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伸,你得罪了他就不怕他报复你?”赶走了青瓜脸,沈天丽虽然开心,但听了他走之前放出的狠话,不禁担心起蔡华伸的安危来。
“我有什么好怕的?以后我见他一次打他一次。”蔡华伸笑道。
“OK!大家安静,咱们继续上课。”王迪老师又挤出那副祥和的笑脸,“现在我们再来复习一次合唱的技巧,华伸同学?”
“呃?”
“还有暮雪同学,咱们老规矩,你们为大家试范一首情歌对唱,随便一首都可以。”
“啪啪啪!”一阵热烈的掌声。
白暮雪的头“当当当”地扣了几下桌面,喃喃道:“又来了!”
“哎老师,我有个建议。”蔡华伸突然举手道。
“请说。”
“天丽同学是音乐系转来的,唱功了得,不如我跟她试一下?”
白暮雪的脸黑得像炭一样,他摆明就是说自己的唱功不行,配不上他,严重伤了自尊。
“哇,白姐,这臭流氓太过份了,要不要叫人揍他一顿?”旁边的剿狼会成员抱不平。
“好吧,你们就上来交流一下。”王迪下了批准令。
某种角度上讲,蔡华伸这种人生来就是被人妒忌的,因为他的桃花运太好,什么美女都总是与他沾边。
但有四个人绝对不会妒忌,她们就是与色狼为敌的剿狼会。可奇怪的是,白暮雪的眼都气红了。
刚一下课,蔡华伸又遇到了最头疼的事,同班里的同学居然围了过来索要签名、合影,但奇怪的是这些人当中几乎都是男的,只有个别女花痴,还是他们班里最骚那几个。这事还真是怪了。
司翡珠叉着腰踉跄踉跄地挤进来,出奇不意地吼了一声:“臭银贼,你什么意思?”
蔡华伸一愣:“怎么了?我受欢迎,也碍着你了?”
“谁跟你扯这个?我问你为什么要让我白姐难堪?”
没等蔡华伸回话,沈天丽又插了进来:“这位同学,可能是误会,他没这个意思!”
“我跟他说话呢,你插什么嘴?你处处帮着他,以为他是好人?你也不去打听打听,这个银贼都偷了学校里多少女孩子的内衣了。”司翡珠出言犀利,无疑是给蔡华伸当头丢了一个原子弹。
“喂,你说话得小心点,什么叫那个银贼?偷内衣的是我,不是蔡华伸。”尧佗光急中生智,站出来替老大洗清“冤情。”
“你就别扯了吧,谁不知道你们四个人是一伙的?打着银色公司的牌子到处偷女人内衣,做了还不敢承认,真是人至贱则无敌呀。”吴思媋也走了过来,为战友加油打气。
“真的?”沈天丽温柔地向蔡华伸问。
蔡华伸闪了闪眼睛,选择了默认,反对司翡珠道:“你真好笑,本人就是喜欢偷内衣,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你偷了我朋友的,还挂在大树上明码标价,这么无耻的行为你是怎么做得出来的?”
“喂,我最讨厌人家翻旧帐了,以前你不来骂,都大半年了你才来骂我?”蔡华伸不服气道。
“我就是看不惯某些伪君子,不想某些单纯女子被骗而已,我现在没事啦。”司翡珠满意地返回了座位。
这时候沈天丽的同桌秦暖悄悄在她耳边道:“你还是少管他们的事吧,这两伙人都斗了一年多了,闲人还是少插嘴。”
“斗了一年多?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吗?”沈天丽压低了声音问。
秦暖怪怪地看着她,看得出来她没有听说过本校的风云事迹,于是就耐心地解释起来:“这边,叫银色集团,那边的叫剿狼会,水火不容,大一开学就开始针锋相对了。说到深仇大恨,的确是有,因为这几个男生经常偷女生们的内衣物,女方看不过眼,就成立了剿狼会,与他们对抗!”
沈天丽听得目瞪口呆,不可思议地看着蔡华伸后面那个“公鸡尾”,想不到这个斯文正气的男生!居然是这种人?
她失望透顶。
不过还好,那也不关她什么事。只是突然觉得心有些突荡荡的,毕竟当初也算是一见如故啊。
白暮雪一直置身度外隔山观虎,看到蔡华伸陷入囧境,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
蔡华伸这天上午一直郁闷,剿狼会那几个泼妇,为什么一开始不来揭他的底,现在才揭呢?很快他就想通了,她们是想让自己跟沈天丽的交情更深厚以后再来当头打一棒。这一棒打得的确够疼的。
上个月见她转校来自己班还是兴高采烈,现在却难过得要命,假如她不转来这学校,就不会知道自己是内衣贼了。
深秋的寒网嗖嗖地吹着,打在他脸庞,一路向学校最近的一家网吧走去。
蔡华伸打算上网看看新闻,算起来已经有一个多月没上网了。
也不知道是好奇心的驱使还是自恋的缘故,他居然在百度上度了一下自己的名字。不度还不要紧,这一度居然出了上万条网页信息,其中有一句标题雷倒了他:“怡景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