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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在四楼,楼层算低的,我也一般性很少坐电梯,平时没什么时间锻炼,爬爬楼梯也挺好,眼下正好趁这段时间清醒清醒。
陈莫谦来找我的目的我多半能猜到些,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晚过来。
走出楼道,我一步一步朝着他靠近,随着距离拉拢,我发现他竟然还穿着晚宴上的礼服,只是西装被他随意地扔在了车里,深紫的衬衫领口处开了两个口,手腕处也松松挽起,简洁略带着慵懒,又有几分说不上来的华美性感,倒像极了一位深夜造访的风流贵公子。
从我出现在他视眼里,他就那么看着我,深邃的眼眸邪魅迷人,四周却似弥漫着一股子凌厉的窒息感。
不知道是否是路灯太过昏暗,我竟有种错觉,他的眼底似乎带着一抹幽深的恨意,让人不寒而栗,可等走近了,那抹恨意却模糊了,模糊到再也寻不清,其他书友正在看:。
“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
我控制着淡淡的语气,许是深夜都需要平静,又或是我暂时累了,一时间,竟淡忘了宴会上我因为恍然明了他的存心戏弄和报复有多生气。
他没回答,依旧静静地看着我,眼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情绪。
我垂下头,无意间瞥见他脚边地上零零散散竟堆落着不少已被掐灭的烟头,眉头皱起,重新看向他的眼神禁不住也复杂起来。
虽说六月的天,即便是深夜也已经不冷,但沿海地区,晚间难免夜露重,时间站久了,水汽袭身,穿的不多还是会着凉。
“站了很久了?”询问的口气,虽然清淡,却不难发现话里的关心。
许是受我家城城的影响,不经意间就有些母亲的天性,我伸出手去摸他的脸感受温度,当碰到他脸颊果然是一片凉意时,眉头一瞬间皱的更深。而没留意到对方因为我可说是百年难得一次的主动关心略微僵硬了身体,但最终他也只是浅淡地笑笑,没说什么,眼神依旧深沉。
对方太过冷淡和安静,倒弄得我有些尴尬,施施然地抽回手,却没想手刚脱离他的脸颊就被他一把抓紧。
惊讶之余,他却没给我更多反应,直接将我拉进他坚硬的怀抱里,毫无防备下唇就被他侧首压住。他阖着双眼,开始毫不留情地在我唇上反复蹂躏,磨得都让我感觉到一丝疼,仿佛正宣泄着他某种压抑许久的怒火,而如此疯狂亲密的动作,如此的近距离身体相拥,让我一贯过于冷淡的脸也禁不住羞红。
该死的!
我蹙紧眉端,虽说平时没有裸睡的习惯,但也喜欢睡觉无拘无束,往往只穿一件单薄丝质的睡衣,虽说下来的时候加了一件针织的外套,但里面——,说句难听的根本就没穿什么,眼下被他这被紧紧抱着,我甚至可以感觉到透过薄薄的衣料,他火热的体温。
这么发烫的身体我竟在前一刻还担心他着凉?
想着自己的多此一举,好心眼下还遭欺负,实在憋屈,但我也没想太多,他也像感到了,原本禁锢在我腰间的手,开始肆无忌惮的用不同力道在我背上游移,一阵阵酥麻的电流让我禁不住轻微颤栗,拥紧的力道差点没逼得我把肺里的最后一口气也吐出来被他吞掉。
他大晚上发什么疯?
我伸手推他,挣扎了几下却被他的蛮横轻易化解,而在这措手不及的亲密中,我竟也有些意乱情迷,暧昧的空气隐约浮动着丝丝香浓的酒气。
酒气?
他喝酒了!
脑袋一下子清醒很多,而他的吻却已然不知足地蔓延到颈上,唇舌一路席卷,像是把我整个人给剥皮拆腹了。
“陈莫——呜——”名字都还没喊完,嘴就被他再一次堵住。
错乱中,我推他的手像是不小心扯掉了他衣领的一个纽扣,而不太明显的灯光下,我却清楚地看到,他有些敞开的衣领处,原本白希细腻的脖颈竟明显错落着绯色的吻痕,甚至是女人指甲的抓痕,看那向下的蔓延程度,他领口处的也只是可见一斑而已。
一种莫名的羞辱和难堪瞬时熄灭了前一刻的所有悸动,体内的血液就像是一瞬间蒸发了,脸色有些恐怖的苍白,更有股无端的火气。
下一秒,我毫不留情地将他嘴唇咬破,愤然推开的同时,我竟控制不住自己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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