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大家就不欢而散。
第二天上午,上了班,陈智深对两个女同事说:“昨晚,你们觉得怎么样?”
朱玉娟说:“不错,很开心啊。”
陈智深叹息一声说:“唉,还很开心呢?真是。”
两个女人同时回头看他:“怎么啦?”
陈智深有些生气地说:“不应该这样的。”
“为什么啊?”陆瑛不理解地说,“给他们工程干,让他们化钱请客,是很正常的事啊。”
陈智深说:“这个工程,已经订给一个建筑公司了。”
“啊?”朱玉娟这才恍然大悟,也惊讶不已,“那,这不是在捣人家的浆糊吗?唉,那两小老板,也真够可怜的。”
陆瑛回头看着他:“你还很有正义感的嘛,那昨晚,你为什么不制止啊?”
陈智深说:“怎么没有?我把马小宝和刘林峰叫出去,就是跟他们说这个的。刘林峰是支持我的,可马小宝却凶巴巴地说,这不是你的事,你不要管。唉,作为蒙丽集团的员工,这样骗人家,宰人家,你们说,应该不应该?”
朱玉娟这才有些气愤地说:“当然不应该喽。现在,我也经常出去谈工程,所以最恨捣浆糊人。看见这种浆糊脸,碰到这种浆糊人,我就讨厌,就马上离开。”
陆瑛陷入了深思,然后呆呆地说:“这个马小宝,真是太可怕了,居然这样捣浆糊。开始,我还以为,他怎么突然变得能干起来了?是故意在我们面前表现吧?原来这样!哼,我看不起这样的人。”
朱玉娟疑惑地问:“严总知道不知道这件事啊?他怎么也开只眼闭只眼呢?”
陈智深心直口快地说:“岂止开只眼闭只眼?哼,你昨晚,没见他跟马小宝配合得很默契吗?”
朱玉娟呆呆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自言自语地说:“什么时候,跟他一起出去谈工程,我要跟他说一说,象这样捣下去,还怎么得了?那就是在拆蒙丽集团的台啊。尽管蒙丽集团是他私人的公司,可现在也关系着我们每个人的切身利益,所以,我们不能眼巴巴地,看着它走下坡路。”
“这是真的。”陈智深赞同,“我们只要在这里一天,就要对它负责一天。”
朱玉娟说:“陈智深,要是蒙丽让你来管理,就有希望了。”
陈智深带着笑说:“这种话,只能在我们办公室里说说,千万不能对外人说。要是被严总听到,我们都会倒霉的。”
后来,马小宝又以工程保证金为名,收取一个施工单位的五百万现金,但这个工程已经订给别人了。刘林峰知道后,坚决反对马小宝这样做。马小宝不听,刘林峰就来告诉陈智深,于是,他们就一起到工程部办公室,去劝马小宝。马小宝不仅不听,还凶巴巴地责怪他们多管闲事。
陈智深气呼呼地回到经营部办公室,跟陆瑛一说,陆瑛就有些生气地说:“马小宝越来越不象话了。这已经不是一般的捣浆糊了,而是一种诈骗行为,难道严总也同意他这样做?”
陈智深说:“严总不同意,他敢这样做吗?这肯定是严总让他干的。从严格意义上说,这就是骗。据我所知,严总在资金周转困难的时候,常常就是用这种办法,来筹聚资金的。”
“这也太过份了吧?他就不怕他们告他吗?”陆瑛不解地摇着头说,“蒙丽集团怎么会是这样一个公司?真的让人越来越失望了。我也来了三年多了,但就最近才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接工程,请客送礼塞红包,是可以理解的事。但投标的时候,用假证件蒙骗有关部门,现在又这样捣施工队的浆糊,就不正常了。我真的为自己在这样的公司工作,而感到羞耻。一个人也好,一个公司也好,没有起码的善良和正直,原则性和规章制度,还有什么希望啊?”
陈智深有些担心地说:“可他们不仅听不进别人的劝,还可能会打击报复正直的人。”
陆瑛旗帜鲜明地说:“我支持你。要是严总知道了这件事,打击报复你,我就跟你一起辞职,离开这里,好不好?”
陈智深心生感激:“谢谢你,但愿严总不知道,否则就麻烦了。”
他的担心还是有依据的,第二天上班后,朱玉娟脸色有些神秘,也有些严肃,陈智深没有在意她的变化,陆瑛发现了:“朱工,你好象有什么心事?”
朱玉娟沉默了一会,才轻声说:“昨天下午,我跟严总出去谈工程,正在甲方办公室里说着话,严总接到了马小宝的一个电话,马小宝不知跟他说了什么,一脸的不高兴。后来我们请甲方老总出去吃饭,走在路上,严总就对我说,看来,我们公司里真的有内鬼。我怀疑,不是陈智深,就是刘林峰。”
陈智深惊讶地说:“啊?马小宝昨天下午,就把这事告诉了严总?”
朱玉娟又说:“我听后,吓了一跳,就赶紧对严总说,陈智深刚来,是个老实人,绝对不会干这种事的。严总说,不是他,那就是刘林峰。反正是他们两个人中,有一个是内鬼。”
陆瑛更加紧张了:“严总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