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峰知道兰姐今天要去医院陪袁聂,所以才约了人来一起吃饭,此时看见兰姐也愣住了。
兰姐和严峰都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下自己身边的人,然后就怀着极其复杂的心情看看对方身边的人。
这时,和严哥在一起的那个中年男人还以为他是遇到了熟人,笑道:“你们认识啊?既然这么巧碰到一起了,那就一起吃个饭吧,人多也热闹。”那人说话态度亲切,口气和善,气质儒雅,给人的感觉有着丰富的人生阅历,也有着较好的社会地位,并不像寻常百姓给人的样子。
严峰还在犹豫,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兰姐早已笑道:“我和他何止认识,熟悉得很,不过要说到一起吃饭,恐怕还是不方便吧。”
那人没想到兰姐会这么说,眨了眨眼睛,他看上去虽已到中年,还露出一种年轻人特有的天真可爱之气,又笑道:“这有什么不方便的,人多氛围也好,热闹一下,吃饭也香。”他表现得很是健谈,在兰姐和袁聂面前并没有感到拘束。
见众人都没有反应,那人轻轻推了一下严哥,笑道:“你的朋友,怎么你不说话,倒是我一个人邀请了半天,没想到美女也不给面子。”
严峰尴尬道:“你也看到了,人家也约了人,说不定有正经事要谈,我们何必非要绞在一起呢,要不我们去别的地方吧。”说着,他就要转身走开。
那人看严哥这个态度,大惑不解,见严峰转身,也只好随他而去。
袁聂因为并不认识这两个人,也听不懂他们刚才和兰姐之间古怪的寒喧,不过,凭着他特有的敏感,已经看出兰姐和这两个男人之间存在一种奇怪的关系,但他又说不出究竟怪在何处。
正当袁聂以为他们两个离开,兰姐会和自己进入这家餐馆时,没想到兰姐忽然又道:“严总,都到了这里了,何必再去费神另找地方,你朋友都大方的邀请我们了,难道你还害怕请客不成?要不就一起吃个饭,正好我和袁聂也认识一下你的这位朋友。”
严哥带来的那位朋友很是热情,听兰姐这样说,又见严峰停了下来,并没有继续反对,道:“美女说的也有道理,反正我是很喜欢请客的,就看你们双方的意见了。”那人脸上布满了欢乐,看了看兰姐,又看看严峰。
严峰先是不语,先是站在那里停了几秒钟,然后又回过身来,并没有管和兰姐说什么,倒是关心起身旁的袁聂来是。
他向着袁聂问道:“袁聂,你身体完全恢复了吗?”
袁聂此刻对严峰并没有任何印象,不过听对方的语气好像认识自己,还特别关心自己的健康,忙说:“恢复得还可以,谢谢。”然后他就不知道说什么了,因为并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于是就看着身旁的兰姐,希望她能够给自己介绍一下。
兰姐明白袁聂的意思,指着严峰向袁聂道:“这个就是你严哥!”这句话说的没头没脑,袁聂还是不知道这个“严哥”到底是谁,但又不好再问。
严峰对着袁聂笑道:“袁聂兄弟,我就是你生病之前工作过的公司的老板,你在我这里曾经工作了两年多,现在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他也有点不太相信,这么一个大活人,能够片刻之间就忘记以前所有的事情。
袁聂看着这个人,虽然觉得此人也是面色和善,待人有礼,但用力想了一下,大脑一片空白,不但想不出有关他的任何信息,反而隐隐的有些头痛,只好摇了摇头。
严峰轻叹一声,道:“你现在要做的还是要好好恢复身体,先不要忙着工作。”
兰姐接着严峰的话道:“他的事我自然会来处理,我会一直照顾到他身体完全康复为止,至于他到底能不能工作,也不是我们说了能算的,自然要去问医生才可以。”
那人在旁听了半天,又听起兰姐说到要问医生,虽不十分明白兰姐和严哥到底在谈些什么,但已经从听他们的谈话的内容,猜测出来好像旁边这个年轻人生了什么病。
于是那人看了看袁聂,也关切道:“这年轻人看上去气色如常,并不像生了病的样子,你们怎么说他身体不好?”
严峰见问,这才向兰姐和袁聂介绍道:“这个就是我们市中医院的李玄岵医生。”
袁聂不曾听过这个名字,只好先曲身道了声好,那李医生也微笑致意。
兰姐听到“李玄岵”三个字,倒是有点讶异,本来冷冰冰的态度,有了几分转变,省城民间一直流传着中医院有一个著名的中医,名字就叫“李玄岵”,是专治疑难杂症的高手,原来就是此人。
那李医生甚是热心,他看出兰姐眼里的犹豫神色,就道:“如果这位女士信得过我,我们何不先进去找个位置坐下来,你先给我介绍一下病情,然后我再给这位小兄弟搭搭脉,看能不能帮上一二。”
本来,兰姐看到严峰和这个人在一起,她多年积攒的怨气哪里还能压抑得住,再说她本来就是直性子,有什么话心里藏不住,是以刚才说话,就显得很不礼貌,此时见李医生一直言语温和,热情有加,倒有点不好意思。
据说,李玄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