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旭升不客气地说:“你不要拿他们来要挟我,我不吃这一套。”
牛小蒙被噎住了。
尽管严旭升不在公司,但他还是在无形地控制着蒙丽集团。许多事情,牛小蒙根本作不了主,办不了事。她签的字,在财会那里报不到钱;她说的话,下面有些人不是搪塞她,就是不听她;她布置的任务,有一些人拖延推诿,理由很多,她拿他们没有办法。
最关键的是,她没有财权,一些合理的报销,付款,转账,她签字没用。这样五六天一过,公司里就积累许多等着报支的发票和单据,有些关系户和材料商开始不满,一些急着报销的员工等不得,还有一些应收款的部门开始打电话来催款。
牛小蒙没有财权,只得对那些来找她的人不无尴尬地解释,然后天天催严旭升回来签字。严旭升却不急不躁,总是说事情还有没办好,躲在外面不回来。
等了十多天,公司里开始怨声载道,有些部门快没法维持和运作下去。牛小蒙再也忍不住了,打电话给严旭升说:“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再不回来,我都顶不住了。”
严旭升则不紧不慢地说:“有这么严重吗?不会的,你不要理睬他们就是。”
牛小蒙忍无可忍:“你是不是想看我的好看?是不是让公司走下坡路?”
严旭升的兴致反而好了:“你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我看你看好有什么好处?”
牛小蒙请求说:“那你打电话跟严会计说一声,就说你不在的时候,报销单据由我签字就行。”
严旭升“嘿嘿“地笑了:“这恐怕不行,这是一个原则问题,我不能打这个电话。要不这样,你出来一下,把需要我签字的单据都带出来。厦门这边有些事情,我们正好也商量一下。”
牛小蒙想,这倒也行,飞机来飞机去,很快的,最多两天时间。可她还是有些想不通:“非得我过来一次吗?你回来不是一样的吗?”
严旭升沉吟着说:“我起码还要半个多月才能回来,还是你出来吧,这边有些事,你正好也知道一下,参与一下决策,免得到时说我独断专行。”
这样说,牛小蒙就只好答应:“好吧,那我明天就飞过来。”
她压根没有想到,这是严旭升精心策划的一个色谋:想办法把她钓出来,然后象那次一样,先向她求爱,求爱不成,就强暴她,再逼她继续做他的暗中情人。
牛小蒙挂了手机,就打电话订机票。订好第二天上午九点十分的机票,她就去财会处拿需要严旭升签字的凭证和单据。
她走到严旭升的侄女面前说:“严会计,我明天要去厦门,你把需要严总签字的单据,整理一下都给我,我给你写一张收条。”
“好的。”严会计说,“刚才,严总给我打过电话了。”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大叠单据,交给她,“牛总,你点一下,总共三十二份。”
牛小蒙数好单据,写了一张收条给她。按理说,这是属于现会计的职责,可严旭升却让总账会计抓在手中,只让现金会计,也就是她的表姐做个来往帐目而已。
牛小蒙拿了单据,又到集团公司办公室,对吴主任说:“厦门有事,我明天要过去一下,你这里有什么需要严总签字的东西交给我,我带过去,让他签。”
吴主任似乎有些意外地说:“你也要去厦门?去几天?”
说着,不无暧昧地看了坐在后面的施菊香一眼。施菊香听牛小蒙说要去厦门,警觉地抬头看着她。他见吴主任暧昧地看了她一眼,就更加警惕地问:“你要去厦门,是他让你去的?”
“嗯。”牛小蒙坦然说,“那里有事,他让我过去商量一下,正好这里有许多单据要他签字,我带过去。”
她天真地以为,现在她与严旭升的关系闹得这么僵,就不会有暧昧的情事发生,所以没有往这方面多想,也就没有在意施菊香吃醋和怀疑的神情。
吴主任把五份文件交给她说:“这里三份是要严总签字的,两份是给他看的。”
“嗯。”牛小蒙接过这些文件,就走了出去。
晚上,牛小蒙吃好饭,收拾好行李,就上床休息了。她靠在床背上,为要不要给陈智深打个电话犹豫起来。她想,出差是公司里正常的工作,用不着事事都跟他说的。但她心里却对他有些牵挂,总想跟他说说话,更想听听他的声音。
她知道自己已经恋上他了,可她也一直在心里劝说自己:不能倒过来追求他,女孩子应该矜持一些为好。但她最后还是憋不住那份牵挂,主动打给他打了手机:“你好,在哪里哪?还在外面,你好忙啊。哦,陪客户唱歌,怪不得里边声音这么噪。”
一会儿,陈智深的声音清晰多了:“我走到外面来了,你在哪里?”
牛小蒙说:“我已经坐在床上休息了,明天要去厦门出差,跟你说一声。”
陈智深敏感地说:“你要到严旭升那里去?”
牛小蒙心里一愣:“你怎么知道?”
陈智深说:“你不是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