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左手的话,可怜的“木乃伊”以为一切总算是结束了,暗自松了一口气。但是他绝对想不到,这只是一个开始,还有更残酷的事情在后面等着他呢。
心情大好的左手一边哼着别人听不懂的小调,一边从角落里翻出了一小包东西。当“木乃伊”看清楚左手手中的东西后,身体再度痛苦的扭曲了起来。
原来,左手手中晃动的是一把明晃晃的手术刀!
“他还想要干什么?”这就是被捆在木桩上的“木乃伊”最想知道,也最怕知道的。
是啊,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很快,就可以得到答案了。左手的还能想干什么呢?他当然就是想要留住这支诱人的“战利品”。
左手还是那样,哼着小调将锋利的手术刀插进了“木乃伊”宽厚的肩部。现在那个可怜的家伙只能听天由命,任人宰割了,但巨大的痛楚还是让他用仅有的余力本能地挣扎了起来。当然,这点挣扎根本就是于是无补的。
“嘿嘿,这个小东西可比手好用多了……一千年后还真是有不少好东西,嘿嘿……”左手好像一个正做着精密手术的医生一样,只是那娴熟的手术让人无法相信眼前这位非但不是一位医生,反倒是一个以杀人为乐的变态魔王。
“木乃伊”身上的白布已经被不断渗出的鲜血染成了绯红色,而他连痛苦无助的扭动身体,甚至吱唔的力量都渐渐消失了。只有不停眨动的睫毛还证明,他仍然活着,而且还很不幸地有着知觉。
现在黑洞里除了无力的喘息声外,就只有金属冷酷扎进皮肉里“噗哧”声,还有刀尖挑开关节软膜里的闷响声。极度的痛苦让“木乃伊”无力地垂下了头去,左手担心“木乃伊”一下子死掉,会影响自己的“战利品”,连忙用手去拍拍他的面颊,希望他能再挺上一会儿,至少等他把左臂完美地卸下来。
让左手失望的是,“木乃伊”因为受了过度的折磨已经一命归西,是怎么叫也叫不回来的了。换句话来说,他已经被活活疼死了。当然,这也是左手最喜欢的死法。
“喂!喂!没用的家伙!”左手气恼地叫了两声,烦躁地将还连着一点皮肉的左臂一刀割下。
事实证明,左手的这次试验再度失败了。他一心想要得到一个完美的“战利品”,但从一千年前,至一千后,都没有得到过。而左手呢,为此杀得又何止百人?
“真烦!难为我还专门给你晒那么久的月亮!”
左手不耐烦地把手术刀甩到了一边,心里十分矛盾。如果“拆卸”过程不小心,那势必会破坏“战利品”的完整性:如果“战利品”原先的拥有者不能忍受痛苦,一直坚持到“拆卸”完毕,那再完美的“战利品”也达到不了最佳的状态,更保持不了完美形态。
唉,现在的人实在太娇气,没一个能挨过的!想过用麻药,可惜……效果不好。还是从活体取物效果最佳!
拿起又一个失败的试验品,左手沮丧地向黑洞后方走去。那里是个更为广阔的空间,四周的火把也把里面照得分外明亮。但是看到里面影像的人一定会宁愿这里是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到。因为……里面实在是阴森得让人不忍目睹。
其实洞内本来只是松软的土地,上面也种着一些植物,比如小雏菊。但是,里面还“种”着一些可怕的东西——左臂!
这些左臂都是手向上种在土地里,不少已经有些严重腐败,隐隐露出里面的白骨:少部分则是新鲜发亮,还闪动着诡异的光泽,就像左手刚刚卸下的那只一样。
种在土地里的左臂也是各不相同,有的紧握成拳,有的扭曲成爪,有的僵直张开,有的则软软垂下……少说也有一二十只,远远看去,就像形态各异的花朵。可是它们并不美丽,只有无限的恐怖与阴森诡异。
种着这群左臂的土地比起周围也来是显出一种格外的红色,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它们的鲜血染红的。微风吹来,左臂们还微微荡漾着,不似一般死物般的僵硬。
“没办法,只能等下一次了。”左手将方才取下的左臂种在地里后,自己嘀咕了一句,“上次的猎物已经用完了,看来,要多找些目标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