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年关越来越近,叶安终于决定回去和外婆一起准备过年。简单的收拾了些必备衣物,叶安便踏上了回b市的旅程。
b市距a市并不算远,车程在三小时左右,对于经常往返于a市和b市之间的叶安来说不算什么。
坐在叶安旁边的是一个中年大伯,大约五六十岁的样子,神态平和可亲,银白色的金属眼镜给人一种浓浓的书卷气息。他随身携带了一直黑色的公文包,穿着随意但整洁。
旅途还未过半,叶安身旁的大伯便显现出了疲惫之态。可能是为了打发时间,大伯主动和叶安闲聊起来。
“小姑娘,看你的样子还是个学生吧?”大伯带着肯定的语气说。
叶安并不反感身旁的大伯,甚至还有一种亲切感,因而很礼貌的点了点头。
“读几年级了啊?年轻真好。”大伯感慨到,好似追忆起了他自己的青春时光。
“我已经大一了。”叶安微笑着回答道。
“大学了啊!”大伯推了推眼镜,有点惊讶的看着叶安,“也对,我们那个时候哪里比得上现在。”
“伯伯看起来像个读书人,像是教书的。”叶安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哈哈,你这个丫头眼光不错啊。我啊,大半辈子都在教书,现在老了,再过几年就要退休了。”大伯眸光微闪,让叶安感受到了他内心的不安与不舍。
“伯伯,谁都会有退休那天的,您退休了还有一大批学生惦记着您,多好啊。”叶安看着大伯,诚恳的说,“再说了,您现在还没有退休,想退休的事情干什么呢?”
大伯露出一丝笑意,眉毛微微上扬,不难看出年轻时一定是个英俊的小伙子。
“丫头真会说话。”大伯掏出一张便签,写了一串数字递给叶安。“这是我的号码,丫头实在无聊的话可以找我随便聊聊。”
叶安接过便签,放在了随身带着的包内,“好的,以后可能会去叨扰您。”
“有什么叨不叨扰的?哈哈。”大伯大声的笑了起来,引的车上的乘客纷纷侧目。叶安略尴尬的微微颔首,向车上的乘客表达歉意。
b市很快就到了,和大伯告别后叶安便坐上了开往公交车向外婆家前行。
车上的乘客十分稀少,马路上也没有什么人烟。大概她算是最后一批赶回来过年的人了吧,叶安心想。
车站到外婆家并不远,再加上一路的交通特别通畅,叶安十几分钟后便顺利到达了外婆家。
外婆家是古老的二层楼房,有一个不大但种满蔬菜的庭院,里面的蔬菜平时都是外婆一个人照料的,从不假他人之手,。因而这些蔬菜就是外婆的宝贝。不过,只要叶安一回来,那些蔬菜马上就会成为叶安的盘中餐了。
朱红色的大门紧闭着,叶安连续拍打仍是没有动静。难道外婆不在家?叶安隐隐有些着急。外婆能去哪里呢?
叶安没有办法,只好敲响了邻居家的门,开门的是一个抱着孩子的中年妇女,叶安的印象中没有见过她。
“您好,请问您知道隔壁的婆婆去哪了吗?”叶安客气的询问道。
中年妇女打量着叶安,从头到脚来回几遍,才慢悠悠的说:“那个人啊,我怎么知道,你是她什么人?不会就是那个去外地读书的外孙女吧?”
叶安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她能明显感觉到中年妇女对外婆的和她的敌意。难道外婆一直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吗?为什么以前我都没有发现过呢?叶安自责道。
“哦,原来是你啊。”中年妇女不再理会叶安,动作利索的关上了大门。随着大门关闭的声音,叶安听到中年妇女故意放大的嘀咕声:“都是丧门星,还好意思来我们家敲门,大过年的真是晦气。”
叶安感到眼中慢慢的湿润了,丧门星?她?那么一直不愿离开这里的外婆又是怎么被别人诟病的?她为什么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
叶安不知道她是怎么离开所谓的邻居家的门口的,她拼命的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不让自己丧失任何一点尊严。
叶安坐在外婆家的门口,思绪不停的转动。如果刚才那个中年妇女认为外婆和她是丧门星,那是不是代表周围的邻居大都这样认为?那是不是也代表着这样的认知已经持续很多年了?
外婆,你是到底是怎样生活的?你为什么还是能够对着我笑的那么灿烂呢?叶安在心底责问道。
“安安,你回来啦!怎么坐在门口?快进来。”外婆提着一大袋东西走向叶安。“怎么不提前告诉外婆呢?外婆好在家等你啊。”
看着外婆笑着拉起坐在门口的自己,叶安不知道要以怎样的心情去面对外婆。她感受着外婆粗糙的手牵着自己,压抑已久的酸意就要喷薄而出了。
“外婆,你在这里开心吗?”叶安沉声问道。
“安安怎么问这个?外婆当然开心啊,安安回来外婆更开心。”外婆打开大门,拉着叶安走进家门。
“外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一个人不孤单吗?你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