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应声坐下,但安静的空间并平静不了我的内心,谁让暴风雨的前夕总是格外的安静呢?尤其是陈莫谦,他越表现成现在这样,我就越担心他这张看似平静的表面下,是怎样狂风暴雨。
“不好奇我找你来的原因吗?”他突然开口问我,声音平静的就如同他面上那样,将手里的红酒放下,塞好瓶塞,才转眼看向我,眸色却似隔着夜雾般不清晰。
跟他对视了一眼,我选择沉默。
有些东西有时候越清楚就越不适合说出来,一个人在面对愤怒时,通常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忍耐,二是宣泄。
眼前这个男人其他方面都可以说是出色,但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我的时候往往就会变得非常小心眼!
只是他泄怒的方式一向特别,所以眼下,我还真看不透他平静的表面下,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像是意料之中的,嘴角向上扬起一个弧度,突然将一份文件仍到我面前的桌面上。
他这样的举动,无疑不在我的预料之中。
“这是什么?”我只是看着那份文件问,并没伸手接过。
他慵懒的向后仰,优雅地叠放双腿,蹙眉轻笑,微微眯起的眼显得有丝邪魅,像是在提醒道:“梵妮小姐前几天还不是让我考虑是否要跟萧氏合作共同开发临海商圈的地皮,这就是我的答案,合同下方我已经签好名字,梵妮小姐只要签字盖章,这份合作合同就具有法律效益。”
就算是最淡定的人,一时间怕也很难不被他震惊:“什么意思?”
他笑容一瞬更为魅人,就像盛开着的罂|粟花,接着带了点讽刺意味地说:“梵妮小姐是国外呆的太久了吗?竟然让你连中国话都听不懂。”
一手指尖触碰着眉梢,他顿了顿,又说:“还是我这样的诚意好不够?”自问了下,另一只放在膝盖上的手,食指,一下、一下有规律敲着,像是在考虑着什么。
“我还记得梵妮小姐刚回国不久曾向我透露过你想买越华路那块搁置的地皮,结果被我拒绝了。”没等我完全听明白他话的意思,他转手又将一份牛皮纸袋随意地扔在那份合同上,动作竟有种让人赏心悦目的潇洒,可显然,我不喜欢他这样的举动,更搞不懂他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这是那块地的地契,我送给你。”陈莫谦的口气再是不能轻描淡写,语气中竟像是还有终愉悦,只是那双细长深邃的眼睛在掩饰的笑意下紧紧将我锁定,留意我的每一分表情变化。
“什么意思?”我表情比之前他扔那份合同的时候还要难看许多,沉默了半响,结果把一模一样的问题再问了一遍。
他有些责怪地蹙眉:“梵妮小姐今天似乎很不在状态,竟然糊涂到连话都听不懂。”
不理会他的嘲弄,我试图让自己从他奇怪的举动中重新平静,淡淡地说:“我只是不相信这天底下竟还会平白无故掉馅饼。”
他似笑非笑说:“梵妮小姐果然聪慧过人,这天底下的确不会平白无故掉馅饼,你想得到什么,就得先付出什么作为交换,我一直认为梵妮小姐最是懂得这个道理。”
对于这种莫名而来还夹枪带讽的褒奖,我一笑置之:“那我这里究竟有什么竟让陈总这么感兴趣,大老远的请我过来不说,还给出这么诱人的条件?”我倒是想听听,他接下去会说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