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调来一个总经理,我还是原来的位置,公司第三副总。前几天,那个新来的张总来公司报到,集团公司派人来开会宣布,弄得我很没面子。”
小妮愣着眼睛看着他说:“这是什么原因?”
钮星星说:“我估计是严总搞的鬼。”
“见了吧?怎么样?”小妮埋怨说,“叫你去公公他的关,你不相信。现在的官场,我算是看透了。”
钮星星瞪着她反问:“我去给他送礼送钱,有用吗?”
小妮心里一沉,不吱声了。是啊,都是你的色相惹的祸啊,你还怪他呢。于是,她改口说:“那星星,我们能不能想法都调出兴隆集团?”
钮星星说:“你说得倒轻俏,现在要调一个单位,有那么简单吗?我们这不是应聘,当一般的打工仔。我们现在都有了职务,要调,就要有合适的位置,要通过上层关系才行。除非我们都辞职,不要这个职务了,去下海经商,或者重新应聘谋职,从头开始。”
小妮说:“这怎么行?你求你爸帮帮忙嘛,看他有没有路子?哪怕化些钱,算是我们借的。”
钮星星不满地说:“亏你说得出来,我们已经用了他多少钱?再说,他也只是一个小小的私人老板,能有多少关系?”
小妮垂下眼皮,只顾吃饭。
“还是靠自己吧。”钮星星自言自语地说,“我不相信就没有希望。”
小妮噘着嘴说:“不调出兴隆集团,我们还有什么希望?”
钮星星想了想说:“你上次不是说,培训学校要被政府接管吗?”
小妮说:“一直在嘴上谈兵,不知猴年马月呢。照现在这个样子,等不到那个时候,我恐怕就要被逼死了。”
钮星星说:“你别说得那么严重好不好?我们已经算是比较好的了。社会上比我们处境差的人还很多呢,那他们就都不活了?”
小妮有些火气了:“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每个人所处的境况不一样,心情就不同,你明白吗?”
妈见他们说说,要说出火气来了,就连忙冲女儿说:“不要多说了,星星一个星期才回来一次,你对他客气一点好不好?”
于是,她就不说了。她耐心等待他的消息,可过了一个多星期,一点音讯也没有。他就憋不住,跟星星吵架了。
那天,她再次无端受到朱昌盛的数落,不好跟他争吵,只得回办公室默默地哭泣。周末星星回来,妈又回家陪小霖去了。她就跟星星又哭又闹地吵起来,说他根本不关心她的事,不爱她了,说他在下面有了别的女人,然后以离婚相威胁,搞得两个人都很不开心。
晚上睡在床上,她还不让他碰她。于是,他们就开始搞冷战。下个周末,钮星星干脆不回来了,弄得她进退两难。
过了几天,朱昌盛突然又对她亲热起来。他象神经病一样,喜怒无常,一会儿对她打击报复,寻衅指责,一会儿又象以前那样疯狂地追求起她来。她被他弄得无所适从,哭笑不得。
特别是那天去参加观摩活动。他好象有预谋似的,让她坐他的自行车。为了与他搞好关系,她不忍心当面回绝他,就坐了她的车。可是一路上,他故意刹车,还说一些爱昧的话,弄得她一惊一乍。这个人什么事情也做得出来,真的不知道害臊。
想起他前一阵的态度,她不敢再过分剥他的面子,就变得乖顺了一些。没想到到了那里,他胆大包天,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挤坐在她一凳上,然后象贼似地偷偷抓住她的手。她当时吓得差点惊叫起来,心怦怦直跳。但她只能忍住,不能有强烈的表示。回去就再也不敢坐他的车了,偷偷溜到后门,打的回家。
后来,她又突然发现朱昌盛在办公室里公开挂了两幅书法,将她的名字嵌了进去。她第一次发现时,心里有些紧张,更有些慌乱。他知道他对她是真心的。唉,他这也是一片良苦用心啊。可她尽管有些同情他,也动过心,就跟他保持适度的爱昧关系吧。这样,也许自己的处境要好一点,也算对得起他了。
那么,怎么才算是适度的呢?她又搞不清了。这个门一开,弄不好会关不上的。所以还是不要开的好。于是,她就继续关闭心门,就是再难,也不答应他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