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的就是攻击的强度不如白无常,白无常的无常之名则是体现在神魂之上,哭丧棒一出,空中尽是哭咽之声,让人听了好不难受,但虫子本无灵智,且身魂一体,身体庞大到这种程度后,神魂的强度也远超普通生灵,这招音攻也没作用。
白无常及时调整了战法,哭丧棒上白巾抖动,发出了一阵刺耳的高频声后,就再也听不到了,反而虫子变得痛苦起来,不再稳坐在原地不动,冲出来大开杀戒,黑无常和白无常配合默契,早上前拦住,不过这回被虫子以一身气息喷得肉身云气散了开来,许久不能聚合,有些还被吹到了沈断边上,沈断第一次看到这样神奇的肉身也是多看了几眼。
鬼王上前,竟困住了虫子,左判官一行欢呼,鬼王这般实力也是让沈断吃了一惊,这个阴帅竟然有如此实力,那号称十大阴帅第一的日游该会是何等实力。
左判官的眉头还是紧皱的,鬼王也是同样的,原本被鬼王以秘法罩住的虫山,晃动起来,硬壳上依附的山石花草都掉了下来,露出了下面的本体,虫子的触须,肢体,脚,还有占了头部一半面积的大眼,众人被一格格的虫子复眼看得毛骨悚然,仿佛是有千万个眼睛分别盯住在场每一个搅了它好梦的人。
虫神只是头顶的触须一扫,那触须就如同利剪一般,将虫神面前的一众冥兵扫成两段,冥兵心核为主,身体倒是无关紧要,可以再生,只是虫子张口一喷,吐出五彩烟气,那些身子分成两截避让不得的冥兵就此被烟气消融了身体。
沈断瞳孔骤缩,想起苍茫体内的消骨的液体,虫神有此绝招,还怎么打,照虫神的体量来说,就是喷个一天一夜估计还有余量呢!
左判官终于按捺不住。
左判官拿出朱笔,却不是用来主攻,而是辅助。
左判官关于朱笔的用法极大提高在场众人的实力,也让沈断这个半路出家的土包子见识了什么是朱笔的正宗用法。
朱笔的真正作用是要配合生死簿才能运用的。之前左判官化出生死簿来,只是用于给朱笔垫劲,主动的还是朱笔,生死簿只是个支撑,这回可不一样,只见生死簿生成后,左判官一页页翻过,那吃力的样子好像不是在翻动一页纸,而是一座山。
每翻开一页,左判官就用朱笔从中划开一道痕,撕下这一页生死簿,这一页生死簿自己升到空中,化成点点白光,随着越来越多的生死簿残页化成白光,一条白色光道生成。
沈断有些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直到看了一眼旁边神色古怪的楚媚,才记起这不就是自己重塑躯体的那个白色光道吗?
这就是左判官的底牌吗?之前那次用朱笔也是刻意没有用这招。
原来当时楚媚就是靠着朱笔和生死簿脱身苍茫的。这生死簿一出,当真是决生死的时刻到了。
生死簿出来声势是很大,那边提供愿力的城隍却是暗暗叫苦,因为愿力的输出一下子变大,照这样的消耗量,他们这一队人能有多少个能干净地走出畜生界还是个问题呢。
由于没了生死簿的实体,需要消耗出大量的愿力才能显出生死簿的虚形,不过也许左判官从来就没想着要这帮人安全地走出去。城隍心知肚明自己这帮人除了那批沉默的冥兵外真正忠于左判官的也只有头脑简单的牛头马面了,自己是不用说,立场不坚定,那鬼王瞎子都看得出来是被资历尚浅的左判官骑在头上愤愤不平,又有黑白无常等人两面三刀,名声在地府中向来不好,唯一对左判官有利的是这帮人内部都不团结,左判官倒不用担心他们会联合起来对付他,唯一可虑的是磨洋工不出力,或是阳奉阴违。
沈断想起自己用朱笔的手法。狼狈不已。真的是无知者无畏啊。
沈断看左判官的用法也对愿力的转移有了新的看法。六道环境各不相同,环境的限制会让战力得到极大的限制,钟馗所传授的化形之法固然能解决环境压制的问题,但却无法让环境辅助加强战力,而左判官的愿力加持却让沈断看到了六道之中早已有相应的法门来解决这个事情,就是愿力。
想必天庭也会有相应的愿力加持的法门了。地府众在愿力加持下展现出在地府中的同等战力,也让沈断看到了十大阴帅的真实等级,就是牛头马面也不是好对付的,沈断自己估摸了一下自己的位阶算上各种因素能勉强和牛头马面中的一个拼上几招。真实的等级定位,应是冥骑高阶。沈断还是占了修罗身的便宜,不比地府众没有实体肉身,多是由自身死核聚拢死气凝结而成。
朱笔对左判官的消耗极大,左判官快坚持不住了。
沈断是把左判官想得过高,以他的实力目前还不能控制这个朱笔,要是阎王来做这些就会显得轻松了许多,每日里不知多少名字要用朱笔勾去,如果像这样消耗愿力就是阎王也支持不起。因此,每次催动下,都是朱笔的本能占了上风。每一击击出都让畜生的魂肉消失,只留下点点愿力残余漂在空中,除了城隍外,沈断也能直接看到愿力,在幻族交界线上悟通了识海之目自然能看到愿力,所以城隍很是惊讶沈断在愿力方面的惊人的领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