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儿与棋儿告别后忙跟了上去。
叶萱一言不发的回到自己的萱妃殿,傍晚静静的坐在垫子上抄写佛经,心不静怎么写都写的不好,她是在想若是东方瑾知道这段过去后,他~会如何想她,当初那个叶萱的名声的确很不好,也不知她到底还做了什么,她是一点也不敢去想,因着越是了解她便越是害怕,她所承担的这个身子,欠了太多人,现在的她已经还不清了,还要双重的加上曾经的她的罪孽,叶萱轻轻一笑:原是得到便是失去,失去的同时便也是得到,那我又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似乎很多很多,多的已经数不清,道不明了吧!
不知不觉一滴泪落在了宣纸上,叶萱竟然不知自己忍了那么久始终还是没能忍住,再怎么去抬头看天,似乎还是没能忍住。
“若是娘娘心不静,那便早些安睡吧!”画儿扇了扇香炉跪在那道。
叶萱缓缓放下笔背对着画儿,吸了吸鼻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平常瞧了瞧上面的字有些模糊,一会又变得很是清晰,泪水又流了出来:“原是连画儿也瞧见我心不静了!”
画儿上前:“平日里娘娘抄写佛经都不会中途停下冥想的,奴婢方才瞧见娘娘您多次停笔才有此一想的。”
叶萱缓缓起身舒了口气,用宽广的长袖轻轻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也罢,心的确不静,好好睡一觉也许会好些吧!”然后似乎很平淡很平淡的道:“今夜王爷去了静妃那吧。”
画儿俯身,不需要言语似乎已经回答了。
叶萱傻傻一笑眼泪又忍不住的滑落,淡淡的却是那么清晰:“这便是雨露均沾的意思吗?为何我的心揪的如此之痛。”
“娘娘~”画儿忙上前去扶住叶萱:“娘娘定是因着此事今夜才如此心不静,若是娘娘您派奴婢去请王爷,王爷定会过来的。”
叶萱缓缓摇头捂着心眉头紧锁的坐在了床边:“我岂能如此?我不能如此!”然后伸出手死死的拉住画儿的手:“原是这世上的感情这般磨人,晚膳时才知道的消息,心便抽搐了,这一夜。我该如何熬过?他不让我知道原来是在保护我,他定是明白若是我知道了定不会好受,所以才会瞒着我,我还在心里怪他瞒着我做什么。”
“娘娘~”画儿抽出手巾轻轻的为叶萱擦着眼泪,瞧着叶萱哭,她似乎也跟着受了感染也跟着哭了起来。
叶萱吸了吸鼻子:“我是不是不该如此哭泣的?”
画儿摇头:“娘娘哭出来才会好些,这是娘娘告诉奴婢的,奴婢觉着有道理。”
叶萱笑不出来,若是平日里听到这番话叶萱定会发笑,只是今夜似乎什么都让她笑不起来。
一夜的无眠。开着窗想让自己冷静些。哪里知道只是吹了一夜的风罢了。第二日便又病了起来,她责怪自己为何生的如此娇弱,原来心不受控制,身也跟着不受控制了!
昏迷中叶萱能感觉到那一丝的温暖。额头有人用手去抚摸,只是轻轻的一下她便知道是谁。只是太沉了便实在是睁不开眼。
东方瑾看着她眼睛有些红红的,就算是闭着眼睛被画儿清洗过的脸依旧能瞧见泪痕,她昨夜是真的很难受吧,可自己却不能在她身边。
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梅林又被请了来,开了药然后走出萱妃殿时无奈的叹了口气,摇着头朝前方走去。
叶萱醒来才发现屋内又充斥了药味,痴痴的笑了笑然后对着镜中憔悴的自己:“我该做的不是应该坚强吗?这一切都是暂时的。而且是我欠瑾的!”
“娘娘~”画儿刚端着药走进来,瞧见叶萱居然自顾自的站起来对着镜中的自己发呆,忙把药放在一边,去床上拿了一床被子披在叶萱身上:“娘娘您怎么如此不小心啊,您的伤寒还没好呢!”
叶萱微微一笑坐回了床里:“王爷来过了吧?”
“王爷守了娘娘您一天呢。方才才离去!”
“他已经很忙了,我又为他添麻烦了!”叶萱有些自责:“早知昨夜便不固执的开窗了,也不知春天何时会来,这么冷我真的快支持不住了!”
“娘娘期盼的春日很快便会来了,您瞧瞧,外面的雪都慢慢融了!”
叶萱朝外面瞧了瞧失声的笑了:我说的春日其实这般的春日?倒是单纯点好呢!”
“娘娘笑了呢~”听琴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抱了一床崭新的棉被:“昨日瞧见娘娘面色惨白没有往日的笑颜,奴婢们可担心着呢!”
“你这是做什么?”叶萱问。
“王爷瞧见娘娘盖的单薄所以便命奴婢为娘娘添一床被子,倒是前些日子太忙了并未注意到,今日便立马吩咐奴婢去办了!”听琴道。
知书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小心点,对了,放这,对~”
“外面又是怎么回事?”叶萱有些奇怪。
听琴笑着回道:“王爷觉着萱妃殿太冷清了,便命人送来了一些玩意儿希望娘娘能开心些,虽说春日快来了,但屋内依旧冷的很,所以王爷还吩咐人送来了火炉,还送了不少凝神的香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