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苏先生及他的狗在小区门口分道扬镳,他向东我向西,他去遛狗,而我去找吃的。天气不错,心情也格外的晴朗,看来平时真应该经常下楼走走,而不是整天闷在屋里打网游泡QQ。蓦地,我意识到跳楼的那人可能是17楼的女主人,这个感觉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我脑袋里,尽管是猜测,但却越来越肯定,昨天晚上我似乎听到楼上有人在争吵。楼上的争吵从我搬进来的那天就一直有,而且隔三岔五会在深更半夜摔东西,有次我实在受不了,准备去敲那家门告诉他们这样会影响到别人生活,然而我走到他家门口时,突然听到门里传出呜呜的哭声,是女人的很凄凉的那种哭,深更半夜,令人发怵,于是我就没有敲门。自从那天开始,只要楼上有响声,那个女人的哭声就会在我耳朵里响起。这样一个女人有充分的理由跳楼。
边想着,我信步走进了一家煎饼屋,点了煎饼和几样小菜吃起来。可能是胃里太过空虚,一盘煎饼下肚,饥饿的感觉不但一点儿没弱反而越发的强烈了。我又要了一份,风卷残云般送进肚子后仍是觉得饿。
当我叫到第三份的时候,还没等吃,眼前突然一黑,一阵虚弱感猛烈地袭击了我,一时天旋地转,浑身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仿佛是被人抽去了筋骨一样。最后的意识是我可能被撑死了!然后看到无数张惊慌失措的脸在看着我。
当意识再次回到我的身体时,感觉自己身体正被人七手八脚地抬着,有人大声喊:“别打120了,直接挂110吧,像是没救了。”我气得“哼”了一声,那几个身穿服务生衣服的人立刻尖叫着把我围上,“还喘气儿呢!”我被放到沙发上,力量正在一点一点回到身体里来,努力回想刚刚发生了什么,但是一片空白。
事后饭店的服务生告诉我,我吃着吃着突然就晕倒了,浑身冰凉,没有呼吸,没有脉搏,没有心跳,跟具尸体没什么两样,吓死人啦。我问那个惊魂未定的服务员自己这种状态持续了多长时间,她说有一分钟左右吧。可是我什么都记不起来,更搞不清这种突然的昏厥是怎么回事,不会是患上了什么绝症吧?这样一想,坏的想法纷至沓来。
饭馆老板确认我没事之后才让我离开,而且还免了我的饭钱,这倒是个意外的收获。但想到自己刚刚突然毫无征兆地昏厥不由得又忧心忡忡,我还年轻啊,还没有娶媳妇,我非常地热爱生活,珍惜生命,尤其是我自己的生命,于是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门诊你会切身地体会到计划生育这条国策的必要性,光是排队就用去了一个多小时,好容易轮到我了又到了午饭时间,等到下午医生上班时,我整个人真的像大病了一场。医生听我说了症状,提笔开了许多张单子,于是我又拿上单子去排队交费,然后抽血、验尿、照X光,能做的检查全做了,最后的结论是一切正常。
得到这个结果,我喜忧参半,喜的是我并没患上绝症,忧的是我突然昏厥的原因没有查清,说明还存在隐患。花了那么多的化验费,得到这样一个结论我实在不甘心,非逼着医生给我一个解释不行,最后医生说可能是因为我疲劳过度造成大脑瞬间缺血。我并不满意这个模棱两可的结果,医生说难道非要查出什么绝症你才满意,别在这儿瞎捣乱,然后强横地把我赶了出来。回家的路上,我又去了家中医院,看病还得说中医,不用昂贵的检查费用,只需“望闻问切”,把手指往我的“寸、关、尺”上一放,就知道我气血两亏,说我伏案太久,“久坐伤精,久卧伤神”,让我多注意休息和运动。
经过这番折腾,回到家时已经是傍晚了,我把从超市买回的快餐在微波炉里一热,一顿“丰盛”的晚餐就这样搞定了。
晚上九点三刻,我打开电脑登录了QQ,尽管今天发生了很多事,甚至我还有九死一生的危险,但我始终没忘梅花簪的那句“他会在QQ上杀S你”。我登陆QQ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翻阅我和梅花簪的聊天记录。然而完全出乎我的意料的是,在我的QQ好友名单里并没有叫梅花簪的人。我开始是用“CRTL+M”在好友里搜索拼音“M”开头的ID,可是没有找到,但我可以肯定自己的确认识一个叫“梅花簪”的,于是我在好友里一个一个地过滤,可是在三百多个好友里面除了几个长期没有联系,连名字都是空白的ID外(估计是过期了),仍是没有叫梅花簪的人。这令我困惑不已。在努力了一个多小时,时近午夜的时候,我终于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那就是并不存在梅花簪这个人,至于从前关于梅花簪的一切都应该是我的幻想。医生肯定会这么说的。
看来最近我真的是产生了幻觉,难道自己混沌得连现实与梦幻都分不清了吗?就在我快要接受这个严酷的现实的时候,电脑发出一阵熟悉的“嘀嘀嘀”的声音,这是QQ好友上线的提示音。在QQ界面的好友名单里,梅花簪的头像正一闪一闪地点亮起来,像是忽明忽暗的鬼火一样,令人感到莫名的恐慌。它是打哪里冒出来的?刚刚我不是找它找了一个多小时而无果吗?可能是我的眼花了,任谁在三百多个名字里找上一个多小时,也都会有漏掉的可能。我这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