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正是燕子姑娘,有道是那个少女不怀春,少女情怀总是诗,如今她已二九芳华,正是多愁善感的年纪,一颗情种早已深系昂阳身上,可昂阳自张鼓不告而别后,内心受到极大打击,不自觉关闭了感情之门,整日里忙碌事业,对她总是若即若离,眼看着日子一天天溜走,自己的终身大事还没有眉目,不由心里暗急。
自家哥哥寒雨秋是神经大条之人,不是操练他的第三军,就是和凌虐天,唐剑之流喝酒打屁,亲妹子的事从来就不关心,难道还让姑娘家自己提出来吗?那可真真羞死人了。
燕子每想到此处,不禁芳心大乱,又急又羞,可她的心事瞒不过一个人,一个总腻在身边跟着她长大的小屁孩——黄恒繇。
恒繇自从七岁那年和母亲弟弟失散,好像一下就长大了,从来不会给大人添麻烦。可尽管如此,昂阳,凌虐天等一帮大老爷们手粗脚大的,整日里行军打仗,哪里会照顾小孩,就把他交给张鼓照顾。后来头疼谷突围,燕子加入进来,两个少女便一起照顾恒繇,每天快乐的都像一群小鸟,那时虽然颠沛流离,可却是恒繇最怀念的日子。再后来张鼓出走,便和燕子相依为命。别看他年纪不大,但从小经受磨难,懂事得早,昂阳张鼓燕子之间的这点事,他是一清二楚,最近两年他不是待在燕子身边就是到军中厮混,由于长得可爱嘴又甜,人小鬼大,整日叔叔哥哥的叫着,军中汉子没有不喜欢他的,学得一身好本领,机灵的像只皮猴子。
在他心中,燕子姐姐和昂阳是天生的一对,可惜两个人阴差阳错总是到不了一块儿,他看到燕子姐姐郁郁寡欢心里也不好受,便道:“姐姐,你恹恹的也没意思,不如咱们出去转转?”
燕子轻叹一声:“出去散散心也好。”
于是两人出了府邸,刚到弯庙市场便碰到悲愤交加,一心想忽悠人的崔破天。
崔破天两只耗子眼立时亮了,盯着燕子不放,这姑娘太漂亮了,莫不是天上的仙女下凡?这要是娶回家当媳妇,少活十年也干呀。
崔破天尘封已久的春心不可抑制的狂跳起来。他立刻神秘兮兮的凑到燕子身前,压低声音道:“美丽的姑娘啊,你就如天上的白鹤般圣洁美丽,我非常荣幸的告诉你,有一场大财富要降到你的身上。”
燕子吓一跳,心想这人好讨厌,哪里冒出来的?一旁恒繇嘿嘿笑道:“你丫的找打是不是,也不看看我们是什么人,瞧看你贼眉鼠眼的就不像好人,识趣的赶紧从小爷面前消失,不然把你们扭送官府,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崔破天闻言心中暗骂,他妈的小兔崽子,毛都没长齐就敢吓唬老子,老子吓大的呀?看老子怎么忽悠你。”
崔破天摆出一幅明珠暗投的惋惜表情,喟叹道:“世上之人多是有眼无珠的碌碌之辈,看你二人钟灵神秀,不料也是此等浊物,哎,看来这铁血堡内人物不过如此,只是可怜那泼天的富贵呀,我这便回转家乡去也,好看的小说:!”
恒繇冷笑道:“哎呦,你还来劲啦,不死心是不是?好,小爷成全你,看看你能给我们什么富贵?还泼天的?”
崔破天笑道:“这就对啦!”说着伸手掀开骆驼背上的毡布,又道:“这些铁在外面遍地都是,一文不值,可是在这里比粮食还贵,两位要是有心,跟我出去弄一把,保管你们一辈子荣华富贵!”
恒繇讥笑道:“你看着我们像是收破烂的吗?瞎了你的狗眼。”
一直默不作声的燕子突然打断恒繇的话,问道:“这位大哥,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崔破天道:“狼帝国,云中城。”
恒繇眼睛一亮,从外面来的人可不多见,如今铁血堡各方面都发展的不错,唯独对外面的世界了解太少,昂阳他们几次开会讨论向外面派出侦查员的事宜。这时就听燕子又问:“那里的情况怎样?”
崔破天一笑:“你想知道那方面?跟铁血堡大不一样,简直就是两个世界。”
“全部!”燕子说。
崔破天呵呵笑道:“那可多了,就说云中城吧,对于某些人就是天堂,对于某些人就是地狱,如果您想细致了解,我建议您还是亲自去看看。”
燕子和恒繇对视一眼,颇为意动,燕子想探听到消息,讨昂阳的欢心:恒繇大半小子更是闲不住,总想找机会证明自己的能力,如今机会总算来啦。
三人一拍即合,越聊越投机,竟然商量起返程的日子。崔破天道:“宜早不宜迟,免得夜长梦多,我看明天就蛮好,你们回去准备准备,我们连夜把这批货处理掉,咱们明晨一早还在这集合,赶奔云中城。”
世上的事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明明不合逻辑的事偏偏发生了,燕子恒繇明知道第一次见面的崔破天不是好人,却迷失了本心,燕子迫切的想得到情报去讨好昂阳,而恒繇太想证明自己的能力,以至于置危险而不顾。
闲言少叙,燕子恒繇转身回府准备不提,单说崔破天禁不住的兴奋,胡乱处理了那批货,根本就是给钱就卖。而王明强一向视崔破天马首是瞻,丝毫不加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