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看着陆宇阳上车返回海港城之后,白芍动身前往天海墓园。
坐在计程车上,白芍无聊地玩弄着手上的戒指。darry-ring,一生。唯一。真爱。凌皓霆在哪儿呢?突然想到了他,白芍按捺住心中的不安。
昨晚的梦里,仿佛梦见了他,那该死的,好像还啃噬了她一口!下意识地她整理里衣领,顿时,她一脸惊愕。胸前竟然浮现一朵红花,猩红吻痕!
难道昨晚的梦是真的?!凌皓霆从梦里穿越出来了吗!天呐!白芍目瞪口呆,死也不相信这种离奇的事情会发生,她可是个唯物主义者!
她慌乱地扣上了最顶上的扣子,死死地护住胸口那碍眼的红色记号。她自然不知道,那是霍雳霖给她的惩罚。敢在霍雳霖面前念叨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找死!
“司机,停车。”她看到路旁的花店,下了车,让司机在一旁等候。
花店里有母亲最爱的香槟玫瑰,每一年去看母亲,她都会拿着一束。虽然不是她的亲生母亲,但是却给予她无私的母爱。母亲将她抚育成人,让她成为了一个德才兼备的优雅女人。
她以为来日方长,在未来的日子里可以好好报答母亲的养育之恩,可是不曾想到,母亲却没有了未来。
“走吧。”白芍望着手中的香槟玫瑰,暗自神伤,就连话语间也透露着难以言喻的忧伤。
比起纯白的玫瑰来,香槟玫瑰多了一份优雅与沉着。仿佛母亲那般,不依靠外表的虚华,而是骨子里透出的优雅,一颦一笑一蹙眉都彰显着名门贵人的风范儿。
香槟玫瑰是保加利亚国花,而母亲,是白芍心国里的国花,无人能敌。
在车里陷入回忆,时间倒是过得很快,天海墓园到了。白芍向司机致谢,跨出了车门。
“姑娘,我在这儿等你吧,这儿不好打车,免得你回不去。”司机大叔主动说道,一脸慈祥。
白芍点了点头,冲着司机大叔笑了笑,天海城的好人真多呀!
她暂别司机,转身进入墓园。墓园里草木修剪得极为整齐利落,只是边缘处攀附着几株白花,无声地绽放,纯白肃穆。
按着熟悉的道路,白芍来到了父母的墓前。咦!是谁?
白芍望着墓前娇艳欲滴的香槟玫瑰,心里突然缺了一个口子!香槟玫瑰,母亲的最爱,除了她和陆宇阳谁也不知道!
哦不,还有他!
“霍雳霖!霍雳霖!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这里!你出来!”
白芍大喊,像发了疯一般,犹如四年前在他离去的楼下,绝望地呼唤着他的名字。嘹亮绝望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墓园中,延绵不息。
“你凭什么!凭什么说走就走,说回就回!你以为你是谁!你个王八蛋!”
压抑多年的痛楚像是解除封印的猛兽,狂猛地奔出。四年来沉积的痛楚终于有了出口,白芍拼命地吼着,泪水模糊了双眼,声音因为抽泣而断断续续,好看的小说:。
“霍雳霖,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一声不响地回来以为我就会原谅你了吗?”她开始呢喃自语,抽泣声此起彼伏。
她忘不了那些绝望的岁月,人去楼空,她一日一日等在他的楼下,等来的是一地落叶。
她去到她的书桌前,随意翻起一本书,每一个书角处,都标记了她的名字,白芍,那时他了解她所有的过往,包括在孤儿院使用的名字。当时的她将一个个书角轻轻地剪下来,收集在水晶瓶中,整整一千零一个白芍的字样。
后来,她将水晶瓶埋在校园里的百年榕树下,那时少男少女钟情的许愿地。她不信那个,从小到大,她坚信一切都要靠自己,可是那一天,她竟然将心愿寄托于上天身上。
美名为埋葬过去,忘却他,实际上心里却还隐隐藏着一丝期许,希望他有一天会回到她的身边。
现在,他真的回来了!白芍摇着头,拭去蒙住视线的水雾,缓缓地从地上站起。回来了,又有何用!她不再是陆韶,不再是无忧无虑的千金小姐,谈情说爱,她已经失去了那份资格!她是凌皓霆的妻子,有着法律的支持。她心里也深深地明白,她走上了一条怎样的道路,这条路上,没有回头的机会。
“霍雳霖,我再也配不上你。”是啊,她为了复仇,以身引|诱凌皓霆,现在更是成为了他的妻,她是躺在他身下任他索要的羔羊。她不再是扎着马尾,穿着帆布鞋的小女孩了,她彻彻底底成为了别人的女人!
忘了吧,忘了吧,忘了那个想要顶着满头雪花便奢望着白头到老的信念!既然埋藏在心中那么多年,为何还要将它挖掘出来呢?那些美好的记忆在现在看来,只不过还未干涸的血痂。
白芍靠在母亲的墓前,忍不住继续淌泪,喃喃说道:“妈,我该怎么办?你教教小韶,该怎么办啊?一直以来,我以为自己喜欢的是哥哥,因为哥哥给我的温暖在这个世上实在是太珍贵了。可是慢慢地,我才发现,或许是自己错了,哥哥并不是我爱的人,或许我只是将错误的情感一直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