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滔天这般高阶魔修,一旦确定心中情感,与常人无异。既浮苏这般在意乘云宗上下,滔天只出一计,便尽退魔修与妖物,至于他怎么做到的,浮苏并不知情,也不知道滔天做了这件事。如果滔天不特意到浮苏面前得瑟,浮苏可能会当成是宗门的胜利,结果却没想到是滔天的手段。
得知真相后,浮苏最想做的还是把滔天剁成一亿八千万片,每一片上都深深刻着血淋淋的两个字——淫|贼。更要命的是,这淫|贼还光明正大上乘云宗来,至于乘云宗上下,太好解决了,为追求浮苏,滔天甚至甘愿顶着景唤禅师的名头,这是滔天最不屑的天宸下世。
浮苏越听越来火气,整个天衍峰上下,甚至都恨不能让他们早点举行双修大典。因为这是大能下世,人家都腆着脸追上门来死缠烂打,就别再玩什么矜持,看着哪天日子不错,就把事办妥。浮苏是欲辩无言,她要把滔天的事说出来,只怕又是一场乱战,如今滔天原意消停,而她心里又有自己的打算,自然只能天天憋气到内伤。
只真如与浮苏一条战线,毕竟血脉相连,是不是自家亲爹的一看就知道,他亲爹那德性,跟滔天哪里一样。不过真如听浮苏的,且真如也觉得,把滔天拘在乘云宗,其实比把滔天放出去要更周全一些。好在,也不用真如天天陪着滔天扮父慈子教,至少他比他阿娘要好受得多。
“诶,你要说几遍,这样练剑不对。别看你剑意高,在用剑上,要论起来你只怕连你那沉渊师兄的一成都不到。谁告诉你剑只能用来驱使剑意,谁告诉你剑就只能用来驭剑飞行。剑为兵器中之王者,你这般绵软无力,何来王者风范气度。倒活似个落魄王子,连鸡都不如。”每当浮苏练剑。滔天就在一边瞎指点,至少浮苏认为是瞎指点。
这更让浮苏气不打一处来,收起剑,瞪向滔天,把手中的剑一推道:“你行,你来。”
只见滔天顺手就接过浮苏递来的不,非是流光。而是浮苏平日里练剑用的普通飞剑。滔天伸手一弹剑身,便有清音鸣响,只见滔天一个转身宛若游龙入深海,白鹤飞高空一般。剑在它的手中,真正是上天如日,下海如龙,横于空中便似雨露朝云,令人观之便忘俗。
虽然浮苏气相当不顺。却了不得不承认,光论用剑,她坐飞机也赶不上滔天。剑意自然重要,出其不意的剑招有时候也能有奇效。乘云宗的剑法向来以空灵飘逸见长,如云似雾。滔天的剑招便有七分像是乘云宗的剑法。
一套剑法练罢,滔天收剑扔还浮苏,道:“可有看明白,这才是乘云剑法,你那什么狗屁不通的玩意。”
浮苏:“关你屁事。”
滔天也不气,只望她一眼说:“女子说干净漂亮的话便好,这些话说来作什么,真不知道他看上你哪里。”
“关你屁事。”浮苏很恶趣味地重复。
“很快就要关我的事,你就不能不说屁字。”滔天发现浮苏特别爱说这个字,而且通常是一说就收不住,它还真没想这是浮苏故意气他。心上人,什么都是好的,哪怕天天屁来屁去,滔天也照样觉得浮苏挺好。
“不能,你管我,关你屁事。”浮苏再接再励。
滔天抚额,看向浮苏道:“你就仗着我下不得手揍你,天天瞎得意罢,待到哪里我把此事解决,有你哭的时候。”
闻言,浮苏嘿嘿然笑道:“我哭我的,关你屁事!”
对此滔天只能转过身去,背着手往外走,他算是知道,他越不让浮苏干的事,浮苏越要干。诶,小丫头都喜欢用这样的法子来引人注意,寿元才千余载的浮苏对滔天来说,是个十足的小丫头片子,滔天摇头叹气,他方才是有多蠢才会跟她计较。
待滔天走后,浮苏终于能好好练剑,其实她的剑招虽然不如滔天,也不至于烂得那么一无是处,她刚才就是故意的。滔天这人是个死强迫症,但凡看到什么,只要是他知道,而你又不对的,他就非要指出来。这几日,浮苏还真从滔天那学了两手。
一套剑招练完,浮苏便看到小童在殿阁外伸头伸脑,浮苏便走上前去:“怎么了,童儿,可是有什么事?”
“宗正师祖差我来唤您去主峰,有要事相商。”童儿说着又看看浮苏,然后羞着一张小脸跑走。
浮苏莫明其妙,这孩子脸红个什么,浮苏想到这审视一下自己身上,衣裳齐齐整整,哪有什么不对的。摇头稍稍收拾一下,便往主峰去,殿阁外,一众师兄师姐都在,浮苏钻进去便问红尘:“红尘师姐,出什么事了吗,怎么把我们都叫过来了。”
见浮苏凑过来问,红尘便小声说:“是天玄宗救援,门中长辈决议虽还未下,但想来不论怎么都会派些人过去走一趟。眼下各大宗门都面临危机,门中就算派人去,只怕也不会派太多人,天玄宗这些年渡劫失败的失败,在外与人战死的战死,早阶修士还是秦圣归来后才渐渐帮衬着练起来,所以天玄宗只怕会很艰难。”
这边红尘的声音才停下,流云又凑来,道:“不派太多人去也在情理之中,如今各大宗门无不面临危机,总不能救了别家,反而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