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道一些的。实事求是地说,朱局长的生活作风很糜烂。唉,我们看着,心里都很难过。他在当职业学校校长时,就与副教导主任邢珊珊有婚外情。所以,才一步步把她的丈夫陶晓光提上来,现在当了职业学校校长。郝书记,你也听说邢珊珊自杀的事了吧?我们教育系统的人都认为,邢珊珊的自杀与他有关。”
郝书记猛地停住,有些紧张地注视着他:“怎么说?”
钮星星故意还是那样平静地说:“那天,邢珊珊到教育局里来找他,他突然躲掉了,吓得连办公室的门都忘了关。邢珊珊就坐在他办公室里等他,不知在他办公室看到了什么,过了半个小时,她走出去时,脸色苍白,摇摇晃晃的,都快站不住了。回去不久,她就关在家里,开煤气自杀了。”
“什么?”郝书记惊讶地走过来,看着他说,“这是真的?”
钮星星说:“我们教育局许多人都看到的,据说还有人写了匿名信举报他,可不知怎么回事,检察机关没有派人来调查这件事。”
“朱昌盛是这样的人?”郝书记怀疑地说了一声,坐下来,皱眉看着他们说,“这事要是真的,就不是一般的生活作风问题了。”
钮星星看了娇妻一眼,又说:“我们也这样认为,所以才向你汇报的。另外,朱昌盛当了教育局副局长以后,还与另外三个女人有不正常关系。”
郝书记问:“还有三个女人?哪三个?”说着爱昧地盯了小妮一眼,小妮别着脸不看他。
钮星星说:“一个是郊区一个中心小学的副教导主任,叫方雪琴;一个是教育局基建处副处长,叫施海霞;还是一个是教育局秘书处借用上来的语文教师,叫刘桂花。她们都很年轻,长得也不错。”
郝书记的神情严肃起来:“这种话,是不能捕风捉影的,有证据吗?”
钮星星毫不畏惧地说:“都是别人亲眼看见的。”
郝书记追问:“谁看见的?要是去调查的话,他们敢站出来作证吗?”
钮星星想了想说:“要是替他们保密的话,我相信他们会出来作证的。”
小妮趁机敲边说:“也不一定,他还是教育局局长的话,谁敢啊?除非他不想在教育系统混了。就是有人来调查我,我也不会说的。”
夫妻俩配合默契地做着反腐工作。钮星星知道这样做是非常危险的,但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胸中激荡着一股不怕丢官,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豪情。真的,只要能把腐败分子绳之以法,他就是不当这个副局长,也在所不辞。
小妮就比他谨慎多了,也考虑得比他周到。钮星星正要再说什么,她连忙抢过话头,十分策略地说:“郝书记,我们向你反映这些问题,
或者说是汇报这些情况,完全是出于正义,也是对您的信任。这事是不能告诉任何人的,更不能跟朱局长说。他要是知道了,那我们还怎么见他啊?还怎么做人?对吧?我们向你反映他的目的,就是想通过你,提醒他一下,或者招他谈一次话,把他从危险的边缘挽救过来,不要出什么事。”
钮星星赞赏地看了娇妻一眼,补充说:“是啊,我们真的都不希望他出事。他帮了我们这么多,是我们的恩人,所以我们很替他担心。他出了事,对我们也没有好处。郝书记,如果你招他谈话,千万不要说是我们说的,免得他产生误解。”
郝书记似乎有所警觉,就带着告诫地意味说:“这个我知道,你们放心,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这既是组织原则,也是为人之道。不出卖朋友,是一个人最起码的道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