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溪看着即墨瑾,一双水润的眸子里面明明白白地写着两个大大的问号。微微偏着头,一副疑惑求解的样子,让即墨瑾哑然失笑。忍不住上前两步,在宋溪的脑袋上胡乱揉了两下。
“不用特意去找她,你想见他,随时都可以。”自家兄弟,当然是在自己需要的时候及时出现。自己怎么说也要比秦北泽大上几岁,让他来见自家嫂子,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他当初救了我,后来发生的种种,我总要给他一个解释。”听杨悦珊的话,他们一直在找她,这让她很愧疚。她即使是为了自身安全着想,但在确定没有危险和自己有能力自保的时候,也应该多多少少透漏一些自己还活着消息给他们。这样也不至于让他们辛辛苦苦找了那么久。
正因为在她生死不明的时候他们找了那么久,才让宋溪觉得异常感动,但是内疚也就更深了一些。
看着宋溪坚定的神情,即墨瑾笑笑,拽着她的手腕,就往那匹骏马边上走:“既然这样,快一些到达就是了。”说完纵身一跃,骑在马上,然后伸出一只手,将宋溪轻巧地拉了上去。
在这之前,宋溪根本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等上了马,她浑身都觉得不对劲儿了。即墨瑾一手握着缰绳,一手环抱着她,似乎再自然不过。可她不行啊,她怎么说也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没怎么跟男人有过接触的女人,即使谈生意的时候见过一些形形色色的人,但是也没有什么肢体接触。
现在她被即墨瑾环抱在怀里,后背贴着他的胸膛,夏天本就是穿一些轻薄凉快的衣裳。这样一来,她都能感觉到他胸膛的坚实,还有那手臂的爆发力!
亲娘!宋溪心里呻吟一声。这是想要人命呢吧?
宋溪僵直着身体,尽量与即墨瑾拉开一些距离。现在这个情况,她能做的也只能这样了。毕竟这个时候再下马,那也太矫情了一些。她怎么就脑抽的不想一想就上马了呢?懊悔什么的现在也来不及了……
即墨瑾虽然表现的再自然不过,但还是紧张,心跳都要比以前快上许多。但是见宋溪僵硬身子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瞬间有些恼了。怎么?这是嫌弃他了?不愿跟他有什么牵扯?
即墨瑾阴沉着脸,声音无波无澜,只是低头问了一句:“坐好了么?”
他的热热的鼻息拂过来。宋溪不着痕迹地缩了缩脖子,微微偏了偏头,应了一声:“嗯。”
这样的距离,这样的天气,宋溪觉得很热,连带着面上也染了一层胭脂色。即墨瑾正准备策马而行的时候,不经意地就看见宋溪原来洁白细腻的脖子微微带着桃粉色,连那白玉般的耳朵也带了一些艳色,不自觉地就收紧了手臂,呼吸也有了一些变化。心情竟然瞬间飞扬起来!
那手臂勒得她呼吸一滞。正准备抗议的时候,即墨瑾却突然策马狂奔。宋溪慌忙之中,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臂。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那手下肌肉的力度,想放开,又想到自己的小命,还是忍着心里的别扭劲儿,牢牢抓住。
宋溪思想上开始跑马,她拼命给自己做思想建设,她就是抓一下手臂,又没做别的。别扭什么?不好意思什么?
宋溪在这里给自己排解尴尬,即墨瑾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的手抓在他手臂上的时候。他就觉得像是一片羽毛轻轻柔柔地落在他的心上,想要抓抓。想要挠挠,却是不能,就是痒得慌,不由自主地,那手臂就越来越紧,心跳也越来越快。
即墨瑾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抿抿唇,似乎还是不能缓解,便又用舌头润了一下嘴唇,眼神里满是忽明忽灭的光。
宋溪满头大汗,天热,这人的手臂更热,她感觉呼吸有些不顺畅,深感自己再不制止即墨瑾这种类似谋杀的动作,就有中暑的迹象了。
“我说,你再勒这么紧,我的腰都要断了!”宋溪的声音里有些气急败坏,没看都快中暑了么?
“嗯?”即墨瑾轻轻发出一个鼻音,然后像是要看看她的腰有多粗似的,又紧了一下手臂。
宋溪翻了个白眼,抿唇。暗恨道:这人变本加厉有木有?
“你的腰太细了,我一只手臂就能松松的环过来。”意思就是,根本就不存在腰被勒断的可能性。
宋溪听到这话,瞬间满面黑线:老大,重点不在腰的粗细上好不好?
“你松开一些,天热,我怕我会中暑。”宋溪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就把自己的要求提出来。
即墨瑾握住缰绳的手紧了紧,那马的速度就慢了下来,也平稳了下来。从脖子里扯出一只玉坠子,也没问宋溪要不要,直接就给戴上。等宋溪觉察到的时候,那玉坠子已经牢牢在她脖子上面了。
宋溪抓住玉坠子,正想扯下来的时候,入手时的那一抹凉意让她顿住。低头看去,却见那玉坠子清澈中带着一种润泽,“这是寒玉?”
“嗯。给你戴。”即墨瑾轻飘飘地一句话,送出去的却是历年夏天戴在身上且价值连城的一块玉石。
宋溪虽然很喜欢,但这玉明显是人家贴身佩戴的,她怎么也不能要。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