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明拂和苏凛都知道司寇牧云想要说什么,都紧张的看着司寇牧云。
司寇牧云看了两人一眼,最后歉疚的抱拳道:“我是澹台明晓也好,是司寇牧云也好,我都不管我到底是谁,我只知道我是漠北人,我们漠北反出天乾,为的是救出我阿爸!所以,请原谅牧云身单力薄,只能兼顾一方,所以复国的事情我断不参与。”字字落地有声,透着一股坚定。
此行,花宛辰只是让司寇牧云前来劝说齐若,但也未曾让司寇牧云做出选择,只是她知道司寇牧云此行一定会做出一个选择,在她看来,无论司寇牧云做出什么选择,司寇牧云都是自己的孩子!只是司寇牧云觉得自己该做出选择,给漠北、给澹台明川等人一个交代,所以他才果断的答应前来蛮荒。
此言一出,澹台明拂说不出来是高兴还是难过,而苏凛则是连声叹气,虽然这个结果早已在意料之内,但是还是不住的觉得可惜。气氛顿时变得僵硬起来,彼此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屋内传来一声微弱的喊声:“明晓,你进来,我有话对你说!”
澹台明拂立马推开门,喜道:“哥哥,你好了吗?”
澹台明川摇摇头,他是靠着司寇牧云传来的功力才支撑着,再加上毒箭只是刺进去不深,刚刚转醒,就听到司寇牧云所说的话,忍不住的呼出了声。
看着澹台明川虚弱的样子,澹台明拂忍不住道:“哥哥,有什么事等你好了再说,你好好休息吧,其他书友正在看:!”
澹台明川摇摇头道:“不行,我今天一定要把这话说了,这话憋在我心里快二十年了!”澹台明拂知道澹台明川听到了司寇牧云所说的话,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澹台明川严肃的说道:“小拂,不许哭,我们北轩灭国的时候,父皇都没有落下一滴眼泪,也没有向濮阳涧屈服!”闻言,澹台明拂压制住自己的心情,担忧的看着司寇牧云,她知道澹台明川要说什么,这些话她也听过,澹台明川每次喝醉了后都会说,而澹台明拂每次听,就觉得有如身处地狱一般。
澹台明川直视司寇牧云道:“你既是司寇牧云,你也是澹台明晓,这一点你是怎么都不能否认的。自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就是小拂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哥哥,你的长相,不仅和父皇一模一样,还像极了夏妃。尤其是你的双眼,简直就和父皇的一模一样,父皇的双眼也是这样的,简单、随性,其实,父皇不适合做皇帝,父皇要是生在寻常百姓家,一定会大放光彩、名留青史,而不是这样遭人诟骂。”
说着咳了起来,一脸的惋惜,澹台明拂忙道:“哥哥,不要说了。”
澹台明川摇摇头,脸色发青,似是陷入癫狂之中,司寇牧云以为是毒发了,就要替澹台明川运功疗伤,不想,澹台明川摆摆手道:“明晓,我没事,你让我说完。那一晚,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一晚!鲜血染红了整个翟阳城!”一脸的惊恐、愤恨之色。苏凛则是白须颤抖,眼神复杂的看着澹台明川,似是怜悯,又似尊敬!
澹台明拂似是感受到那扑鼻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忍不住颤抖起来,连连道:“哥哥,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澹台明川怒吼道:“小拂,明晓是你的哥哥,他体内流着我们澹台家的血,身为澹台家的人都必须知道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都必须知道是谁灭了我澹台家的血脉,澹台家的人都必须知道,濮阳涧、拓跋渊、旗木轩、封诺、司寇尊、鲜于隆都是我澹台家的仇人,双方见了,不是我澹台家的人死,便是他们亡!”司寇牧云也很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他翻遍了所以史料,想看看天明帝到底是怎么死的,但是所有的史料都没有详细的记载,都只是说天明帝知道大限已至,抱着心爱的夏妃,自镒而亡,而皇后和德妃也是跟随着天明帝去了。
澹台明川说着盯着司寇牧云道:“今天你放过封诺,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司寇尊当年为什么救你我不知道,但是,他也是我澹台家必诛的人,这点你要牢牢记住,但是,司寇尊将你抚养长大,这份恩情,我们不能忘!”
司寇牧云一言不发,他也很想知道司寇尊为什么会收留自己,他默默的握着澹台明拂的手,静静的听着澹台明川讲的话。
澹台明川似是陷入了回忆中,“我记得,那时候,我才十岁,那个时候,北轩的军队在濮阳涧所带领的叛军下节节败退,北轩的土地基本上都成了濮阳涧的,只有望京还未被攻破,父皇带领着五万大军苦苦支撑着。终于,在那一天,濮阳涧不惜一切代价,下令攻打望京,那一天,拼杀声不住的传进翟阳城,翟阳城的宫女太监都如临末日,脸上写满了惶惑不安,更有甚者则是收拾了细软,想要逃出翟阳城,那天,母后一直抱着我,身体不住的颤抖着,眼泪大颗大颗的落进我的衣服里,湿湿的,凉凉的,弄得我很不舒服,但是我也没有说什么,静静的让母后抱着。一直服侍我的宫女悄悄告诉我,北轩要亡了,我不信,就跑去问父皇,父皇微笑的看着我,对我说,有父皇在,你怕什么!那一刻,父皇在我眼中就像个英雄一般,整个人金光闪闪的,但是我却忽略了父皇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