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施建军心领神会地说,“我一直想跟你说这件情,可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就一直不敢说。现在你跟我说了,我就可以留心他们了。”
钮星星高兴地看着他说:“那以前你发现过这方面的迹象吗?”
施建军想了想说:“有是有,但这些好象还不能作为他们的证据。有一次,我与胡思义一起吃饭,他酒后吐了真言。他一个要好的朋友对他说,这次基建,胡校长可是发了大财啦。他红头胀脸地说,也不是象你们想像的那样,我能一个人拿吗?主要负责人不拿,我敢拿吗?他说的主要负责人是指谁?我想我不说,钮局长,你应该也知道。”
钮星星会意地笑笑说:“可胡思义进去以后,死也不说,你有什么办法?”
施建军说:“可惜当时,我没有把手机上的录音功能打开,否则,就可以作为他们的一个证据了。”
钮星星鼓励他说:“以后,你要多注意这方面的情况。我想反腐的心愿,我们是一样的。谁都希望清官当道,对吧?我就不多说了,你心里有数就行,不要跟别人说起这事。否则,对我们都没有好处。”
“知道了。”施建军也一脸正气地说,“我会注意的。”
第二天,他又打电话让秘书处处长丁桦上来。他先与他说了几句工作上的事,然后压低声音说:“丁处长,你是不是发现我们局里有什么不正常啊?我感觉有些不对头。”
“早就发现了,但我一直不敢跟你说。”丁处长犹豫了一下,有些紧张地说,“现在你问了,我就跟你说了吧。局里有人在背后整你,你要注意哪。人心是看不见的,官场复杂着呢。”
“是啊。”钮星星感叹地说,“我做梦也想不到会这样,竟然真的会黑白颠倒。好在事实放在那里,他们没有办法改变。也好在民心所向,他们控制不了。否则,我这次可就惨了。”
丁处长比施建军老辣一些:“钮局长,你知道是谁在搞你吗?”
钮星星也不幼稚:“我还吃不准,所以想问问你,不知道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发现过什么?”
丁处长被他一套就套进来了。他想了想说:“钮局长,有几件事,我搞不清这里边的联系,所以一直不敢说,现在才忽然明白了。你看看,是不是与你的这次双规有关系?”
钮星星心里很高兴,却故作平静地问:“什么事呢?”
丁桦说:“朱局长跟胡思义关系不一般,真的。去年,我多次看到胡思义晚上到朱局长家里去,有一次很晚了才出来。而胡思义跟郝书记的关系又很铁。他判刑后,郝书记对他的家属关怀备至。我一个亲戚多次看到,郝书记的爱人毛莉经常偷偷到他家里去。”
“真的?”钮星星惊讶了,“这话可是不能瞎说的。”
丁桦说:“这还能有假?我一直想跟你说的,却不知你是什么想法,就没敢说。上次你在我办公室里坐了好一会,我以为你会跟我说什么的,却什么也没有说。最后接了一个电话,就匆匆走了,我就更不敢跟你说了。”
钮星星眼前一亮,一下子明白了许多事情。但这一明白,却反而使他的心有些发紧。他以前总以为是朱昌盛发现他有异心后,要陷害他,排挤他。真正把他弄进去的是朱昌盛和周市长。现在看来,他的另一个猜测和担心是对的,郝书记也是朱昌盛的同党。真这样的话,他那天晚上去他家是去错了,可能会埋下祸根。
钮星星只能策略地说:“这个情况很重要,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丁处长,我感觉你是一个正直的人,支持正义,迫切希望清官当政,这就好。以后要是发现了新的情况,及时告诉我,我想我不能再任人宰割了。”
丁处长有些激动地说:“这就对了,正义不能让邪恶压倒!清官不能被贪官排挤!好,我有数了,钮局长,我走了。”
钮星星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心里更加充满了信心和力量。
朱昌盛却比钮星星更有信心,他觉得这次招钮星星谈话很成功。他没想到钮星星一点想法也没有,愉快地答应了他的安排。那么,他就要把他安排到一个问题较多、困难重重的学校去当校长,让他举步维艰,出尽洋相,然后一步步地整倒他。
是的,不把他弄走,他就睡不着觉。有时一想起他和他的娇妻吕小妮,他的心头就会别别乱跳。他越来越强烈地感到钮星星已经成了一颗埋藏在他身边的定时炸弹,不把他挖走,他迟早会被他炸伤,甚至炸死。自从他感觉到钮星星与他有二心,似乎在背后盯着他以后,他心里就越来越不安,就一直想把他搞走。
可是,怎么把他搞走呢?他想来想去,最后果断决定,通过严总的关系,让郝书记出面对钮星星进行审查。他觉得他当了这么长时间抓基建的负责人,不可能一点脚也不湿的,所以就想趁胡思义案发的机会,把他浑水摸鱼地搞进去,然后不是让坐班房,就是将他排挤走。
结果又一次出乎他的意外。当那天他听见有人说钮局长回来了,就连忙站起来,到后窗口去看,真的看见钮星星突然出现在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