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佗光鼻青脸肿地爬起来,继续打字问:“那你现在在哪里?”
“我等会要去买车子,明天再回去,你们去调查一下青瓜脸的生活习惯,我要把他凌迟处死。”
尧佗光咬着牙继续写道:“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放学后,胡高和倪奏开又握起了拳头指着尧佗光:“你妈的还在胡说八道?”
于是尧佗光苦口婆心地解释了来龙去脉。
倪奏开号称暴力狂,一听就明白了,立刻打了个电话给蔡华伸,终于得到了确认。
“妈的,青瓜脸!他找死——”挂了手机后,倪奏开愤怒得眼涨红丝,牙齿直哆嗦,立刻就出了校门。
其他两个人什么也不问,由他去,想也能知道他是回家拿家伙了。外面的混道中人早就听说倪奏开家里藏着的武器比国家的军库里还多,而且他手下的兄弟至少有大大几百人。虽然他平常很少打架,但是一打就是惊天动地的大案。但不管他做的案子多大,也总是能全身而退,从来没进过派出所,这和他的家族势有关系。
自华夏人民站起来以后,警、匪、商就已经是一家人了。
青瓜脸这次惹了蔡华伸,也算是倒霉。
下了网后,已经是黄昏,深秋夕阳虽红,但寒风刺骨。
蔡华伸心事重重,无精打采地走出网吧,一阵迎面吹来的风使他打了个哆嗦。正准备出去拦车的时候,突然撞了一个女人。
“对不起哈。”蔡华伸礼貌地道了个歉,但是语气很淡。
撞到人会道歉这种事只有在心情复杂的时候他才会做得出来,一般情况下都是把对方骂个狗血淋头,管你是撞人还是被撞。
“蔡华伸?”对方突然叫了一声。
“嗯?是熟人?”蔡华伸回头一看,原来是美女记者,愣道:“怎么又是你?”
该美女正是连续采访过蔡华伸几次的电视台记者——陈欣月。今天她穿着比较严实:披着散发,脚穿运动鞋,腿穿长筒牛仔裤,上身穿了件白色的围领长袖T裇,裹得严严实实,好像生怕秋风会把她的内衣吹走一样。
“哎呀谢天谢地,我已经找了你很久了。”陈欣月欣喜若狂地把手伸进衣袋,按了按随身系戴的录音笔。做为一名职业记者,就必须随时随地带着录音笔和照相机,以便可以就地取材。
“你还真有能耐啊,好像不管我在哪里你都能找到,连我的头发长了都被你认出来。”蔡华伸无奈地笑道。
“这也许是缘份,呵呵。不过若不是被你撞一下我也认不出你来了,完全变了个样。你这人也真是的,走路怎么都不看人?”陈欣月得瑟地埋怨着。
“如果你有什么要问,改天吧,我现在心情不是很好。”
“心情不好?是不是因为人品危机事件?可以透露一点点么?我听说你成立了一个吟瑟集团,专门以人偷内衣盈利,现在媒体和网络界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请问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陈欣月犯了职业病,耍起脱口秀来,紧紧跟着蔡华伸的脚步,这些对白就像是事先背熟的。
蔡华伸突然有了一些想法,他正想找机会洗脱掉自己的人品危机事件,要不然对将来的发展会是最大的阻力。正好,可以利用这个美女记者。
“关于这件事,好吧,我破例跟你详细地说一下。但是我现在要去买东西,如果你方便的话,就一块去吧。”
“可以可以,我很方便。”陈欣月斩钉截铁地说,乐开了花。这可是最新独家报料,还是近身接触,办妥了继续升职加薪,哪怕有天大的事她也会放到一边去。
他拦了一辆大巴,上了车后两人的嘴巴就一直没停过。
“实际上吟瑟集团的确有,而且是我一时兴起创立的,但我们绝对没有偷过内衣,这是有人栽赃陷害。”
“不会吧?是谁这么大胆呢?”陈欣月眼睛巴巴地看着他,她必须记住蔡华伸的每一个表情和说话时的反应,以便写稿的时候更加细腻。
“所谓人怕出名,树怕招风,就是这么回事!”他编了个很长的故事,把罪魁祸首推给了青瓜脸:“青瓜脸由于长相极丑,追求校花沈天丽过程中屡尝苦果,看到我和沈天丽关系好走得较近,于是争风吃醋,为了丑化我的名声,不断偷窃女子内衣裤栽赃给我,还捏造了一系列不切实际的事实在网络上宣传。但是很可惜,他的目的很明显没有达到,因为他并不知道我和沈天丽只是飘相逢的知己之交,并非恋人关系,所以沈天丽宽宏大量包容了我。后来他见陷害未遂,恼羞成怒之下居然带来一群流氓殴打自己,这件事还有不少人证。”
他几乎是一口气说完,这顺口溜说得和赵本山大叔有得一拼。
陈欣月听得目瞪口呆:“他在什么地方殴打你的?都有些什么人证?”
“就在宾丽茶馆门口,那天路过的人和茶馆内的人都看到了,但我不知道他们认不认得我,毕竟我的头发留长了。”蔡华伸拉了拉吊到鼻尖的留海。
“为什么你会留长发呢?我觉得你以前的短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