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况且狼人现在是哀兵必胜啊,你就发发慈悲,给警卫营留点种子吧。”
昂阳何尝不心痛,但关键时刻,不能有妇人之仁,见平尔鸣说的如此哀婉,不免硬起心肠,冷冷道:“平尔鸣,尊山主战场已经血战一天,胜负之数就在最后五分钟。你这里一定要顶住,士兵打完了,你就自己上前填进去,你填过了,我就来填进去,再敢言退者,杀无赦。”
平尔鸣擦了一把泪水,坚定道:“好吧,师长,我绝对服从命令,整个支队打光为止。”说罢扯掉上衣,提起一把长缨枪,大呼道:“全体都有,跟我上!”带队冲向狼人。
昂阳对身旁几名警卫说:“咱们也别闲着,一起上吧。”言讫也冲上去。
战士们看见昂阳亲自冲杀上来,又是激动又是羞愧,个个奋勇向前,拼命将昂阳挡在后面,一时间呐喊声沸反盈天,百十来人竟将上千狼人又顶了回去。兵器都没有施展的空间,双方的士兵都拼命朝前挤,以至于很多人竟被活活挤死。
这一战之惨烈之悲壮,不亲身经历,实难体会万一。二十年后,昂阳功成身退,故地重游,想起当年的峥嵘岁月,不由泪水涟涟,遂铸石碑一座,其上碣曰:
百战铁衣碎,
英骨铸丰碑。
浩气凝山岳,
碧血洗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