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乘云宗后,浮苏和景唤先是去宗主长老们那里把事情当面呈报一遍,待宗主长老们问足后,两人才得以从大殿中出来。上元真人走在浮苏和景唤前边,却免不得频频回头去看浮苏和景唤,他觉得这两人之间颇不对劲,于是冲两人招招手。
自家徒弟的表情说不出是喜是悲,别人家的徒弟则带着愧疚和些许不安,且总是频频去看自家徒弟。虽说上元真人早有准备,总有一天自家弟会被别人家徒弟给惦记走,但目前明显还不是时候嘛,一想到浮苏为躲景唤一而再再而三出门都被遇上拎回来,上元真人就想拍拍浮苏的肩说:“要不别躲了,这都是命。”
浮苏和景唤站到上元真人面前,一个心里百味杂陈,一个则有些心虚:“师傅,其他书友正在看:。”
景唤则施一礼:“上元真人。”
“走吧,上天衍峰说话去。”说罢,上元真人便让两个小辈随着他一道上飞行法器,不消片刻工夫便到天衍峰。到主峰殿阁上坐定后,上元真人便冲两小的道:“说吧,你们俩又怎么了?”
景唤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叫头一回吃人家闺女就被逮个正着,虽然没逮当场,这和当场也差不离。他们俩之间发生的那点事,他也没想能瞒得过上元真人的眼去。不过,上元真人,您为什么要用个又字!
睨一眼景唤,浮苏想一回生二回熟。还是咱来坦白挹:“师傅,归来之时路上被魔修禁制所困,这几天都困在里面。”
接下来的话就不用说了,上元真人明白。不过上元真人却没纠缠在这事上,反而把话题引向另一个方向,而这个方向十分触目惊心:“景唤,浮苏,你们俩可曾想过,魔修如此对付你们,必有其原因。冥渊魔修如何会轻易招惹四大宗门弟子,沧海界亦知冥渊有大图谋,但目前双方向安无事,便暂且各自准备。以备日后短兵相接的那一天。因此。你们两个人身上。必定有其他因由在,否则,魔修不必针对你们俩作局。”
“玄祖也不讲究这个吧。他或许就是见不得有人在旁边偷窥?”
“不,玄祖其人……”上元真人说到这才想起玄祖不能算人,魔身修至人身,玄祖自己对外,也从不以人自称:“如非必要,他不会与你们计较此等小事,就如同你们,可会对一个路过的凡世凡人专门作局?”
是不会,浮苏看一眼景唤,景唤也看着浮苏:“那会是为何事?”
这个上元真人可猜不透。天道莫测,人心也难测,魔心就更不好测了,如此上元真人也只得摆摆手说:“不管如何,你们二人小心着些总不会出错。”
真没法小心,浮苏现在特想把事情从头到尾都给上元真人说一遍,估计那样上元真人就能帮她想想,到底她哪里招了谁惹了谁,这才使得自己运道差得都跌到马里亚纳海沟里去了:“师傅,玄祖这一出世,沧海界只怕会乱起来,可有商量好了如何应对吗?”
“这个你们不需要过问,等需要你们过问的时候,想必情形已然相当糟糕。你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修行,至于前几天发生的事,男女之间,不外如是,既已过去,便莫挂怀。你们之间原也无是非对错,也无爱恨纠葛,如此便让它过去。景唤是禅修,更应懂下放下二字何等重要,尘心一空,万法俱到。至于浮苏,我道门素来讲道法自然,来则应,去则消,顺应己心而已。”上元真人还能怎么劝,难道跟景唤吼,你丫赶紧把我徒弟娶回家去。得了吧,大能下世,谁知道是哪位,将来徒弟沾不沾得着光且不说,别倒霉就算不错了,这样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安全。
浮苏其实真没什么,她又不是吃人一回二回,早把这事给放下了。她现在对自己吃小光头的肉一点也没感觉,当然,吃的时候是很有感觉的,吃过后一点别的想法都没有好不好,除了好吃、美味,旁的什么也没:“是,师傅,弟子明白。”
自家徒弟上元真人还是放心的,毕竟就像浮苏自己想的那样,上元真人也知道这不是第一回,所以自不会去过于担忧。他担忧的是景唤呐,如引导不善,只怕要成魔障,禅心一旦失守,景唤是大能下世,自能重立,关键是重立之后,浮苏的小命只怕就不归她自己了:“景唤可还有疑?”
“是,晚辈不明白,当时明明是我,却又不是我,似乎看着另一个自己,在说着做着一切,他归我支配,却又不完全归我支配,甚至他所言所行,我并不能尽数周知。”身体交缠并不曾让景唤为此禅心失守,他唯一迷惘的是他当时的状态,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明明是自己所做的,他却更像一个旁观者。旁观着自己当时行种种言种种,待到去回想时,记忆似又有所失,一切总像隔着一层帐幔,叫人看不清事情的全部。
“魔修功法罢了,你有上世,谁也说不清你上世是何人,有何种能耐,想必还是你上世的能耐守护了你,否则现在你定然根基不稳,。其实,你能如此怕也是桩造化,如今你细细反思,当时种种是否皆暗合你禅宗所修之法。”禅宗的修法,上元真人自然懂得一些,但却没有向景唤点明,这需要他自身去悟。禅宗的修法中,最重要的一条是顿悟,一朝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