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宝郎尴尬的笑了两声,那笑声极不自然,简直比哭还难听。只听他道:“哈,哈……我头疼谷经过数次大战,建制早已残破不全,兵员缺失兵严重,而恰巧铁血师里大部分的士兵当初就是从头疼谷各部队中剥离出去的,我的意思是不如还让他们回原来的建制。如此一来,我人族兵员充足,建制完备,士气大振,人心安定,何愁兽人不退,并且昂将军及众位兄弟卸下肩头重任,好生将养几日,养足精神,再担起更重的担子也不迟。”
凌虐天再也听不下去了,腾地站起身来,冷笑道:“好算计,好算计,我们铁血师费尽千难万险来救你们,没想到你们包藏祸心,只想将铁血师吃干抹净。我们几人真要卸下军职,到那时,头疼谷又是你等的天下!真要到那时,我们几人就是想当个大头兵,恐怕也不可能了吧!果然是好方法,两全其美的好方法!”
凌虐天此言一出满场皆惊,原本热热闹闹的宴会刷的一下全部寂静下来,铁血师方面除昂阳脸色正常外,凌虐天以降全部脸色铁青,头疼谷众人也是面沉似水冷若冰霜,现场气氛骤然紧张,大有一言不合不可收场的可能,内战一触即发。人类的第一次大联盟已处在分崩离析的边缘,只有一片赤子真情的燕子焦急的看着她哥和昂阳,想说话又不敢,满眼惊恐,不知如何是好。
良久——
昂阳突然大声喝道:“虐天休要胡说,傅兄怎会有如此歹毒的想法?不要以你的小人之心度人家君子之腹,是吧?寒谷主!”
昂阳将目光转向寒雨秋,一副我根本不信的神态。可心中却是苦涩万分,明明知道凌虐天说的是事实,也只能训斥他。现在只能以大局为重,人类已经脆弱到了极点,好不容易聚合起来的力量,不能再分裂啦。
寒雨秋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好不尴尬,只是摆手道:“绝无此事,绝无此事!凌兄弟委实误会了,既然凌兄弟有异议,此事就此作罢,谁也不要再提,哈,哈……喝酒,喝酒……”。
一场接风盛筵就此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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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没几天,苦大师率领的猿人大军终于赶到头疼谷与杨萧部会合,狼军以杨吹雪为首,猿军苦大师为正,萧步虚为副,组成联合指挥部,要一举荡平头疼谷,其他书友正在看:。
狼兵狼将,猿兵猿将一扫以前的颓废,对这个联军指挥部充满信心,若单以指挥能力而论,这是狼猿两国派出的最豪华阵容。杨吹雪狡诈多端,萧步虚勇冠三军,更有苦大师老而弥坚,隐隐是兽人精神领袖,军中定海神针。燕京城养伤的那位猿皇成饧,虽说武功高绝,但心高气傲,目无余子,却论行军打仗,排兵布阵,指挥作战,反到远远不如萧步虚苦大师。
随着猿人二十万生力军的加入,兽人总兵力达到二十五万,扎下的联营望不到尽头,刁斗箭楼林立,旌旗蔽日,金鼓车仗不计其数,遂日夜赶造攻城军械。全军上下早就兽血沸腾,渴望建立功勋,一战定鼎头疼谷。
头疼谷内,寒雨秋、昂阳早就冰释前嫌,值此存亡之际,人们放下心中芥蒂,全心全意备战,调整军械,抢修防御工事,储存物资,部署部队,忙得不亦乐乎。
昂阳深知远程攻击武器的重要性,火炮没有,就多造投石车,以百架为单位,分别安置在若干投掷阵地上;滚木、垒石堆成几座山,这玩意是最费的,一场大战下来还不知够不够,还有滚油、箭镞等更是多多益善。
昂阳巡视城头,只觉得准备的还不够,可人类已经竭尽全力,可以说是把吃奶的劲儿全使出来了。
这一日清晨,晨霭还没散尽,大地上响起一连串犹如闷雷般的战鼓声,鼓声粗旷苍凉,震得山谷同声,似洪荒巨兽的脚步声,“咚,咚咚……”的向头疼谷城头逼来。
城头上人族士兵严阵以待,神情严峻,一个说话的都没有,只能听到粗重的喘息声,静静的看着对面的兽人大军。
兽人停住脚步,展开阵型,霎时间,犹如实质的杀气冲天而起,竟逼散莽莽的晨雾,阳光照射下来,照在兽人寒光闪闪的兵刃上,照在兽人满身甲胄上,仿佛银光闪闪的鳞片,一眼望不到尽头,晃得昂阳双眼欲盲。
一猿将越阵而出,稳稳当当的一步步走到城前,高声喊道:“哪个是昂阳,敢不敢现身答话?”
昂阳向身旁的黄炎使个眼色,黄炎原是凌虐天麾下老四排的排长,现在是铁血师中新六团的团长,长着两只灵动的大眼、一双薄削的嘴唇,最是古灵精怪、牙尖嘴利,常常一句话就能噎死人。通常铁血师中叫敌骂阵的活通常都是他干。黄炎探出半个身子,叫道:“你是什么东西?也配找我们师长说话,滚回去,换你们国师苦老头出来!莫非苦老头嫌自己长得太难看,不敢出来见人么?”
一番话说的城上士兵轰堂大笑,大家心中紧张的情绪一扫而空。
那猿将一张拐孤脸气的通红,口唇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