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狡辩吗?”
“我根本不需要狡辩。”蔡华伸一赖就赖到底。
“范齐军的手指,是怎么断的?他口口声声说是爬山的时候摔断的,但分明就是利器所断,伤口平平整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怀疑你吗?”孙凡卖了个关子。
“为什么?”
蔡华伸自信做得干净利落,倒也好奇对方是因何怀疑到自己身上。
心里一紧张,他又燃了根烟,烟盒里的最后一根。
“第一,在那个废弃工厂里发现了你的车,当然,还有你的人,那个背影的确就是你。”孙凡像讲故事一样道:“你想不到那家工厂才刚倒闭不久,里面的监控设备仍然齐全,在监控密室里。那起爆炸事件和酒店里发生的多人被杀事件在同一天,我把这两件事联想到一起,才发现了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蔡华伸忍不住道。
“那天酒店的房间里血迹斑斑,从他们尸体上的伤痕来看,是被一把利刀杀死的,除了头颅破碎的范齐军。”
蔡华伸如五雷灌顶。
他想起来了,那天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据,他杀掉光了人就打晕沈天丽进了梦幻仙境,并没有处理那些尸体,由于青瓜脸的头被砸烂了,基本上没人认得出来。
我怎么搞的?为什么我一直认为青瓜脸的尸体烂在梦幻仙境里?大概是最近日子过得太舒服了,缺少危机感,连记忆力都下降了这么多。
蔡华伸越想越着急,狠狠地吸了一大口烟。
孙凡接着说道:“虽然你把大庆的手伤治好了,但却忽略了一个细节。”
“什么细节?”
“地上的五根手指。”孙凡说道。
蔡华伸又是一愕。
地上那五根手指!这个小小的细节他并没有留意,几根手指可以证明什么?
孙凡接着说出了他心中的疑问:“经我们化验,切断那五根手指的刀和在酒店房间里杀掉范齐军的同党的是同一把刀。”
听到这里,蔡华伸苦笑迭迭,有关科技的知识他一概不通,真没想到可以先进到这个地步,凭五根手指的伤口,就可以判断出这么多事。
他有点后悔,后悔自己不该用同一把水果刀来杀人。但他还不能认输,水果刀是他自己画出来的,世界上根本没得卖。
蔡华伸说道:“那又能说明什么?你凭什么认为那把刀是我的?”
“可是事发当日,酒店里的服务员都看见一个女大学生被范齐军的同党抱进了房间,她们看得出这是黑社会上的人,不敢招惹,也就没人报警,直到我去调查才发现。”
“女大学生遍地都是,跟我有什么关系?”蔡华伸不屑道。
“这个女大学生貌美如花,让人过目难忘,所以当我拿出沈天丽的照片时,酒店里的服务员们一眼就认出了她。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孙凡说道。
在怡景艺术学院里,沈天丽的朋友还不多,尤其是男性朋友,几乎就只有蔡华伸一个,以这两个人的关系,去酒店救出沈天丽的,90%是蔡华伸。这,就是他最可疑的原因。
蔡华伸看着他的眼神,有点不寒而栗,这双眼睛里充满了智慧,不得不佩服。
但他还是不能输,幸好,办案当天,他就为目前这个状况想好了脱身之计。
蔡华伸道:“就算是沈天丽又如何?那天,我有不在场证明。”
这回倒是孙凡愕住了,说道:“什么不在场证明?”
“那个时候我在北京旅游,你可以去我住过的宾馆里查查记录,从北京到这里,就算坐飞机,来回最少要三天时间,你准备在我的起诉报告里说我有穿越空间的能力吗?”蔡华伸讽刺道。虽然我确实可以穿越空间,但你说出来也没人信。
孙凡怔了半晌,有些气馁地说:“你此话当真?”
“真假你不会自己去查吗?请你有了足够的证据,再来找我。”蔡华伸起身就准备走人。
“慢,在还没有得到你的不在场证明之前,我们有权把你拘留,因为根据种种推断,你嫌疑最大。”孙凡一按他的肩膀,将他压了下去。
“孙凡,我警告你,别以为我不懂法律,你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无权拘留我。”蔡华伸怒道。
“你可以请律师,在没有人保释之前,你必须呆在这。”孙凡说完,叫人把他架去了拘留室。
蔡华伸气得直哆嗦,但他很清楚,现在最好就是忍住。
孙凡心里面想什么,蔡华伸更加清楚,一定是认为蔡华伸胡乱编了个不在场证明,而且特意把地点挑在北京,让自己去查,等他证实没有此事的时候,蔡华伸早就离开此地逃命天涯去了。于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拘留所里唯一的特征就是枯躁,好在牢门是钢铁栏,还不致于完全封闭,至少能看到外面的警察们逛来逛去。
这一关,就关了整整三天。这三天里,蔡华伸被拒绝与外界任何人拘留,他家人来了几次,均被拒之门外。
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