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啦啦啦……宽带君到底没挺到头七,它复活了,撒花。咳,书评区好冷清,我一消失,你们都不热情了。嗯,现在人家和宽带君一起复活鸟,热情的双手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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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苏离去后,没有隔多久滔天便睁开眼来,以一个极为沧桑而悲壮的姿势坐在巨石上沉思。这一刻,他眼底的深沉与深刻,仿若是在思索着这世界的存在与消亡之中是否有定律,又似在考虑人、星海的起源与结局。
但其实,当此漫天星辰璀璨,滔天唯一在思索的只有一个问题,为何他明明已将天宸上世的神识与下世的灵魂通通压制,却依然冥冥中受其牵制。他当真打不过浮苏,不,当然不可能,在浮苏冲向他身后一剑拍来时,他完全还有机会转身一招便足矣解决掉她。但是,他没有那么做,滔天以中枢之一魂控制另外三魂六魄,他以为只有他牵制另外的三魂六魄,却没想到,他竟也会被反牵制。
“天宸,那女修若死了,你会如何呢?”滔天说罢,任由晚风将发丝如疯长杂草一般被风吹散,然后又复披服于身。一缕发丝执拗地绕过滔天颊边,已缠上另一侧耳后,滔天没有去管这缕恼人的头发,而是整个人如同无法行动一般,僵硬地坐着。
只凭这个反应,滔天便感觉到天宸对这个想法的抵触与抗拒,滔天嘴角忽挂起笑。拍拍自己的胸口,对依然存于体内某处,无法被抹灭去的天宸说:“如此么,我懂得,此身到底只占一魂,你可阻得我,蔫能阻得他人。你不愿她死,我便让你眼睁睁看着她死去。这样……你大概便也能安心任我抹灭魂魄吧。”
任凭身体如何不听使唤,这个念头如阴暗潮湿中滋生的细菌一般,滔天很满意于自己这个想法。人类有一句话说得很好——爱欲其生,恨欲其死,那秦浮苏便是天宸的心之所爱,心若死去,活着也不过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罢了。掐到天宸的命门。滔天相当愉悦,虽动弹不得,但眼底眉间的笑意如九天倾水,一发不可收拾。
对于滔天来说,目前最重要的并非推翻什么,逆反什么,最重要的是彻底拥有这具躯壳。若无此身。得到三千世界,也无法拥有,那还有甚趣味。屈指一弹,一团青光自滔天指尖生出,不消片刻便几个滔天的死忠魔修应召而来,滔天与他们商议只有一个——如何“虐杀”浮苏。
在滔天与属下谈论怎么虐浮苏时,浮苏正在虐妖物,挖坑埋雷符,雷符的引爆契机不是谁从上面过,而是妖修的气息。一旦有妖修的气息经过。雷符便会被引爆,然后雷符引爆的瞬间,隔音符会随之一并生效。感谢《圆山易数》,虽然难学,但学到后真有点用,比如用来预测一下哪里有妖物经过。按浮苏的试验,十回至少有八回是准的,剩下的那两回没派上用场也不用担心。妖息才会引爆,正道修士不用有丝毫担忧。
按《圆山易数》卜了个可以暂避的地方,浮苏便张开结界调息入定,她的灵力虽未告竭。但如今的状况,她必需时刻保持在最好的状态。再次感谢易数,浮苏虽然不知道滔天与属下在谈论虐她的事,但她推算到自己明日将有一劫,还相当险。
同此夜,天原之中,祝安安问萧林壑:“乘云宗,不,沧海界遭逢此难,你不出面吗?”
林壑:当我还是上世的道宗么,沧海界有难,随便都能平下来。
“我不能参与此劫,别问为什么,有些事我知道,但不知道为什么知道,也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如果我参与此劫,一切世间秩序都会崩溃。”林壑冥冥中已知道一点,但不是很确定。且,苍诘临去无遮境时,留了个口讯给他,告诉他沧海之劫,他插不得手。
因此,就算林壑心中无比担忧着乘云宗上下,更担忧着淳一、浮苏以及天衍峰上下所有人,乃至是乘云宗所有人,他也必需克制住自己的冲动。其实,对林壑来说,不去比去更让他煎熬。他的亲友在水深火热之中或伤或死或侥幸无恙,不能亲至,林壑虽表面云淡风清,心中却似火烧油煎一般。
不远处,青冥老祖默默吐槽——沧海应有此劫,天道掺和个狗屁,还嫌沧海界不够乱的。可怜我家小祖宗在那迎敌,还有真如那孩子,不知道他们怎么样。偏偏老祖宗也不让我去,诶,小祖宗,您小人家别出什么事啊!
青冥老祖绝对有乌鸦嘴的潜质,当然,也是滔天本来就有这打算。浮苏第二天睁开眼时,快至正午,胡乱饮了些水,又取出几枚普通灵果吃下去,这才起身去李查看昨天埋伏下的陷阱。三十六个陷阱,只有五个没有派上用场,其余的都被炸成乌漆漆的坑。浮苏还得去把坑填起,她还想坑更多妖物呢。
“流光,感应一下,看看真如是否还好。”流光的意念可覆盖整个乘云宗内外,甚至还可以往外扩张,在这一点上,谁都比不过流光。
“他没事,我都跟你说过,他身无业力,命好得很,气运逆天。宸君的种,秦圣的外孙,他比你有保障,谁让你是个炮灰炉鼎呢。”流光很不知趣地戳浮苏,戳得浮苏直瞪它也不肯罢休。
恼极的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