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深夜,有些寒凉,天空上乌云依旧遮蔽着万众星辰,天际边时不时闪过一丝电光,似乎,雨意还未打算消退。
何咏晞一个人极其秃废,漫无目的地的走着,单薄的身影,在黑漆漆的夜色中跟疯人院的疯子没什么两样。
因为南宫羽的无情,自己的有眼无珠看错了人,她没脸见人,伤心至极,有家也不想回。
就这样,她缩倦着身躯,愣坐在天桥底下悲愤交加,溃不成声,也许是哭累了,她在天桥底下安稳昏睡过去。
夜很凄凉,雨后余风呼啸,路边的椰子随风摇曳,飘飘洒洒。
一个穿着白色长裙,脸上有两道伤疤的女人,她骑着单车途径天桥,她见到何咏晞缩倦着身躯躺在那里,颤抖不已。
她有些紧张跳下车,慢慢走到何咏晞身边,她轻声唤道:“美女,醒醒,你没事吧?美女?”
何咏晞淋到雨,现在正发着高烧,听到有人叫她,她缓缓睁开眼睛,很无助,呢喃:“冷,好冷,冷...。”
闻言,白衣女慢慢扶起她,说:“走,我送你去医院?”
第二天下午,何咏晞清醒的时候,已经置身于一家小诊所。
她脑袋有些眩晕,撑着床边缓缓坐起,目视着洁白的诊所,脸上挂满了不解,轻咳了几声。
良久,小诊所的护士推着工作车进诊室,看到清醒的何咏晞,她有些惶恐,急忙扶着何咏晞躺下病床,关心道:“小姐,别急着起床啊,你高烧还没退,还是先躺着吧?”
何咏晞微微开启泛白的双唇,有气无力,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护士笑笑:“你不记得了。昨天是一个白色裙子女孩送你过来的。
“白色裙子女孩?”何咏晞想不起昨天的事情,狐惑,再问:“那现在,她人呢?”
护士东张西望了一下,浅浅一笑:“呃,她刚刚还在的,可能她出去了吧?‘
话音刚落“嘎吱”推门声,白色连衣裙女孩缓缓而入。
护士听到推门声,好奇转过身,见到白衣女。礼貌问候着:“你回来啦。病人她醒了。”
白衣女微微点点头笑道:“嗯。醒了就好。”
听着这两个女人对话,何咏晞微微抬起乏力的脑袋,探过头,看着那个白衣女。她有些惊秫加愤怒跳下病床,头也不回的跑出医院。
白衣女跟护士对于何咏晞的行为,很是不解,齐声喊道:“小姐,你病还没好呢?你要去那里。
何咏晞依旧没有理会病房那两个人,撑着虚弱的身子离开诊所,她刚走出诊所,就被追上来的白衣女孩抓住手臂,白衣女气喘吁吁地说:“美女。你还发着烧呢,你要去那里啊?”
何咏晞目视着抓自己手臂的女人,有些生气,甩开她的手:“别在我面前装纯,装好人。”听着这些话语。白衣女一脸无辜愣在那里。
良久,何咏晞盯着白衣女脸上的伤疤,笑道:“李芯,没想到你也有今天,怎么,你被那个混蛋家暴了?毁容了,呵呵,这样的你,还真是丑?”
白衣女被何咏晞一句话戳中伤口,她用飘顺的长发微微遮了遮脸上的伤疤,有些尴尬说:“小姐,我想你误会了,我叫陈莉娜。
闻言,何咏晞笑意嫣然的脸,突然阴沉下来,嘴角微微抽蓄了一下。
她上下打量眼前女子一番,以为自己听错了,狐凝问:“你刚刚说什么?你说你是谁?”
白衣女子笑笑:“我叫陈莉娜?”
何咏晞有些难以置信:“你不是李芯?”
“嗯”陈莉娜微微点点头。
“呵”何咏晞一阵鄙薄,虽然知道眼前的人并不是李芯,但是,看着这张脸,她心情就是不爽,冷言冷语道:“嘁,我管你是谁,不过都是狐狸精货色。
陈莉娜听着这些难以入耳的话语,她并没有生气,反而很大度的一笑而过,她眨巴一下无辜清澈的大眼睛,说:“既然你醒了,那我就走了,你病还没好,还是进去诊所好好歇着吧。
何咏晞白了陈莉娜一眼,并没有搭理她所说的话,反而是随手拦了一辆的士,很潇洒的离去,对于陈莉娜救了她的事,她一句道歉的话语都没有。
望着离去的的士,陈莉娜有些好笑, 但是,她也没有抱怨什么,而是一个人默默离开诊所。
烈日炎炎,陈丽娜顶着毒阳,骑着单车回墓地住处教堂。
雷克俊每天都要去安心雨墓园看望她,为她带去风信子,他刚开车转出墓园,经过不远处破旧的教堂。
忽然,一阵风吹起,瞬间林荫小道沙尘滚滚,枯叶如同枯叶蝶般翩翩起舞。
陈莉娜跟雷克俊相对而走,各自开着自己的车,沙尘把陈莉娜重重包围,一些小沙粒很是调皮,直吹进她的双眼。
她眼睛疼的睁不开,来不及多想,把车停靠在路中间 ,整条公路浓烟滚滚,让人看不清眼前的道路。
雷克俊拼命刮着车雨刮,渐渐的,他的小车离陈莉娜只有三米之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