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个狗日的要不要脸!”蔡华伸抱打不平,但又被肖老师打断道:
“华伸,你闭嘴。”
“但是!那是他出轨在先,你有权!”
“算了吧,家都没了,就是房子再大又如何?钱再多又如何?”肖老师哭得泪面如泥,悲愤地看着汪德强:“好,我答应跟你离婚,我也不会分你的财产,你走,滚出去。”最后那两句,她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吼出来的。听得蔡华伸心里又酸又凉,在自己的印象中,他所尊敬的肖才师何曾说过一个脏字?何时骂过人?何时说话这么大声?也许她那颗心已经千针百孔。
汪德强冷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打开房门,扬长而去,走得是那么潇洒。这么漂亮,这么贤淑的一个女人,就被他这样无情地抛之脑后,一去不回!
“哎!”蔡华伸血管都气爆了,只要心一烦,他总是习惯地点燃根烟,叨在嘴里,用力地吸着,就好像吸的是汪德强的血。
看到肖老师无力地坐在床上抹眼泪,他心里极不是滋味。
如同牛啃草一般,几口军完了那支烟,他打开窗户丢了出去,走到肖老师旁边坐下去,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正在抽泣的肖老师伸手抱着他的手臂,头埋在他肩上,一阵阵怡人的体香扑鼻而来,顿感受宠若惊。也不知道肖老师是不是伤心过度哭昏了头,全然不知那两团软绵绵的肉正把他的手臂夹在中间。蔡华伸感到有些酸溜溜的、飘飘然的!
只是他无暇去幻想,唯一的希望便是希望她能挺过感情这关,走出这个阴影。
良久,肖老师的抽泣声渐渐弱了起来,最终麻木不仁地沉默着。
“好像天很黑了,要不你先休息休息?”蔡华伸小心翼翼地松了松手。
肖老师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慢慢松开,卧躺在床上把被拉到头顶,道:“对不起!你回去吧,我想睡了。”
蔡华伸站了起来,刚想走,又不太放心,道:“你!千万别做傻事啊?”
“放心吧,要做傻事我早就做了。”
“那!晚安了。”
蔡华伸一回到宿舍,就征集了八方人马。
看到他脸上那几片乌云,损友们都猜到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怎么样?肖老师没什么事吧?”
蔡华伸的火又一下子冒了起来:“就是有事。”
“有什么事?”三人齐声惊道。
“我要你们把她老公整死,有没有问题?”蔡华伸大将风范,散发着皇者之气。通常他只有在极度愤怒的时候,才会流露出这种气质。
“整!整死?”胡高缩了缩脖子,把手伸到脖子前划了一下,“莫非是!干掉他?”
“哼,当然不能让他死得这么舒服。我要布下天罗地网,让他身败名裂,下半辈子在监狱里度过。”
“喔——好惊天的大阴谋,听起来真的好刺激啊。”胡高十指合拳,眼睛变成了红心。
其他人纷纷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再过几天就放长假了,有时间你们就去收集一些他的详细资料,我一定要把他整死。”蔡华伸下了令,便气冲冲地躺在床上,没到两分钟就响起鼻鼾声。
“哇,不会吧?情绪这么激动也睡得着?”尧佗光跟胡高都张大了嘴巴。
“你们别再闹了,看来,肖老师真的伤得很重。”倪奏开也拈进了被窝。
中午,蔡华伸逛荡在喧嚣的街道上,眼花缭乱的过街恐龙看得他心烦意乱,脑海中尽是这一年大学生活里每一份回忆。
经过一个杂志滩的时候,他买了份报纸,坐在公园里悠然自得地看着当今的财经新闻。大学的日子,就是清闲,闲着无聊竟然还得坐在公园里像一个老头一样看报纸来打发时间。
却不料这么一看,一横头条吸引了他的视线:“古董文物拍卖大会。”
突然他一拍后脑,想起了床底下那块宝石:“哎呀,我的妈呀,居然忘了这个事,不行,我得趁这个机会把这块石头卖了。”
从梦幻仙境里取出的宝贝,就被这么一连串的“桃花事故”让他给忘了。
匆匆忙忙地赶回宿舍,其他人都不在,想必不是泡妞就是画画去了,正是时候。
他鬼鬼祟祟地取出那个黑色塑料袋打开,立刻便射出一团白织耀眼的光芒,光彩夺目。“这个可是地球上得不到的宝贝,一定值不少钱吧?”一边想着,他开始了一个计划。现在他已经有了一千万,但那是不义之财,至今仍未敢动用,如果卖了这宝石,那么他的财源便有了来路,以后不管怎么招摇摆显,都不会有人去查他那庄地下交易了。
住洋房啊,开豪车啊,抱美人啊,尽收股掌之中,实乃人生一大痛快。
拍卖日期是三日后,又正巧是星期六,“看来是天助我也。”
但当今的问题是,他必须先想清楚,这块石头是从哪来的。总不能告诉别人,是他从那支毛笔的笔竿里头的异界中,从梦里捧出来的,只怕钱还没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