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半天,蔡华伸才想起一直想问的一个问题,不禁问道:“对了,我早就想问你了,你上回被人封在亭内五千多年!究竟是何人所为?”
小仙面露为难之色,遮遮掩掩地转过了身去,默默无语,似乎是想逃避他的问题。
“哎算了,如果你不想说的话,就当我没问。”
说到底也关系到别人的隐私,蔡华伸不便追问。趁梦境醒来之前,他仔细地打量了一遍山洞,总觉得,有些像武侠剧里头的练功密室。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个洞的?”
“就在几天前。”
几天前?不管如何,他绝对不相信这是天然洞穴,理由之一是那堆放射出白色光芒的宝石,肯定不是自己长了腿从宝石山里跑进来的,必然是有人搬了进来。其二是这里到处都有有人居住的迹象,虽然陈迹已久,但观察力敏锐的蔡华伸,哪怕是一丝蛛丝马迹,也休想跳过他的法眼。
“你是不是有事满着我?其实这个幻境里并不只有你自己一个人,我没猜错吧?”蔡华伸也彻底把自己当成了对方的主人,语气越来越居高临下。
“你刚才不是说我不想说可以当你不问么?怎么又问呢?”
蔡华伸尴尬地想了一会,道:“我现在后悔了,我叫你说你就说。”
小仙看着他那斩钉截铁的眼神,心想这是自己的主人,也有必要告诉他一些事。她转了转身,缓步而行,一双目光似乎飘到了远方,良久才道:“其实,在我被封印期间,隐约感应到这里还有一个人,但是很奇怪,他从来没有现过身,没跟我说过话。”
“是谁?”蔡华伸心急地问。
“应该是仇柳木,也许他把我困于结界内后,偶尔还会到这里观察,但自从一千多年前,我就再也感应不到这个人的存在了。”
“仇柳木?怎么个说法?他为什么要困住你五千年?”蔡华伸口中念念有词,心里已经认定了此人必然是第一号反派。他认为,一般姓仇的都是大奸大恶之人。
“仇柳木是神界的一个无上古神,其实,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纯粹是我成仙过程中的一个劫罢了。”小仙面带笑容,说得无足轻重。但是事实呢?真的是这样吗?这引起了蔡华伸的怀疑。
劫?劫是什么?蔡华伸只知道凡人飞升成仙时必须渡天劫或说雷劫,但是她在那之前就已经是神仙了,为什么还要渡劫呢?而且被无上古神封印在结界内,等几千年后有缘之人得到仙笔,便能为其解开结界,这度的是什么劫?
想到这里,蔡华伸又一次仔细打量着小仙,生怕她真的是一个被古神封印了的妖怪,变成一个美女来诱惑他。可是她要害自己,早就应该害了呀。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
牛尖子钻到这头,突然“噗”一声,蔡华伸所站之处,冒起一股烟雾,人突然消失了。
宿舍里面,他猛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心中有个疑问:怎么不是从脚到头慢慢地消失了?“噗”一下就出来了?
再看看时间,“哎呀!我的乖乖,十点了?”
想不到这个梦做了这么长时间,匆匆忙忙跑上教室,居然又是历史课,母夜叉一看到蔡华伸,脸色变得像黑无常一样,那一脸的肥肉上下轻轻地跳动着。当然,他进来的时候是从后门偷偷摸摸地溜进去的,但这只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岂能逃过母夜叉的慧眼?
“蔡华伸。”
果然,母夜叉开始叫他的名字了,接下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精神折磨。
“老子在此。”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母夜叉面前他居然敢如此嚣张。就连他自己也有些吃惊,一说出口他立刻就后悔了。
“请你告诉大家,《道德经》是谁创立的?”
“老子。”
“他是哪一年去世的?”
“不知道。”
“回答正确。”母夜叉正色道,“有关史书记载,老子在写完《道德经》后,诀出函谷关,从此没人知道他的下落!但是我万万没想到,老子居然活到今天,还在我们班里出现了。”
同学们一阵轰笑。
只听母夜叉又道:“下课后你到我办公室来,我想向你请教一下关于《道德经》的事情。”
教室内又是一阵骚动,而他那三个损友更是幸灾乐祸。
“老大,恭喜你啊,又得到了母夜叉的垂青。”
尧佗光贱笑道:“我实在是太羡慕你了。”
“用不着羡慕,我给你一千块钱,你替我去。”蔡华伸冷冷道。
“靠,你给十万我都不去。”
一听说有这种交易,众人鼎过了脸去,胡高随口唠了句口头弹:真是惨不忍睹。
“别瞎扯蛋,那件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蔡华伸想起了肖老师的“出轨事件。”
“我们办事,您放心,她今天早上就收到相片了,而且内容十分精彩。”倪奏开办事果然有效率,还留了几张样稿给蔡华伸过目。他偷偷摸摸地桌底下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