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听着这次徐诚槺的脸色突然就白了,他知道自己这么一去就是九死一生!他绝对不能死他的宏图大业未曾展现怎么能就死了!
他匍匐在地,颤抖着声音喊着,“盟主,袭盟主,绕过老夫把,老夫全都是收了单于罄那个妖女的谗言,与老夫无关啊!……盟主大人有大量就饶我一命把!”
“呵,徐盟主当真爱开玩笑,徐盟主不是很想要我的病吗?”袭清蔚半眯缝着眼说道,“怎么可以给自己留一个威胁?我袭清蔚未曾蠢到那种地步!”
“不不不,您才是盟主……您才是啊!”徐诚槺磕着头,头发散乱,宛若疯人一个!他呢喃着口齿不清,“盟主饶命……”
“蕞竹,带下去,着实碍眼。”他闭上眼眸不再理会面前的疯人,当初他是怎么对待自己的?自己可是历历在目呢。
“单于罄怎么处理?”蕞竹说道。
“都关入地牢把——还有那个林子卿。”他抿了口茶,之前就探测到风声林子卿被变相的囚禁在盟主府,林子卿与分桃谷有来往,必定能从他口中问出些什么来!
“是,盟主!”蕞竹将盟主令牌递给袭清蔚,然后就命令属下将徐诚槺拖入地牢,一路叫唤着,却无人搭理,终是自作孽不可活。
袭清蔚看着众人,笑着站起身微微双手作揖鞠了个躬,十分有礼貌地说道,“多谢各位,各位也辛苦了先回去养伤休养把。”
“为盟主效力,是吾等夙愿!”众人双手抱拳异口同声说到。
袭清蔚欣慰一笑,等众人散尽他才瘫坐在木椅上,身体并未完全好,有些疲惫。拿下了徐诚槺之后,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让江湖中人重新认可自己,实在不行只能用强硬手段——杀鸡儆猴了。
等盟主地位稍微巩固下来,就要筹划剿灭……分桃谷之事了。分桃谷,呵又是分桃谷,每一次想到分桃谷胸口就赌得慌,脑海中总会浮现那个少年的模样。
他是袭清蔚啊,他不是神啊,他也会痛也会累啊。
他半伏在椅子上,将头埋在双臂之间,呼吸着微弱的空气。
“阿袭——”楮虞推门而入,一阵冷风便嗖嗖地吹了进来,吹的人一身鸡皮疙瘩起一身。
袭清蔚抬起头看着书生模样的楮虞,嫣然一笑,“楮虞啊。”
楮虞从他眼神里看到了落寞与……痛苦?楮虞上前轻抚他长而直的青丝,他笑着说,“阿袭,一切都会过去的。”
袭清蔚微微点了点头,在楮虞的搀扶下去了西厢房内,睡了个安稳的觉。
平稳得好似没有做梦一般。
外头下了雪,纷纷扬扬像鹅毛一般的落下,瞬间整个烟城乃至整个天下都是一片白茫茫,雪落在手心落在脸颊就化成了泪,冰冰凉凉的。
凄凉而苍白的雪混着分桃谷内粉色而浪漫的花瓣,成了一幅惑人的画面。大雪,桃花,红衣。
他本惧寒却只穿一件大红金边大袍,底下纹着朵淡粉桃花,他并未穿鞋,光着白皙的脚踏在冰凉的雪地之上,落下一个一个深浅不一的脚印,他走的步履有些蹒跚。脚底传来的刺痛,他全然不知,瞳孔毫无焦距盈着淡淡的水雾,风一吹就会散了一般。
骨头生疼,到处都是疼。
红衣刺目在一片白茫茫中意外的触目。
一个不利索,他砰然倒落在雪地之中,冰凉的雪沾了一脸,他爬不起来,他蜷缩在雪地之中,冰冷包裹着他的肉他的血他的骨头。
系着青丝的那条红绳解开,青丝凌乱的铺在雪地之上,被融化的雪水沾湿,湿漉漉的头发黏在白皙惊艳的脸颊旁,他低低的呜咽着。
桃花混着雪披在他的身上,美得惊心动魄慑人心魂。
阿袭,阿袭——
他低声呢喃。
直到钟离祈发现他,他已经高烧不退,不醒人事,哭红了阿祈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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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aQ累坏了终于出来结局一了!很快就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