人抛了蓝球,小跑过来问道。
“嗯,过了今天,就可以结果了。”蔡华伸礼貌地回道,鉴于对方跟他不熟,还是依礼相待的好。
闲侃几句之后,白暮雪神态间尽显疑色,蔡华伸真的变了,以前这种场景,他一定是粗话连篇,不知好歹地把对方骂一顿,找一场架来干干,那才是他的风格。今天竟然学会对陌生人客气了,难得。
蔡华伸也不是傻子,他怎么不知道那些兔崽子在想什么,表面上和他客气,那是因为他最近新闻多,名气响,而且神通广大是世人皆知。背地里不知道嫉妒成什么样子,凭什么本校两个大美人都属于你一个人?就是打酱油也没有这样打法的。
两人悠闲地漫步在马路边,汽车的鸣笛声惹得人心情烦躁,这种烦躁在沉默的衬托上更加急人。
“喂,你叫老娘出来,难道就没有一句话说吗?”白暮雪终于忍不住了,一脚跺地上,差点导致岛国发生11级地震。
“你想听什么?”蔡华伸从发怔中醒来,叼上了一根烟。
“什么我想听什么?应该是我问你,你想说什么才对吧?”白暮雪喝道。正准备施展暴力时,却又忍住了。
“我是想!”蔡华伸顿了一会,“我想请你帮个忙。”
“你请我帮忙?我没有听错吧?”白暮雪闪着粉眸,颇感意外,露出天使般的笑容。可是一想到他那根花肠子,嗔地又把脸色沉下去。
“是啊,请你帮忙,这种事情,也只有你才有这福气,别人,我都是强行干的。”蔡华伸来了劲儿,说得理直气壮。
“那到底是什么事呀?”
“我!”
蔡华伸欲言又止。
“你怎么样?”头一次看到这个冤大头这么吞吞吐吐,白暮雪被憋得慌。
“我想跟你去开房。”蔡华伸呛了一声,几个路人一听,纷纷侧目围观。
白暮雪的脸起了个红晕,把脸甩了甩,“我凭什么跟你去?”
“咦,那不是你自己说,你喜欢我的吗?那就实际一点,咱们先洞房。走吧,房间我都订好了。”蔡华伸终于本性毕露,耍起大流氓了。
“我喜欢你才有鬼,你也不问问自己到底有多少个女人。”白暮雪说到这,气不打一处来,扭头就走。这场约会看来是没戏了。
蔡华伸一把拉住她,振振有词地说:“有多少个?不就区区十来个罢了。”
“还区区?你还区区呢?”白暮雪气得快哭了起来,眼睛泛红泛红的。
蔡华伸思量一番,决定说一个谎。他的眼神深邃,迷离得像一抹秋水,温柔地拉起她的手,情深深雨蒙蒙地说:“雪!”
听到“雪”这个字,白暮雪的心融了一半,认识这么久,蔡华伸第一次叫她雪,这称呼太亲妮了。
只听蔡华伸醉眼惺忪,接着道:“我知道,我们从开学到现在,就一直在吵架,但是,白娘故意下雨骗许仙的伞,祝英台十八里相送时装疯卖傻调戏梁山伯,七仙女挡住了董永的去路,牛郎趁织女洗澡时拿走了她的衣服!这些故事告诉我们:伟大爱情的开始,总归得有一个要先耍流氓!为什么你就不能原谅我呢?”
他平生骗女孩子编故事无数,但是这一个,他认为是编得最完美的。
白暮雪先是感动了一下,又拉下脸来:“你这个故事,比人家周星驰的爱你一万年差多了。”说完甩头就走。
蔡华伸决定出绝招,追上去拉着她一直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