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蒙侧过头,看着里面的墙壁,遮掩着自己的慌乱和不安。她知道这事不能承认,也不能让她产生这方面的怀疑。不管小妮是有意的刺探,还是无意的询问,她都要严守秘密。
于是,她一本正经地说:“小妮,你可能听到什么谣言了,但我负责地跟你说,严旭升是打过我的主意,也多次逼我做他的情人,但我从来没有让他得逞过,更不用说做他的情人了。我的情况,其实跟你是差不多的,你应该理解我。”
小妮疑惑地看着她,觉得她有些神秘,说话前后不一,心里很是矛盾。看来,用谈话的方式,做通她的思想工作,策反她同,不太可能。如果她的财是靠严旭升发的,或者这个公司是严旭升支持她办起来的,不只是一般的感情问题,那她是绝对不会轻易承认的,更不可以爽快地告诉她。
“你们真的没有什么?”她装作相信的样子,盯着她的眼睛问。
“真的。”牛小蒙闪烁着眼睛,不敢跟她直视。
“那我就放心了。”小妮高兴地说,“我们是一对好姐妹,希望你相信我。以后,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说,我帮你出出主意。特别是找男朋友,我可以给你参谋参谋。”
“好的。”牛小蒙表面上愉快地答应,心里则想,这种事怎么能跟你说呢?严旭升和陈智深的事,都不能跟你说。这是个人的隐私,被人知道了,我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
严旭升的一个电话,把牛小蒙平静的心情和生活都打乱了。
这天晚上,牛小蒙正靠在床背上看电视,手机响了,她一看,是严旭升打来的,就温柔地接听起来:“喂,这么晚了,还打电话,你不在家里?”
严旭升出言惊人地说:“今天,我辞职了。”
“什么?”牛小蒙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你开什么玩笑?你这个发改委的大主任,也舍得辞职?我不相信。”
“真的,骗你干什么?”严旭升有些严肃地说,“反正没有希望提副市长,就干脆辞职,到你那里来,跟你一起经营公司算了。多赚点钱是一样的,不当这个鸟官了,当官太累。”
“啊?”牛小蒙更加惊讶,“这也太突然了吧?以前,你从来没有说起过辞职的事,是不是与朱昌盛有关啊?”
“不要胡说八道。”严旭升有些不高兴地说,“我跟他有什么关系?根本没有关系。但有些人抓住我曾是他顶头上司这一点,还有一些莫须有的传闻,想整倒我。我不怕他们整,但也不想跟他们玩了。官场上的勾心斗角太残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或者两败俱伤,就象钮星星与朱昌盛一样。我是从企业里出来的,还是回到企业里去为好。但以前是为公家赚钱,现在我要为自己赚钱。”
其实,他这是说的假话。他太想当官了,权力欲特强,怎么会主动辞职呢?他一直想当副市长,想得都快要发疯。这几年来,他不停地在用钱为自己的政治生涯铺路,先后化掉的钱,他算算,不少于三百万。省里已经有人,还有市里的当家书记郝宝群,都答应他下届当副市长。
不料正在这个骨节眼上,朱昌盛出事了,一把手书记又要回来了。种种迹象表明,钮星星和梁书记等人,早已把矛头对准了他们。自己有病自得知,他很心虚,知道要是被追查,是根本查不起的。
朱昌盛进去以后,他吓得不轻,知道自己可能要倒霉了。据可靠消息,已经有人在暗里地活动,要搞他。所以,上个星期,省里有人打电话给他通风报信。前天,郝书记也紧急约见他,劝他赶快辞职,躲到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去。否则,就要晚了。
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他决定辞职,以逃避追查。今天下午,他匆匆打了一张辞职报告,交给郝书记,就收拾东西走了。
从明天起,他要关了原来的手机,躲到外面去。到哪里去呢?当然是先到自己的公司去。苏南的蒙丽置业办了两三年,还没有人发现。所以到那里去,暂时是安全的。
第二天晚上,他开车赶到苏南,先到牛小蒙的家里。一进去,他就激动地抱住牛小蒙一阵狂吻:“亲爱的,以后,我们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牛小蒙推开他说:“就这样天天在一起?你就不怕被人知道?”
严旭升再次搂住她:“现在我不是官员了,还怕什么?”
牛小蒙想了想说:“那你干脆跟老婆离婚,我们正式结婚,省得这样偷鸡摸狗,胆战心惊,人不人,鬼不鬼的。我们名正言顺做个夫妻,蒙丽公司就是我们的夫妻公司,就不怕人议论了。”
“嗯,这个,也行。”严旭升眼睛亮亮地看着她说,“但不知她同意不同意,要是不同意,也是很麻烦的。”
牛小蒙说:“你可以想想办法,我们一直这样暗中来往,心里很难过,也很不完全。不要说被别人发现,就是让你老婆知道,也是非常危险的。以前,你不来公司上班,还可以瞒过人家,现在要天天来了,能瞒得住吗?”
牛小蒙想,我既然已经是他的人了,就索性做他的妻子算了,不要再害别人了。我这样一个做过别人情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