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说快也不快,很快一个月过去了,这一个月来,安佳深居简出,几乎不出门,每天也就是在家里弹弹琴,看看书,和海因里希交流一下,偶尔给佛雷德里克打个电话,至于外面的局势如何风云变幻,安佳几乎都不在乎了,反正即使在乎了她也几乎无法带来任何改变。
安佳的伤口已经基本上好了,只是原地留下了一道狰狞的伤疤,这样的伤疤出现在一个女人的身上,是个人都会心里不舒服的。
“啊!”忽然惊呼了一声,安佳放下了自己撩起的上衣,彼时安佳正站在自己房间的穿衣镜前,撩起自己宽松的上衣,放低裤腰,对着镜子看着自己小腹上那狰狞的疤痕,忽然门就被打开了,海因里希直接走了进来。
这些天他们逐渐熟悉了起来,偶尔海因里希白天过来的时候也就不再敲门了,但是今天安佳忘记把门反锁,就被他撞到了这样有些尴尬的情况。
看到海因里希走进来,安佳有些紧张,这些天,虽然他们没有发生过什么具体的实质的接触,但是每次上药或者偶尔海因里希还是会暧昧的撩拨她一下,若不是顾及着她的枪伤,估计他早就动手了,现在看这明显几乎已经好了的伤口,安佳忽然很害怕他的靠近。
海因里希看着安佳慌乱的神情,眼神幽暗,很快,他就像是没有看到那露出大半的雪白似的,神情正常的走进安佳,似乎也没有看到她往后退缩的躲闪,“这是治疗疤痕的药膏,是这里的中医药膏,据说去疤效果很不错,你可以试试。”说着,直接打开了药膏,递到了安佳的面前。
面前的药膏透出一抹翡翠似的通透的碧绿,打开后,一股清淡的香味迎面而来,安佳刚结果药膏,海因里希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指就伸了进去,白皙的手指和碧绿的药膏混合在一起,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好看,“我给你涂药。”说着,不等安佳反对,直接蹲下了身子,单膝着地,径自聊起了安佳的上衣,把药膏往伤口上涂了上去。
冰凉的药膏,混合着海因里希因为距离近而喷出的有些灼热的气息,让安佳感受到了一股奇异的感觉,她有些战栗。
海因里希却像是在享受般,缓缓地涂着药膏,像是在爱抚那丑陋的疤痕,另一只手则揽上了安佳纤细的腰肢,阻止了她的后腿挣扎。
就在安佳犹豫着要不要开口阻止他的时候,他忽然主动的松了手,站了起来,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而是说着,“今晚要去金松舞厅,一会儿我让人给你送裙子过来,先好好休息一下吧。”说着就转身走了出去。
很快,佣人送过来几个包装精美大小不一的纸盒,安佳打开盒子,里面从里到外,包括衣服、鞋子、首饰以及手包全部齐全了,不得不说,海因里希的品味还是不错的,送过来的衣服款式简单大方,但是首饰又华美夸张,整个搭配起来,既不会落于流俗,又不会淹没于无名,。
直到夜晚到来之前,安佳都没有再见过海因里希,一个人吃完饭,安佳回房间开始收拾自己,好像自从来到上海她就再也没有穿过这么正式的衣服了。
最后打扮好了的安佳又给自己扫了一层淡淡的妆,才拿起包施施然的走下了楼,楼下,海因里希早就坐在沙发上一边看报纸一边灯她了。
看到楼上走下来的安佳,海因里希眼睛亮了一下,安佳穿着他亲自挑选的礼服,那是一条黑白连身裙,上半身是纯黑色的紧身样式,一字领,一条白色的细纱穿过j□j的胳膊披在肩上,下半身是白色的纱质蓬蓬裙摆,像一朵盛开的花朵,垂到了安佳的小腿之上,蓬开的白色裙摆与紧身的黑色上衣的对比下,安佳本就纤细的腰肢更是显得不盈一握,脖子上和耳朵上是海因里希特地挑选的晶莹洁白的大颗珍珠串成的项链和耳钉,脚下一双黑色的高跟鞋子,一个黑色镶嵌着亮片的手包,头发是海因里希没有见过的一个样式,松散的辫子垂在脑侧,看似凌乱,实则透出一股慵懒和性感。
看到楼下正在等待自己的海因里希一身黑色的党卫军军礼服,白色的手套,看上去和安佳这一身有着说不出的和谐。
把手伸进了海因里希圈起来的胳膊里,安佳抿嘴一笑,这似乎还是他们第一次这么融洽的一起出现在人前。
这些天相处下来,安佳发现海因里希似乎也不是那么得让人讨厌。
夜晚的上海热闹喧嚣,自从来到这里,安佳从来没有见识过夜晚的上海,以至于在车上,安佳一直侧头看着街外闪烁的霓虹,亮如白昼的商场还饭店,来往的行人车辆,当然还少不了那些奔波的黄包车。
专心看风景的安佳没有注意,自己也成了身旁人眼中的风景。
金松舞厅是和百乐门齐名的舞厅,位于老法租界的中心,这一带显然是上海的娱乐中心,到了这里,灯火辉煌的商场和饭店就少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多出来的邻立的霓虹闪烁的舞厅、赌场以及一些安佳认不出来的场所,这里的人也和那些商业中心不大一样,除了来往穿梭的黄包车夫,街边卖烟和花的小贩,剩下的大都是一些西装革履的男人和妆容精致的漂亮女人。
显然,这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