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就有人凑到大太太和城主夫人的耳边私语,然后两人就急急离席,田春和田朵互望一眼,相视而笑,一人喂了对方一粒紫溜溜的葡萄,笑称这花家的葡萄就是甜。
田花一看婆婆和那位贵夫人面色发黑地匆匆而去,轻揉了下酸痛的肩膀,心想总算抽出点时间,和姐妹说说话,于是,很快来到姐妹旁边空着的锦凳上坐下,悄声问她们后院不会有什么事吧,说她婆婆和城主夫人都去了。
田春笑摸了下她的头,嗔笑一声,“能有什么事,你只管干好你婆婆吩咐的事就行了,对了,今儿怎么没见月月。”
田花含羞笑道说,老太爷抱着上外院去了,眼里是能为儿子深得老太爷喜欢而发自内心地高兴。
田春轻嗔她一句傻样,两人咬了会耳朵,然后姐妹三人笑说几句玩话,田花就又去照顾别的客人。
不一会儿,暖冬带着夏凉回来了。
在回家的路上,夏凉说那些贵夫人将大老爷三公子花见泪和二房舅小姐周小姐捉奸在床,独孤大公子错走院落恰好瞧见那对男女赤/裸相对,并说大太太还想将她视为花家下人拖下去乱棍打死,幸好暖冬及时赶来,要不然她这次就连小命丢了,说着忙跪在地上向田朵和田春磕了头。
田春和田朵一人赏了一对金首饰给夏凉和暖冬压惊,夏凉忙收了泪,和暖冬相继谢过两位主子的赏赐。
待回到落梅居,暖冬才说是有人故意给她带错了路才使她那么长时间没回。并说在去取包袱的时候,看见二姑爷和一女子在假山后不清不楚的拉扯,心里直替三姑奶奶嫁进那么复杂的人家感到可惜。
田朵揉捏了下眉心,也觉得田花在那上有公婆老太爷,下有一个排弟妹的家感到头疼,就算田花和花四姐夫曾有那么点感情,迟早会在这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平淡日子消磨干净,四姐又是那么个锯嘴葫芦似的闷人。若是以后不派人好好看着点,迟早被花府那一家子给吃抹地连根骨头都不剩。
当晚,和田春一块吃饭的时候,问她找到合适的药园和花园没,若有合适的这段日子就给她们买了先鼓捣着,并叮嘱田春以后千万莫看上高门大族的公子哥,她们这样的人家高攀不起。光是后院那见不得光的阴私手段就能生生去了人半条命,再厚的感情也会消磨殆尽。
这次若不是她会武傍身,两人定会折在别人设下的陷阱里,至于这设陷阱的人,明儿就会晓得,那些人不给他们点厉害瞧瞧,真当她这个护国夫人是吃干饭的。
第二天早上一进山庄。就看见刘飞扬等在山庄门口,田朵诧异地望他一眼,“你怎么回来了,楚小姐的脸难不成治好了?”
刘飞扬斜她一眼,没说话,抬脚往她的书房而去。
进了书房大门,砰地一声就甩上了门,劈头盖脸对她就是一阵猛吼,“你以后去哪儿能不能多带点人手,凤影宫闲那么多人。你是光养着她们吃干饭的是吧,昨儿我要不是听人来报,那床上躺着的就不是花家三公子和周家那婊子,而是周家表少爷周立白和你,哼,想着动歪心思,那就得承受动歪念头的后果。”
“那独孤信也是你故意派人送进去的?”田朵问完又觉得很傻,紧接一句。“不会你让人给他送的是虎狼之药吧?”
刘飞扬轻哼一声,答非所问,“没他,怎么收拾那帮上不得台面地下三烂。谁让他吃饱撑得没事干,去凑那嫌热闹。”阴他那叫活该,不阴他那才叫白活。
停顿片刻,又道,“你不用担心,咱们的人都择干净了,就算独孤信查也查不出什么来。”
没多久,南阳城户部就展开一年一度地查账行动,而此时南阳城最热门的话题,莫过于垄断半个南阳城绸缎生意的周记少爷周立白死活要娶青楼玉仙楼花魁娘子玉仙仙为正妻,直将周家老爷气得差点一命呜呼,至今仍昏迷不醒,为了能让周家老爷快点好转,有算命先生给周家夫人支招,只有招赘冲喜方能解周家老爷心病。
于是,很快,溪水镇田家女被封皇商和护国夫人的荣耀很快消散在人们视线里,而与护国夫人有姻亲而风头正劲的花府也在人们的淡忘中,但在人们还没从周家少爷周立白娶玉仙仙的事上回神,一场由花府三少爷花见泪嫁与周家姑娘周念兰的,以此为周家老爷冲喜的事,再次将周家和花府两家人亮到众人的视线。
本来就这已够人们在茶余饭后津津乐道一番,可让人没想到更大的惊喜却还在后面,那就是在花见泪和周念兰拜喜堂刚毕,由喜人高喊礼毕,将新人送入洞房的瞬间,有人当着众多宾客的面高喊,“快去看呀,那边有好多大兵在查封铺子,都已经封了好多家了。”
喊完,那人就跑去看热闹去了。
堂上众人大都是生意人,一听有铺子查封,省怕有自己的铺子,何况这年头有几个干干净净的铺子,不过,是看给官府的孝敬有多少而已。
很快,人满为患的喜堂眨眼间空地连个鸟毛都没看见,喜人高张了老半天的嘴,才敬业地又高喝一声,“礼毕,送新人入洞房。”
没想到迎来地却是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