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强装镇定的坐稳,然后勉强的笑道:“少爷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没什么,就是老哈克十分关照你罢了。”弗洛伊德随口淡淡的道。
安妮惊疑不定的看着弗洛伊德,不确定他是否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只好随口糊弄道:“恩,老哈克是个好人。”
“安妮,我对怎么处理你其实很头疼呢。”
这一次她再也装不下去,腾地一声站了起来,警戒的看着弗洛伊德。这个年轻人年纪不大,但是太聪明了。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偏偏这个少年还蔫儿坏,不痛痛快快的揭穿她,非要这样绕两个弯子再来揭穿她,就像把她放在油锅里,让她备受煎熬。
一看这个少年谦虚的浅笑,她就气得牙痒痒。怎么还有这么坏的人?
弗洛伊德没有看她,抬头看着头顶的灿烂星空,他现在修炼星芒到了一定程度,对星空之类的东西有一种类似本能的敬畏和亲近,。
“巴沙中将虽然没有儿子,但是据我所知,还是有一个女儿的。那个女儿嫁给了帝都的索罗斯家族的长子。可惜的是,那位小时候还欺负过我的嫡传长子在南边战线光荣为国捐躯了。巴沙中将的女儿就成了寡妇,后来索罗斯家族陷入争夺家主之位的斗争中,巴沙中将的女儿就被可怜的踢出了局。被遣送回了她的娘家。”
安妮的带着黑丝手套的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角,黑纱罩下的牙齿死死的咬着红唇。
弗洛伊德还是没有看她,眼中一片绚烂的星光:“亲爱的索罗斯夫人,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处理你吗?”
安妮,或者说索罗斯夫人反问道:“那少爷你想怎么处理呢?把我送回我父亲那里吗?还是继续把我带在身边给你当女仆?”
弗洛伊德哈哈大笑:“一个父亲是帝国中将夫家是强盛的索罗斯家族的女人居然给我当女仆,我真是受宠若惊啊……”
“奥丁老帅是我父亲十分敬仰的人,我给他的孙子当女仆也没什么的。”毕竟也是在贵族圈子里面打滚的人,很快就从惊慌中解脱出来,开始组织语言反击。
“我可享用不起这么高级的女仆。”弗洛伊德摆摆手,终于舍得将眼神从星空移到安妮的脸上了。
可能是因为他刚才观看星空,所以当他看安妮的时候,安妮发现弗洛伊德的安静格外的明亮,里面,仿佛藏着一条汹涌澎湃的星河在流动。
安妮眨了眨眼,再看的时候,弗洛伊德的眼睛已经变成了漆黑一片。仿佛刚才的星河真的是幻觉一样。
“索罗斯夫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调皮,想要跟着我们进入金甲蜂的腹地,但是我希望你在我们身边的时候保持安静。既不要打扰我们,也不要让别人知道我们的消息来打扰我们。你懂我的意思吧?”
“当然。”安妮优雅的点头,完全一派贵妇人的摸样,也跟着弗洛伊德打起了贵族腔调,“一个优秀的贵族是绝对不会给他人制造麻烦的。”
弗洛伊德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抬起头,看着这片金甲蜂森林的星空,怔怔出神。
“夫人,你说,我们头顶的星空是什么?”
“有两种东西,我对它们的思考越是深沉和持久,它们在我心灵中唤起的惊奇和敬畏就会日新月异,不断增长。这就是我头顶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定律。”安妮呢喃着说出了一段诗歌。
弗洛伊德无奈道:“百无一用是书生。他们说的话难道能够参悟星空吗?”
安妮浅笑道:“少爷不要忘了,号称书圣的那一位,从一个字画店的学徒开始,识遍天下文字,以文字为符印,最终成为顶尖强者。有时候,至强者的情怀和那些诗人的悲天悯人的情怀是一样的。他们的胸怀里面装的,都是我们头顶的星空,脚下的大地。”
弗洛伊德差异了看了安妮一眼,颔首道:“夫人说的有理。弗洛伊德受教了。”
安妮一脸浅笑:“少爷说笑了,我不过是小女人的见识罢了。”
弗洛伊德再次从星空将目光移到安妮的脸上。这一次,终于正视这个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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