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其余向着徐诚槺的人皆纷纷迎合道,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令人看着发呕。
“证据?”袭清蔚笑着把玩手中的茶杯,“想跟随于我的留下,不愿意的请自便,日后便让你们知道今日的选择是错……还是对?”
“你!”沧染面色微白,这是在挑衅自己么?
于是沧染起身愤然挥袖离开,窜进来一股冰冰凉凉的气流。那些本在徐诚槺的保护下生存的小门派却不知该何去何从。
“诸位,若跟随于我,定不会令诸位失望。”他含笑起身对着剩下众人双手作揖微微鞠躬!
令众人心生敬佩之情!古往今来能做到这般地步的又有多少人?
剩下余人便纷纷答应到,“吾等愿为袭盟主赴汤蹈火,蹈死不顾!”
袭清蔚紧抿薄唇,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意。
沧云庄,玄冥门暂且不顾,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准备去剿灭……分桃谷了。
分桃谷。
大雪一直下个不停,不停落不停落,分桃谷的桃花上全压着雪,死了好几株桃花,若是苏柚醒来看见桃花儿死了会伤心死的吧。钟离祈站在木门旁看着几株压死的桃花,唤来小厮去给桃花上的积雪扫一扫。
自从那一日,苏柚便高烧不退,急的钟离祈不知该怎么办是好,请来大夫,大夫又说是受了风寒引发了陈年旧病,说什么是治不好了,气得钟离祈差点没杀了那大夫!
她微红着眼眸回到分桃殿,多生了些火,苏柚身子骨不能受寒,就算是这温暖的房内他也湿冷疼痛的不行,却始终没醒过来。
他安安稳稳地躺在床榻之上,白色里衣,身子瘦削得不行仿佛只剩下了一把骨头,青丝被松散的红绳稍稍系住,额前的青丝遮住半张脸,只能看见左眼紧闭,苍白无力的嘴唇微抿,时而喃喃地发出不灵清地声音。
钟离祈曾侧耳倾听过,她听见苏柚在一声又一声地唤到“阿袭”。声音虚弱无力却裹藏着无尽的酸楚,惹得钟离祈终是落了泪,当真是心疼眼前的少年。
端来药,她轻声说道,“苏柚喝药了。”
少年并未听到一半依旧紧抿着薄唇,额头发烫,流下的汗液沾湿了青丝。钟离祈伸手撩开他覆盖在右眼之上的青丝,哭出了声音,那黑洞洞的瞳孔刺痛了自己的眼眸。这个少年怎的可以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忍着一颗一颗掉落在地的眼泪,她咬着薄唇,一小口一小口的给苏柚喂药,幸好苏柚还喝得下去,喝了好久才将一整碗喝完。钟离祈抹干了泪,放下药碗,见苏柚微微蜷缩,他的身心冰冷却冒着汗。
毒公子等人因为大雪的原因也迟赶回来几日,暗公子也探查到盟主府的动向,估摸在不久就会来分桃谷——听说那林子卿被抓住了,雲儿便先去冷殿与冷公子说一番,毒公子二人便直接去分桃殿。
二人全然没有想到自己的主子竟然病成这个样子!尤其在这样的关头,毒公子二人紧皱着眉头,分桃谷内充斥着严肃而冰冷的气息。
“若是風儿还在,就好了。”毒公子突然发出这样的感叹。
暗公子也不反驳他了,的确若是風儿在的话,无论多大的伤她都会给主子治好的,可是啊…。红颜薄命就是这般原有吧。
“我虽不善医,但还是略懂一二的。”毒公子说着便上前给奚苏柚把脉,奚苏柚的手极其的冰冷,毒公子微微皱眉,这一把脉就将毒公子震惊得面带惊恐之色难以言语,面色清冷的,十分凝重的模样。
暗公子和钟离祈纷纷上前,皱眉问道,“到底如何?”
毒公子望着他们,眼眸中带着一丝恨意,然后咬着下唇微微摇了摇头。
“你说话啊阿毒,不要摇头啊!”钟离祈见他摇头眼眸微红,扯着他的肩膀微微晃动,带着哭腔说道。
“阿祈……主子他……”他欲言又止,眼眸微闪,良久才温吞说出,“主子他本就受寒毒影响已有病根子,而風儿那次也并未全部驱散毒素,再加上……主子体内好像又多了另一股毒素,而且主子受到过大打击,导致三种毒素冲撞……当真是无力回天之术了……”
“不可能啊!”钟离祈瘫坐在地,掩面痛哭,呜咽着,“呜……呜……他还要活一辈子的啊……他还要再吃一次桃花酥的,他怎么忍心丢下小酒肆?……他不会死的!”
雲儿和阿冷此刻也呆愣在门口,一进来就听见阿毒那番话,雲儿步履有些颤颤巍巍,于她而言風儿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主子则是她生命之源,她如何能受得了打击。
冷公子也抿着唇不说话,心中也是十分自责,低垂着头。
雲儿上前面无血丝,强颜欢笑到,“阿毒……他不会死的。”
他怎么可能会死?经历过那么多事,总是天塌下来他也不会死的不是吗?况且天都还没有塌怎么可以死呢?!
天啊,他的天,早就塌了。
“雲儿别急,若是主子能醒过来或许还能救上。”阿毒紧抿薄唇,底气不是很足,但醒过来总比没醒来好吧。可就算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