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很少向别人表露自己,因为我们对自己不是完全觉知的。讀蕶蕶尐說網在关系中,我们向别人表现的是占有欲、专横,或是顺从。别人和我是两个长久保持界限的独立个体,每个人都只关心自己,因此这个界限会持续终生,直到死亡。当然,你会表现同情、喜爱、一般的鼓励,但这个分隔的过程在继续。由此便产生了矛盾,对个性和欲望的强调,于是有了恐惧与抚慰。或许会有性的交合,但是这种“你”和“我”的特别的、几乎不变的关系一直都在持续,伴随着争吵、伤害、嫉妒以及所有那些琐碎的事,所有这些通常被认为是良好的关系。
关系就是生活,没有关系,人就无法生存。隐士和僧人,无论怎么从世界出离,都仍然携带着这个世界。他们可以否定它,压抑它,可以折磨自己,但是他们仍然和世界保持着某种联系,因为他们是数千年以来的传统、迷信和一切人类知识的结果。因此他们无法逃离这一切。
教师和学生之间有一种关系。教师是不是有意无意地保持着一种优越感,总是占据重要的地位,使学生有一种“我必须被教育”的自卑感?在这个格局中显然不存在关系。它导致了学生的恐惧,一种压迫和紧张的感觉。于是学生从年轻时起就学到了这种优越感。他感到被轻视了,于是终其一生,他要么成为侵略者,要么不断地屈服和顺从。
学校是一个悠闲的地方,教师和学生都在那里学习。这就是学校的核心——学习。我们所说的悠闲,并不是指一个人有自己的时间,尽管那也是必要的。它也不是指拿着一本书,坐在树下或自己的卧室里随意阅读。它不是指拥有一个平和的心境,当然也不是指无所事事或想入非非。悠闲意味着内心不是常常被各种事情占据——被问题,被某种享乐,被感官的满足。悠闲意味着拥有无限的时间。去观察身边以及内心正在发生的事情,去倾听,去清晰地看。悠闲意味着自由——这个词通常被解释为“做你想做的事”,人类也正是那样做的。导致了大量的危害、痛苦和困惑。悠闲意味着拥有一颗平静的心,没有动机,因而也没有方向。只有在这种悠闲的状态中,心才能学习,不只学习科学、历史、数学,还有你自己。人能够在关系中学习自己。
这一切能在我们的学校中被教授吗?还是说它只是你读到的东西,也许会记得,也许会忘掉?当教师和学生真的去了解关系非同寻常的重要性时,他们就是在学校里、在他们之间建立正确的关系。这是教育的一部分,它比只教授学术课程更重要。
关系需要许多的智慧。它不可能随着一本书被买到或被别人传授。它不是大量经验累积的结果。知识不是智慧。知识可能是精巧、炫目和实用的。但那不是智慧。智慧能够运用知识。如果你看清了关系的整个本质和结构,智慧将自然地、不费力地到来。这就是悠闲如此重要的原因,它使得男人或女人,教师或学生能够平静而认真地讨论他们的关系。使得他们能够看到彼此真实的反应、脆弱和障碍,不是想象的。不是为相互取悦对方而被歪曲的,或者为了安抚对方而被抑制的。
无疑,这就是学校的功能——帮助学生唤醒他的智慧,并领悟到正确关系的极端重要性。
思想一旦觉知到自己的局限,并认清世界的动乱就是因自己的局限而制造出来的,那么凭着这份觉察,就能发现崭新的东西。
你必须是自由的。才能为自己点亮内在的光明。也就是“以自性之光来照亮自己”!这份光明不是别人能给予你的,你也无法借别人的烛光来照亮自己。如果你借别人的烛光照亮自己,那毕竟只是一根蜡烛;它是会熄灭的。弄清楚“点亮自性之光”是什么意思,就是冥想要下的一部分工夫。我们现在要共同探索一下“点亮自性之光”是什么意思,并且要认清拥有这份光明是多么重要的事。
我们的局限之一就是轻易接受别人成为我们的权威——僧侣、书籍、宗师以及某个声称自己已经是通透之人的权威性。凡是涉及到“灵性”——请允许我暂时采用这个名相——的事,都不能倚赖任何权威;否则你就无法自由地为自己去探查及发现什么是冥想了。若想深入探查与冥想有关的事。你必须在内心里彻底摆脱一切的权威和较量,尤其应该摆脱的权威就是我这名讲者,因为你如果一味追随我的话语,你的探索便结束了。你必须十分留意那些医师或科学家的权威性,并且要了解我们根本不需要任何一种心理上的权威。不论是别人的意见,或是你自己的经验、知识、结论、偏见。你自己的经验或是你自己的理解,也会变成你内在的权威:“我理解了,因此我才是对的。”这一切都是需要去留意的权威形式,否则你是永远也无法点亮自性之光的。一旦点亮了自性之光,你就为世界带来了光明,因为世界即是你,你即是这个世界。
没有任何人能引领你,没有任何人可以告诉你目前已经有进步了,也没有人可以真的为你带来鼓舞。你必须完全独立自主地进行冥想。只有当你深入探索过自己的真相之后,这份光明才会被点亮。这就是自我觉察,亦即认识自己的真相。不是去依循心理学家、哲学家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