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诚槺发现袭清蔚是第二天的事情,顿时大惊失色,当即派人去寻找,并不允许此事透露出去。
单于罄等三人也聚集到了盟主府内,面带愁容,单于罄今日是一身的水绿显得更加水灵动人,“徐盟主……袭清蔚是怎么逃走的?!”
徐诚槺面色凝重抚着胡子,却只是摇摇头。
“难道是出了内贼?”叶胜半眯缝着眼睛问道,“……那个林家少爷呢?”
“刚找人去唤他呢。”单于罄掩嘴含笑回到,“我倒是觉得袭清蔚逃没逃都无所谓,反正他的名声都这般了,天下人还有谁信他?”
话虽是如何,可徐诚槺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左眼跳动也极快,有种不详的征兆。
已经入了冬了,从门缝里吹进来的风也都是冰冰凉凉令人鸡皮疙瘩起一身,嘎吱——一声木门打开,林子卿顶着一身的冰寒走了进来,房内温和的温度瞬间下降了几分,他吐了口寒气便觉得暖和多了。
不冷不淡面色清冷上前问道,“不知徐盟主有何事?”
“袭清蔚逃了,你知道么?”徐诚槺看着他,眼眸有一丝不信任,然后问道。
林子卿眼神有些讶异,然后张拉张嘴,半天才发出疑惑,“——不可能,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可能逃走?”
“林少爷也不必担心,其实逃没逃走都无所谓——”徐诚槺转眸一想,“只要你完好就好——”
林子卿眼眸骤缩,薄唇紧抿,就算是再愚蠢,也听得出他话里的意思。自己给他做伪证,如今袭清蔚逃了,若是自己背叛了他那才是对他最大的不利!这种阴险的小人,当真只会为自己的利益着想啊。
“徐盟主放心,我林子卿说到做到,也希望徐盟主也要遵守承诺。”他微微颔首说道。
“林少爷那儿的话,本盟主自然是不担心,不过为了确保林少爷的安全——”他抚着胡子,假惺惺地笑着道,“自然要多派些人手来保卫林少爷。”
确保自己的安全?呵呵,当真是说的好听,林子卿眼中闪过一丝鄙夷,却双手作揖,略显恭敬地说道,“子卿,多谢徐盟主关心。”
离开了碧落院,风潇潇带着渗人的寒气,叹一口气便在空气中形成袅袅的白雾,林子卿忽然想到这么冷的天气了——阿宿可有准时喝药,以他那惧寒的身体,一不小心恐怕就会酿成大害。
笙门
自从沧染成婚那件事过后,已有将近一年了,花袹语便变得大门不迈二门不出,整日呆在笙门,全然改了以往那爱到处游玩的性子——怎么说呢,给阿碎的感觉是变得更加沉稳,更像是一个门主了。
阿碎是花袹语最得意的门生,是个乖巧可人的姑娘,年龄略小只有十五岁左右。
阿碎端着热茶推开门,欢喜地冲着点着檀香的房内喊道,“师傅——碧螺春来咯。”
一阵寒气也瞬间冲了进来,拂在了半睡半醒的花袹语的脸庞之上,一身淡淡的紫色毫无点缀,显得有些苍白却又美得动人。
顺手关上房门端着茶上前,在灯火的照耀下,阿碎的眉眼都很清楚,淡眉,一副温柔的模样,当真是令人心生怜悯。
“徒儿又是美了几分。”花袹语信手拈来茶杯到了杯,还是热气腾腾的冒着袅袅的烟雾,放在鼻前嗅了嗅,当真是清醒好闻呢,斜眼看着阿碎嘟囔着嘴的模样,心里一暖,却始终不能开怀的笑。
“师傅莫要取笑阿碎了!”阿碎微嘟着嘴,佯装生气说道。
花袹语垂眸笑了一下,小嘬了几口热茶,在灯光摇曳下落入阿碎的眼里却是多了几分凄美。
阿碎很难过,自从一年前,师傅就像是变了个人,师傅虽然像平时一样爱取笑她,像平时一样嗜酒又嗜茶,也像平时一样装模作样的凶各个师兄弟们——可阿碎知道,师傅不高兴,阿碎也难过,她没办法替她排忧或是解难。
“你是师兄们有好好练武没?”花袹语抬眸看了眼垂着脸的阿碎,着实让人心疼的模样。
阿碎抬起头,又是笑意盈盈,“自然有!”
花袹语用手轻轻敲了下阿碎的脑袋,装作厉声说道,“别又帮着他们偷懒。”
阿碎吐了吐舌头,怪是调皮的。
门一声两声敲响,“师傅——有人求见!”
“谁?”
“说是位故人。”
故人?花袹语眼眸一闪,脑海中第一个出现的却是他——沧染,自嘲一番,花袹语你在想他做什么?
“领他进来。”
“是,师傅。”
半晌门又被打开了,一股寒气悠悠然飘了进来,吸入肺中便是冰凉得清爽极了,逆着光才微微看清来人的模样,竟然是——
袭清蔚!
花袹语有些讶异,起身上前,“……袭清蔚?”
“笙门门主好久不见了。”袭清蔚眼眸淡淡,嘴角微微含笑着说道。
“清蔚这么客气做什么!”花袹语坐在圆木椅上,阿碎上前给袭清蔚也倒了杯热茶,“清蔚…