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朵的脑袋被点地一晃一晃地,用力摇晃了下脑袋,仿佛这样就能将刘飞扬到来的目的从她的脑海里甩去,再低头一看,可不是光团面团没放馅,田朵尬尴地冲夜翼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要不今儿的汤圆就不收你钱了,算是对放跑你女人的赔偿,不过,你对那女子太凶了,若是你不改改那满身浪荡的脾气,估计人家会躲你一辈子的,我看你还是别这么漫天找了,指不定哪天她就领着个小男孩或是小女孩出现了,到时,你就好好追人家一把,争取赢得人家姑娘的芳心,而不是像以前似得只晓得动粗使用暴力,那样强上一个弱女子很没意思地,你说是不是?”
夜翼被她说得俊脸一红,但幸好戴着人皮面具她看不出来,于是,很用力地弹了把她脑门,故作凶恶道,“竹筒婆,这么说你承认是你放走了我的女人。”
田朵打了个哈哈,“算是吧,不过我只帮她找了身衣服,别的什么都没干,这你不能怨我,实在是你将人小姑娘虐待地连老婆子我都看不下去了。”
夜翼冷哼一声,“既如此,要么你管我一年的饭,要么你就将人给我找出来,二选一,你选吧。”
田朵抬手就冲他脑瓜顶甩了一巴掌,“你这明显就是无赖行为,你那么有钱有势都找不着,让我个糟老婆子去哪儿给你找人。”
夜翼被这巴掌甩地有点蒙,怎么说呢,多少年没人敢动他一根手指头了。他都快忘记挨打是什么滋味了,今天就这么让个半老丑婆娘给糟蹋了,心里有点憋屈又有点欢喜,当然不能就这么任那丑婆娘胡作非为。那传出去他多没面子,于是,他抬手就扯她包在头顶的方帕,就那么随手一扯。就扯出了一头如流水般顺畅若丝绸般光滑的黑亮乌发,那样好地一头乌发绝不可能是半老婆娘所该有的。
一时看得夜翼有点姗姗地,举着手中的帕子不晓得是该给她从新扎上呢还是就此随手一扔,男人都爱美人,纵使不晓得那张丑陋面具下藏着怎样的容颜,但就冲那一头黑亮乌发也丑不到哪儿去,想想还是将手中的帕子递给她,“那,从扎上吧。当我没看见。”
他是聪明人。田朵晓得他知道她也隐藏了真容。但他没就此歪缠不清,对于一个浪荡子来说也算难能可贵,于是。她含笑接过方帕利落地将那头乌发盘好,去一旁的水盆净了手。重新坐下包汤圆,“坐吧,晓得你找不到你那美娇娘心里郁闷,不过,我只管饭,你可别把我当你那美娇娘的替身,我和你一样很崇尚暴力,可不是你那柔弱清秀地美娇娘。”
夜翼嘿嘿一笑,“所以我没事才来你这儿蹭饭吃,果然咱俩才是真正的一路人。”
田朵冲他翻个白眼,“鬼才和你一路,去洗手,我教你包汤圆,你包的汤圆自个吃,我包的是要晚上拿出去卖地。”
“君子远庖厨,这活儿我干不来地!”夜翼噌地一下就跳到了厨房门口,省怕田朵用暴力抓他干活,他可晓得她是真有不错的身手。
田朵噗嗤一笑,戏谑地反问一句,“你是君子吗?”
夜翼讪讪而笑,摇头道,“不是。”
“那不就结了,我跟你说,吃自己做的可比吃别人给你做的美食要有成就感,你想啊,别人做好了地让你吃,你那叫白吃,没什么感觉,可吃你自己做的,吃的是你做这东西的不易,吃的是你靠双手劳作的成果,等将来找到你那柔柔弱弱地美娇娘,亲手给她包碗汤圆吃,你那美娇娘吃的就是满满地幸福,没准一感动,就主动嫁给你了,这谁又说得准,咳,总比你整天用暴力折腾个木头强吧。”田朵说完这句也觉得脸有点红,毕竟不能装年岁大的老婆子随意调侃这浪荡子了,但幸好带着面具,说了这句再也不多说一句,他爱学不学,免费教他追老婆的经验,他若不学,那活该他万里追妻。
夜翼想想也是,于是爽快洗手,做到她对面,认真给田朵学起怎么包汤圆,怎么搓汤圆,一开始他包的不是扁,就是这突一块,那洼一块,总是包不圆,不过,整个下午包起来,他也算小有收获,虽说不如田朵包的圆包的好看,但最起码也像模像样是那么回事。
夕阳西下时,田朵将包好的五大箱子汤圆搬上快餐车并摆好,收拾妥当后,又动手包了两种饺子,一种韭菜鸡蛋馅,一种纯肉丸的饺子,包完饺子后,动手调制了两大盆新鲜的水果沙拉,预备搭配汤圆卖。
将两大盆沙拉搬上餐车用干净的布蒙好,就开始将两种饺子和汤圆分别煮了做晚饭,准备吃完饭后就去夜市上摆摊做生意,正月十五吃元宵放花灯,这个日子,不仅男人可以出来,就是高门大户闭门不出的大家闺秀也会结伴出来放花灯,乞求来日能找个好郎君。
至于吃完饭后的夜翼想去哪儿,却不是她操心地,各人有各人的生活,只要互不相扰,夜翼也算半个朋友。
吃得满嘴流油地夜翼在吃完最后一个汤圆,掏出帕子优雅地擦了下嘴,“喂,竹筒婆,听你的果然不靠谱,我怎么吃我自己包的汤圆还是没你包的肉丸饺子香!”
田朵白他一眼,没揭穿他的小心思,心里暗嘀咕一句,那你怎么吃了五婉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