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要是真的按照陈智深说的去做,那就等于向严旭升宣战,从此跟他彻底闹翻。弄不好,她会吃大亏,甚至会遭到他的暗算。
可是,她耐着性子一直等到十点多,严旭升也不来给她安排任务,也没有人来向她请求汇报工作。她再也坐不住了,决定主动过去跟他谈一下,看他的态度,再作打算。
于是,她从电脑前站起来,向董事长室走去。她走进去,里面有四个人,两个坐,两个站,都是找严旭升办事的。
牛小蒙站在当地,不无尴尬地说:“这么忙啊?”
正在一个文件批着字的严旭升抬头看着她问:“你有事?”
“嗯。”牛小蒙心里不快地嗯了一声。
严旭升说:“等我忙完了,再叫你吧。”完全把她当成了一个无足轻重的部下。
这在那几个中层干部看来,他们根本不是董事长与总经理的关系,而是一个老板与一个雇工的关系。
“好吧。”牛小蒙感觉很没面子,也觉得非常的失落和难过。但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说什么,只得有些难堪地转身走出去。
她一回到办公室,胸脯就气得“呼呼”地象拉风箱。可她没有马上就打那个三个股东的电话,还是想等跟严旭升谈话以后,再做决定。
她心焦火燎地等了一个多小时,办公桌的内线电话才响起来,她拿起来接听,是严旭升的声音:“你过来吧,我这边没人了。”
她马上走过去,一走进董事长室,就忍不住板起脸说:“严总,你应该给我安排一些工作做做啊,什么事也不让我干,我象什么啊?”
“坐吧,别急嘛。”严旭升轻描淡写地说,“让你清闲一点,还不好吗?”
牛小蒙在他办公桌前面的工作椅上坐下来,极力奈着性子说:“我是回来工作的,而不是来考察和玩耍的。”
严旭升两个手肘撑在巨大的办公桌上,微笑地看着她说:“唷,你好像有气啊?怎么样?不习惯了吧?我叫你不要回来,你偏要回来。其实,总部真的没有工作给你做,下面的分公司里倒是缺人手。唉,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
牛小蒙忍不住了,嘴角一撇说:“哼,我是蒙丽公司的总经理,总经理有总经理的职责,你一个董事长,不能把属于总经理干的事情全干了,那样,你也太辛苦了吧?”
严旭升笑咪咪地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夺了你的权是不是?嘿,看不出啊,你年纪这么小,也懂得争权夺利了嘛,啊?”
牛小蒙心里堵得很厉害,但她不能冲他发火,只能严肃地说:“严总,我现在还是蒙丽集团的法人代表,总经理,有权知道公司里所有重大的事情,参与决策,也有权按照公司的董事会章程,行使总经理的职责。”
严旭升惊讶地看着她,突然仰在椅子里笑起来:“哈哈哈,小蒙,你的这个神情,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嗯,很可爱,真的,让人同情,怜爱。”
牛小蒙怒不可遏地说:“请你不要再这样说话。现在,我们只谈工作上的事,不谈其它的。我是经过慎重考虑,才跟你说这种话的,不是意气用事。你这样做,到底是什么目的?”
刚才还嘻皮笑脸的严旭升,突然板起脸,提高声说:“你有点自知之明好不好?你想想,你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只是一个一般的员工。是我把你拉扯成今天这个样子的,现在你翅膀硬了是不是?你回来才两天,就闲不住啦?你的权力欲也不小啊。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要什么权力啊?真是气死我了。只要我不少你的钱,不就行了?你还想要什么?啊?这个世界上,没有比钱更好的东西了。要权,也是为了要钱,有钱才是一切。”
牛小蒙没想到,她没有发作,反倒被他数落了一通。她心里那个气啊,真想跳起来,跟他大吵大闹一通。可是她低下头,拼命咬住嘴唇,忍住了要冲口而出的一肚子狠话。眼泪却怎么也禁不住,在眼眶里打着转,然后“噗噗”地跌在自己的膝盖上。
严旭升见她要哭,才站起来,走过去把门关了。然后走到她背后,声音低柔下来:“小蒙,你应该知足了,你没出一分钱,就成了这么大一个公司的法人代表,还是一个占有百分之三十股份的大股东,身价已经超过了一个亿,你还要命啊?”
牛小蒙用手背抹着眼眼说:“那好,那你把应该给我的股份给我,我出去自己搞,或者到国外去,这里就全部给你。”
严旭升更加惊讶了:“什么?你已经有了这个想法?想分裂出去?另立门户?跟我分庭搞礼?”
牛小蒙直击他的要害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你把我吃了,独吞这个公司,最后,让人落得个人财两空的悲惨结局。”
“你在说什么哪?啊?”严旭升心虚地怒吼起来,“你越说越不象话了,我跟你说,你以后再说这种庆,我可就真的对你不客气了。”
“难道不是吗?”牛小蒙豁出去了,“你早已把我架空,公司里什么事情也不跟我说,公司的财政大权全部被我控制住了,你根本就没有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