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地。
现今,王庭里没多少主子,也就没有什么甜头可捞,没准那些捞够了的宫女早就想出宫觅良人去了,更何况王庭里的很多宫女都是官宦人家的女儿,只不过他们的爹或是在远方当官,或是官小地微不足道,但芝麻大的绿豆官,人家身后也是有娘家地,不像她们几乎就是白身出身,即便是拿着银子靠自己的聪明才智到了家,没准也会被爹娘兄嫂贪墨了银两再将自身买给土财主做填房小妾,折腾来折腾去命运都是一样地可悲,真不若安安生生地当个洒扫宫女,平平静静地度过一生。
田朵明白了几人的意思,就命人将她们带下去安排活计去了。
解聘宫女不比解散嫔妃那么好做,原因是有些手艺好的宫女,田朵并不想将她们随意放出去,虽然现在宫里的主子少了,但是还是需要一批有才干的宫女为王庭撑面子,总不能现在一刀切地谁想走哗啦啦地若开闸一样都放了出去,等到宫宴或是某国来使宴请宾客的时候,王庭里居然连使唤的人手都拿不出来,那可真就丢了大人。
因而,解聘宫女这事哩哩啦啦地直进行了三个月才算完事,而同时被禁足了三个月的龙儿也终于重新获得了在王庭里自由行走的权利。
被罚抄了三个月佛经的龙儿再次站在碧莲池前落水的地方,看着满池出淤泥而不染的洁白莲花,心里出奇的平静,她一直在反思推她后背致她落水的那只手,心底其实有个声音告诉她,也许不是那个登徒子也说不定,两次与那个登徒子起冲突,貌似他的本心都是好地,只是没搞清楚状况而已。
且听说貌似他回去驿馆后就再没出来过,不过想想也是,顶着一头烧糊的头发谁有脸出来,至于那个替她顶缸地皇甫浩南,龙儿的心里多少对他有些抱歉,但据说这个也窝在家里不出门了,只能等将来有机会见了对他说声抱歉。
龙儿没想到这机会蛮快地,转眼就到了莲蓬结籽的季节,这天,龙儿正带着两个小宫女划了艘小船在碧莲池内采莲蓬,没一会儿,她的大宫女碧玉来报,说二皇子从天顺出使回来了,王后娘娘让她回宫更换衣裳去城门口迎接。
龙儿一听,看看小船离岸边也不远,足尖轻点莲蓬或莲叶,眨眼的工夫就到了岸边,兴冲冲地回屋换了身枣红色地胡服,蹬上一双橙黄色地牛皮小靴一溜烟地就跑去了坤宁宫,见过田朵确定消息准确后就飞身跃上宫女牵过来地火影飞也似得冲出了皇宫。
因着内宫里的人少了,地方又宽敞地厉害,所以内宫里会骑马的主子都可纵马驰骋,就连德妃娘娘,也有一匹黄杏,只是德妃娘娘自持身份贵重,又是大家闺秀出身,轻易不会上身,不仅她有马不骑,就连长公主耶律芳菲也不允许骑,理由很简单,耶律芳菲走地是端庄典雅地知性长公主风范,等将来她嫁人了,难不成也在婆家内院纵马狂奔,这样烈性的公主有那个敢娶。
龙儿虽然对德妃娘娘的说法很是嗤之以鼻,到嫁人的时候再说嫁人的时候,现在能快活地在王庭奔驰,放眼历朝历代,那有自家父王这么英明伟岸的君主,别国的公主在内宫恐怕连做个轿子的资格都没有,想想就觉得作为父王的女儿就感觉很荣幸。
田朵望着一溜烟飞奔出去的龙儿,很是嗔怪地盯了轩辕澈一眼,“现在你是得了她的心,等你将她养成骄纵不可一世的性子,我看将来谁能替你我管住这头烈马?”
轩辕澈嘿嘿一笑,“我的女儿只能由我来管教,别人敢动我宝贝女儿一个指头试试。”说着,抬手摸了下田朵的肚子,“宝贝闺女乖乖在你娘亲肚子里呆着,父王和你姐姐去接你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终于取回真经地哥哥回来。”
田朵横他一眼,“少贫嘴,还不赶紧去追龙儿。”
“娘子遵命,为夫这就去也!”轩辕澈甩着豫剧的唱腔回转了马身,随之一夹马肚向前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