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办妥了。并且把张鸣九赠送一分区的十箱手雷和一万发子弹也准备好了。
接到张鸣九奉上的弹药,刘忠不由的对周洁伸出了大拇指。
“小周政委,你真行,不仅让张鸣九送行过卡,还弄了这么些咱们最需要的宝贝来,这下足够宫本那小子好好喝上一壶的了。”
周洁说:“刘副司令员,我想只要是中国人,只要是肯为抗战出力的就是有良心的人,作为我们都该团结嘛,这也是我党抗日战争统一战线的宗旨啊。他张鸣九只要不把枪口对着抗日的队伍,就是我们的朋友,就是我们团结的对象。”
特务连顺利的过了头风,沿着蜿蜒崎岖的山路朝七斗崖而去。
已经是春季了,轻轻的山风刮的格外的爽人心脾。
大队人来往上下爬两和多小时的上崖之路毫无必要,那样做重复劳动既浪费体力也没必要。
于是刘忠命令廖天亮带领战士们在七斗崖下宿营,他和周洁把马匹留下后,带着一个班的战士向崖上蹬去。
七斗崖原先就是刘忠搞“大锅山抗日独立支队”时的大本营,故地重游不仅是轻车熟路,也让他不禁的发出了感慨。
刘忠指着山上对周洁说:“小周政委,您瞧,那朦朦胧胧的崖上的老庙山洞原先就是我的司令部,可惜后来让王金虎那小子耍心眼夺了。多亏了苏亚鹃同志和张司令收留了我们,不然的话当时我们连容身之处都没了。”
刘忠指着的是崖口,在夜色里只能看见象巨人般耸立的山崖。
周洁带着笑说:“刘副司令员,以往的事过去就过去了。这王金虎虽说在手段上是卑鄙了点,但是咱们想想大锅山这么重要的地方,几乎是滇缅公路上的一个致命的软肋,还是由正规军把守着更有把握些,我这么说你不见气吧?”
“呵呵,不,不。不见气。现在我也想过来了,抗战时期要把个人的利益放在后面,国家的利益重于一切嘛。再说了。要不是发生了这个变故,没准儿七斗崖已经被鬼子占住了,那我刘忠不就成了民族的罪人了吗。说不定我到现在还是在哪儿个占山为王的土匪头儿那,哪儿能成让老百姓拍手称赞的八路军指挥员那,还有,那里让我一下子就懂得了这么多的革命道理那。”
刘忠透着月色看着周洁那俊俏的脸庞说,他真的已经逐步的成熟了起来。
微风在山林间穿行着,把山路两边的松枝带动着摇摇曳曳,时尔发出轻而低沉的呼啸。
风儿时而把周洁军帽外半长的黑发卷起遮盖住她不算很大但明亮乌黑的眼睛,可以看到她鼻下唇线在笑起来或者说话时,随着嘴唇幽雅的一隐一显,显得格外性感,也格外的能引起人遐想。
刘忠开始在心里骂起自己,因为他只要多看周洁两眼,下身就控制不住的会产生膨胀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他一直在压抑着的,他担心这种感觉也许有一天会使自己走向一个深渊里去,他尽力压制自己,但却有时候未必能压制下去。
他为自己感到了无形的羞愧,便用话来打起了岔。
“小周政委,你顺着我的手看崖上的那棵松树,那叫万年松。从它拐杖一样的垂直的地方朝上看,北斗七星和七斗崖的几块突出的石头都是一一对应着的。”
周洁停了一下脚步:“哎呀,还真是的,太神奇了,刘副司令,这是不是就是七斗崖名称的来历啊?”
“对,听老一辈的讲,就是这样的。俗话说:七斗崖,七斗崖,老鹰不过,山羊不爬。其实却不是这样的,其实山上动物很多,有野鹿,麂子,还有野猪,山鸡,不过也有狼和豹子,毒蛇也不少。小周记者你怕吗?”
刘忠又望了一眼周洁说。
“我才不怕那,我做记者外采的任务很多,常常是一个人背着照相机到处跑,要是怕这些还怎么出去啊。”
周洁拍了拍自己腰上的手枪微笑着说道。
“哦,对了,上次从思茅回小锅山的路上你正要讲你当记者时遇见危险的事那,结果被刘弘那畜生给搅合黄了,现在你说说吧。”
周洁想了想说:“呵呵,那些啊,其实很多外采记者都会或多或少的遇见危险,有人为的也有自然的,这很正常。”
刘忠说:“自然的我知道,就是遇见什么野兽啊,毒蛇毒虫之类的,你也一定遇见了不少吧。”
“那肯定啊,我要是再把这外采记者做下去的话,没准儿都成了半个生物学家了那。”
“那就说说你遇见到人为的危险吧,可以吗?”
“好啊,既然刘副司令想听,那我就说说。”
周洁放慢了一些脚步,边走边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