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愣了下,也细细将田春打量了一番,爽朗一笑道,“是春儿吗?几年不见都长成大姑娘了,你要不先叫我声叔,我都不敢认你!”
然后指了指田朵笑道,“这个是?”
田春拉过田朵冲着那汉子明媚地一笑道,“他是我五妹,你来接奶奶走的时候还没她,那时候别说她,小四也刚出生没几天,我也才刚会走,不过我记得你当时给我肉干和葡萄干吃来着。”
她说着瞟了马车一眼,“军叔叔,现在不仅有了小五,还有了小六,这会小六和我那会差不多大,不过小六比我们前头五个多长个东西,讨人喜着呢,军叔叔,走,我带你回家,爹看见你了肯定高兴,今儿中秋节正是全家团圆的时候,你能回来真好,嗯,军叔叔,奶奶这些年身子骨还好吧!”
“好,你奶奶没少念叨你们姐妹!”田军感慨一笑,抬手想摸下田朵的头,不知为何又收了回去,“五呀,二叔头次见面,也没啥见面礼送你!”
说着从腰间解下一把外表看似很普通的弯月刀递给田朵,“这个是叔叔杀敌缴获的一把流星弯月刀送你当见面礼吧,你别看他外表普通,到晚上刀柄上的星星就会像天上的星星一样闪闪发亮,这刀可跟了叔叔有些年头,今儿送你玩啦!”
“二叔的心意,朵朵心领了,但这刀是二叔的心爱之物,还是留在二叔哪儿能发挥它的作用!”田朵微笑着将刀又推了回去,“三姐。要不你带着二叔先回家吧,我在这儿等二姐!”
田军疑惑地望向田春,“春儿,等你二姐,你二姐去哪儿啦?”说着复又将刀推给田朵,“五呀,这刀二叔虽然很喜欢,其他书友正在看:。但二叔这么大个人,戴这么把小巧玲珑的刀不合适,送你你就收了吧,要不然二叔可要认为你这是嫌弃二叔!
田春含笑望了眼田朵,“军叔叔送你你就收下吧。”
这时。傲娇小天也不知闻到什么味了,直在脑海里撺掇她收下,说这把流星弯月刀是把宝刀,现在之所以暗淡无光,直到晚上才会发亮,是因为它白天处于休眠状态。若能用田朵的血激活这宝刀的刀魂,不仅能削钢如泥,关键时刻还能挺身护主。做为她地防身工具再好不过。
田朵用念力横傲娇小天一眼,说这刀身上的煞气太重,别管二叔还是这把刀的前主人定用它杀过不少人,她不喜欢这把刀。让那傲娇小天别再废话,岂料她还没再推辞,手却鬼使神差地接过那把流星弯月刀,并向那位二叔道了声谢谢。
接着,一手拿着刀壳,一手握住刀柄将那流星弯月刀拔了出来,锋利森寒的刀身在阳光照耀下仍泛着冷幽幽的光仿若是来自地狱的使者。那漫布遍野触目惊心的红色再次在她的脑海里上演着,吓得她手一松,那刀不偏不倚正砸在她的脚面上,那艳红的血像一滴滴着了色的水彩似地在她白净的袜子上晕染着,先是一朵小小的红花,然后变大,再变大,直到整个脚面都布满了红色。
田朵晓得定是傲娇小天那小草仙作的怪,可她又不好当面发作。
只见那沾了她血的流星弯月刀贪婪地吞噬着那刀尖上的血液,直到最后一滴血消失不见,突地那把宝刀像活了似地光芒四射耀眼夺目。
田朵也不知怎地只用那受伤的脚尖轻轻一挑,刀柄就稳稳地落在了她的手里,而那曾经锋利森寒无比的刀身依旧那么锋利,不甚至比之前更加锋利几分,但那种森寒阴冷的感觉几乎消失不见,像一只刺猬一样懒洋洋的沐浴在冬日暖阳中,那模样好似在说,看我很厉害地,没事别打扰小爷休息,要不然我就拿刺扎你。
田军惊讶地看着她那利索轻灵的身手,“五啊,你会武功!”
“不会!”田朵笑着摇头将刀放进刀鞘,“这刀真快,用它割麦子应该也好使吧!‘
田军“啊”了一声,随后挠了挠头指着她受伤的脚面,“伤得严重不,我这儿有药,要不上车脱了袜子让你奶奶帮你看看!”
“就是啊,小五,你怎么就那么不小心,这刀剑无眼,你不晓得啊,快,将袜子脱下来,我替你包扎。”田春望着她那晕染了满脚面的红色着急道。
“军啊,将五丫头给我抱上车,我来看看!”车里一老太太伸出枯瘦的手挑开车帘道。
田军点头嗯了声,一把架起田朵的双腋放进马车里,田春也着急忙慌地跳上马车,望了那老太太一眼,砸吧了下嘴声音有些生硬地叫了声奶奶。
那老太太点头嗯了声,说着伸出枯瘦的手就要帮田朵脱鞋袜。
田朵的脚往后一缩,同样望了那老太太一眼,微扯了下嘴角,“奶奶,我没事,就是磕破了点皮,我自己能来!”说着就要自己动手脱鞋袜。
田春瞪田朵一眼,“什么时候你还逞强,守着我这个女郎中干什么用的!”完了拍下她的手,让她在长凳子上坐好,手脚麻利地将她脚上的血袜子脱掉。
外面田军从怀中掏出一白色小瓷瓶递向田春告诉她是上好金疮药。
田春谢过田军,说不用,她这儿有药,让田军自个留着用,说着从怀中也掏出一白色小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