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名字是一个男人。”龙少合上日记本跟潘诚说。
“切,一个大老爷们写什么日记,这都什么世界了。”潘诚认为写日记、化妆、或者喷香水这种事情都是女人的专利,正常男人是不应该去做这些的。
“你懂个屁就是因为现在这个世界,生命鸡蛋一样脆弱,天晓得什么时候跑出来一只行尸啃你一口就死了,家人也不知道在哪里,朋友就更别提了,现在别日记发泄一下,等着死前直接写遗书啊?”龙少把日记本放进自己包里,准备晚上找到住的地方以后再认真阅读。
俩人收拾了一下继续上路,走了3个小时以后,实在走不动了,根据GPS的显示,前方是S市郊区的一个小镇,俩人商量后决定今晚就在小镇找个地方休息,明天白天在出发进市区。
刚踏进小镇,路边是一排门面,一个行尸正跪在地上在它面前躺着一具尸体,尸体只有半截了,下半身已经找不到了,可能已经被吃了,行尸两手从尸体的肚子里拽出鲜红的肠子,伴随着腔内的黑血大口啃食着,听到龙少和潘诚从旁边走过的脚步声,行尸抬起头,一双深黄色的眼睛看着他们,冲他门发出低沉的吼叫声,接着准备站起来想要吃掉他们。
龙少几步跑到行尸面前,行尸刚要站还没完全站起来,龙少左手抓住行尸的脑袋,右手握刀横着一刀,直接砍进行尸的脑袋里,拔了一下还没拔动,松手等行尸躺在地上,这才左脚踩着它的脑袋,右手一用力,才把刀从脑袋里拔了出来。
另外一边潘诚跟打棒球一样,已经搞定了围过来的几个行尸,全都是照着脑袋砸快准狠,一个个被开了瓢的行尸躺在地上,脑浆子流的满地都是。
“你说如果我能找到一把剑会不会更厉害,这棒球棍砸脑袋震的我手都麻了。”潘诚说玩,甩了甩握着棍子的右手。
“会,那个时候你就人剑合一,我就可以喊你贱人了!”
“那人家就要喊你贱人的儿子了!”虽然知道说不过龙少,但是潘诚还是会适当反抗,坚决不做任他宰割的小羔羊。
小镇街道两边的门面,大多已被打砸抢毁的差不多了,根本不可能过夜,往前没走几步,路中间横躺着一辆车,车身已经发黑,依稀还能看的出是货车的样子,看样子是被人抢完之后放火给烧了。
走过几个路口都没有发现能过夜的地方,反倒是一路上干掉了不少行尸,龙少累的坐在路边一家拉面店边说:“有看到合适的么,昨天吃的牛肉已经被消化的差不多了,要还找不到食物,或者住的地方我就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潘诚擦了下脸上的汗水说:“少扯淡,上次2天都坚持下来了,这点算个屁。”说完指着马路斜对面的一家西餐厅说:“那家店面貌似没怎么被砸,我们去看看吧。”
“好!”龙少深吸一口气,拍了下大腿站了起来。
餐厅里没有行尸,俩人把门窗关好以后,就走进了餐厅的仓库,想要找到一些食物,可惜早就被人搜刮殆尽,后来还是潘诚在厨房的柜子里找到了一袋土豆,厨房里有油,灶台也可以用,潘诚在厨房里抄起土豆丝。
龙少则躺靠在厨房边的餐桌上,从包里拿出之前捡到的那本日记读了起来。
2113年12月10晚上9点
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我不知道在这样一个世界里,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以后,我的身体和精神哪一样先崩溃。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快两个星期了,但是噩梦依然伴随着我,现在别说睡觉连闭上眼睛,我都能回想起之前亲手用刀插进我父母脑袋里的画面。
为什么,应为营地里那么多人都跑掉了,而偏偏是他们被行尸给咬伤了,老天爷就这么不开眼么?好吧,我SB了,如果老天爷真长眼的话就不会有TK病毒这种东西了。
今天我杀了四个行尸,其实一个是孕妇,当我一刀划开她的肚皮,看到肚子里漆黑的婴儿连同肠子和内脏一起掉落出来,婴儿在地上张牙舞爪的样子时,我不争取的吐了,在这个丑陋的世界,当我以为自己已经看到一切恶心事物的时候,总会有新的东西刷新着我的底线。
之前在营地的一本日记,因为逃跑没有拿上,之前的我对于写日记这种事的看法就是无病呻吟,而现在我一有空就会拿起笔写上几句。
记得有一句老话说的是,当你想听别人说话了,就去看书。而当你有话想说的时候就去写日记吧。
我现在一个人,有一肚子的话想说,突然更想念岳亮了,岳亮是我的女朋友,她现在人在Z省的山里,我准备朝她所在的方向前进,可能会花很久的时间,但我希望能见到她,也祈祷她能一直活下去。
牢骚发够了,说一下今天发生事吧,毕竟这是一本日记不是么,我可不想以后会看的时候发现每一天我都是在牢骚和痛苦中度过的。
现在的我住在一座别墅里,刚进来的时候有两个行尸,一男一女,我想他们可能就是别墅的主人了,女人已经死在浴缸里了,手里握着一把手枪看样子是自杀的,可惜枪里的子弹都已经被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