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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蓝色的灯光笼罩整间灰色的密室。
透明的巨型玻璃缸罐整齐地一方方排列。
灯光的映衬下,折射出迷魅的色泽,缸罐里静止不动的水中悬浮着形状不同,肢体各异的生物标本。空气中,每个空气分子都混杂着生化药物独特复杂的气味,一种诡异的宁静里,一串单调的脚步上越来越近………
镜头移动,直到光线再也触及不到的密室深处,脚步声戛然而止——
开|锁的声音跟着突兀地响起,铁闸门吱啦——一声被拉开,几缕脆弱的蓝色灯光透过门口站着的高瘦身形倾斜进来。
狭小的四方密室里,不知哪里出现了裂缝,细小的水珠从石砌的墙上一点点凝聚,滴落、再凝聚、再滴落,机械而无止息地持续着,足以折磨得人发疯。
冰冷而平整的石头地面上,寒意丝丝缕缕的深入骨中,密室一角,一个中年男人佝偻地坐在那。
他衣衫脏乱,四肢蜷缩,空气中甚至有种肢体腐烂的气味从他身上散发而来,弥漫在密室里,足以令人作呕,脆弱的灯光下,肉眼已经分辨不出他原本的样子。
他像是感觉到了动静,头慢慢地从两腿间的膝盖抬起来,恐慌随即涨满他整双深度凹陷的眼球,尤其当视线落那支夹在对方指尖吸食着碧绿色液体的透明针筒时,他发疯一样地开始嘶吼,只是太久没觅食喝水的喉咙早已干涩的很,呼号声,含糊嘶哑,不似人声。
他四肢并用,拼了命的想离门口的人远一点,只可惜,他连爬的力气都没用,使用全力还只是把自己搁置在路中间,像任人宰割的鱼肉,惶恐无措地盯着门口披着白色马褂,女气英俊的男人。
水滴声啪嗒、啪嗒地持续滴落,暗淡的灯光下,门口瘦高的身形慢慢地朝着里面走进,他的影子被的很长很长,折屈在墙面上,覆盖了地上蜷缩在地面上的那人,好看的小说:。
他蹲下身,白色光在他拉牛牛划过,一双含笑的女气眼眸看着底下惊恐无错的人,美丽却不带任何温度,他侧首看着手里举起的那只针筒,绿色的液体散发着迷魅的色泽,他声音轻柔动听地说:“虽然你是个失败品,但原先我也不指望你能成功,打完这一针,我给你一个获得自由的机会………
………………
………
时间似箭、如梭,两天光阴一晃即过。
萧氏皇宫酒店定点在林园里的订婚宴有条不紊地筹备着,凭借陈氏在东亚的影响力和在本市的地位,所以即便是场订婚宴,也受到了各界广泛人士的关注,本市电台甚至请求派出记者媒体全程录影,全市现场直播,而陈莫谦本人也是一口答应,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似乎一切已成定局。
他这样不留余地,似乎也像是在告诉我他的决心。
他真的——,已经决定要放手。
我站在落地窗口,早上起来衣服还未换,一身浅蓝色的睡袍,身子懒洋洋地靠在墙边,眼神平静地看着远处,有一口没一口喝着手里的红酒。
清晨的朝阳在我顶上破开云雾,慢慢地普照大地,我抬头望了望天,感觉今天空气的透明指度似乎优良,周围温度也适中,这种天气很适合青草地上的露天婚宴。
收回视线,我转身走回屋里换上雨帆为我准备的出席午后宴会的礼裙,一条设计精美的水绿色长裙,坐在化妆镜前,拿出脂粉盒,自己稍显笨拙地在脸上略施薄粉,一身整理下来竟也花去了数个钟头。
期间雨帆来过电话问我要不要他晚点开车来接我,我说这里离皇宫酒店近,自己开车就可以了。
整理妥当之后,看了下时间,还不到十点,午宴开始的时间是下午两点,我想我可以趁这段时间慢悠悠地先去吃个饭,然后再兜个风,免得到时候胃口不佳,又或是脑子发热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来。
不过想想——
我能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来?
还真可笑,那里可是现在直播啊,我总不可能发了疯去抢亲吧。
陈、莫、谦——,真有你的!
我砰的一声关了门,一直前走到小区的地下一层停车库,脚步停在自己宝蓝色的bugatti前,看着挡风玻璃上倒映出的自己模样,我微弯起个浅淡的弧度,既然他想放手,那么我就好好地去祝福他。
手伸出去刚想去触车把,但意外的发现车门有些不对劲,手试着轻轻地去拉,门竟然是开着的!
难道我上次没把车锁好?
我这么想着,但很快就被否决,我不可能粗心到连车门都没关,莫名的,一种说不上来不安感渐渐萦绕。
眼神跟着环看一周,日光灯点亮的地下车库空无一人,安静得太过诡异,我正想着快点离开,脑子却突然有些迷晕,身体摇晃了下才站稳,然后我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车里竟散发出一种特别的刺激性气味。
这种味道上并不太陌生,医院打过麻醉的人都知道,它是乙|醚散发出来的气味!
先不管到底是谁做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